常傾虞向着正在打坐的沐溟淵一拜。
沐溟淵并未睜眼,隻是指間一動,一個靈力球就罩向了常傾虞。
“師父,那蘭靈若怎麽在外面?”常傾虞知道今天的事情沐溟淵已經知道了,索性就問問蘭靈若爲何會在外面。
沐溟淵終于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常傾虞,“你到底是我沐溟淵的徒弟,她蘭靈若不但不尊重你,居然敢公然挑釁你,事後還想要逃避,爲師并未過分的處罰她,隻是讓她從今以後打掃院子罷了。”
常傾虞松了一口氣,看來她家師父并沒有要怪她的意思。
“空長老那邊……”
“空落那邊,你無須擔心,是空落親自将蘭靈若帶來的。”
沐溟淵說道。
常傾虞:“……”
居然是空落親自将蘭靈若送來的!
“與爲師一道修煉,你師叔剛才傳音号角來說,明日是你母親生辰,他要帶你去甯城,你今日就好好的修煉吧。”
沐溟淵閉目緩緩開口道。
母親生辰?
常傾虞這才想起,的确明日是她母親的生辰,但是卻被她給忘記了。
“是。”
直接打坐在靈力球之中,心中卻是暖暖的,君暮華居然知道她母親的生辰。
君暮華明日要帶她去甯城爲她母親慶祝生日。
君暮華實在是太好了。
沐溟淵并未多說什麽,便繼續閉目修煉,在修煉中,時不時的幫助常傾虞。
當常傾虞拜别了沐溟淵抱着小毛球準備離開聚靈峰的時候,君暮華已經等在聚靈峰的外面了。
君暮華欣長的身影矗立在一處飄立在空中的山峰之上。
小毛球:主人,是大祭司。
常傾虞嘴角含笑,雙眸波光閃爍的看着君暮華。
夜風輕輕的吹起了他的袍子,他聽到身後的動靜,面具下的唇角輕輕一揚。
就在常傾虞準備叫君暮華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個不太陌生的聲音。
“傾虞!”
聽到這個聲音,常傾虞的眉頭輕輕一皺,有些困惑的回頭,便見空落一身白衣錦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他那本來嚴肅的臉上,居然帶着淡淡的笑意。
“空長老。有事?”
小毛球警惕的看着空落:主人,這家夥來做什麽?
常傾虞:或許是興師問罪吧。
小毛球:……
常傾虞來了自從上了聚靈峰之後,倒是經常會見到空落,不過都隻是簡單的打招呼而已。
今日可是她親手看了蘭靈若的手,之前又因爲她,西盼兒才會被廢了修爲又被罰思過海。
恰好這空落是西盼兒的舅舅,蘭靈若的師父。
白日裏空落在衆人面前說的是冠冕堂皇,現在卻在夜裏找她,是想要暗地裏殺了她嗎?
對上常傾虞充滿警惕的眼神,空落的心裏一堵,不過面上笑容依在。
“傾虞你見我不必如此緊張,今日的事情,本就是蘭靈若的錯……”
空落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常傾虞的面前。
常傾虞心道:今日的事情本就不是她的錯,她隻是做了該作的而已。
“今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空長老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常傾虞雖然沒有再看向君暮華,但是她知道君暮華依然在那處山峰之上。
如果空落真的想要對她動手的話,她今天就算是不還手也不會有事。
君暮華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傾虞,你還是叫我師兄吧。”
空落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不過語氣還和剛才一樣。
師兄?
常傾虞抱着小毛球心中冷笑,還真的有些搞不懂這空老。
“本座竟不知道兩位掌門什麽時候收你空落爲徒了?”
君暮華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的山峰之上傳來。
空落臉上原本就有些僵硬的淺笑,此刻更是僵硬的像是碎裂的寒冰。
有些吃驚的看向了君暮華,夜色之下,夜風之中,絲毫都沒有影響他的神秘貴氣。
明明看不到他的臉,卻是讓人不敢輕視。
“弟子拜見大祭司。”
空落低眸禮貌的向着君暮華一拜,在垂眸瞬間,卻是忍不住的看向了常傾虞。
君暮華怎麽會這個時候出現在聚靈峰的外面呢?
空落輕輕的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應該是爲了常傾虞而來。
果然這位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對常傾虞是特别的不一樣。
難道大祭司真的對常傾虞……
空落想到了這裏,便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做掩藏的看向了常傾虞。
此刻的常傾虞雖然來年就将及笄了,但是現在這小身闆實在是太沒有起伏。
大祭司這樣的人物,這麽多年來,什麽樣的絕色美人沒有見過。
怎麽可能對常傾虞有男女之情呢?
自己打破了這個猜想,心裏瞬間好受了不少。
他能再次遇到常傾虞,就是他們的緣分,他願意等常傾虞。
隻是現在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告訴常傾虞,不過從今後他便會好好的照顧常傾虞。
“還站着做什麽,回家吧。”
君暮華卻是沒有看一眼空落,隻是将視線落在常傾虞的身上。
常傾虞聽到君暮華的話,突然悄悄的笑了。
君暮華剛才說‘回家’,而不是‘回玄虛閣’。
家,玄虛閣是他們的家。
常傾虞直接一飛而起,落在了君暮華所在的那一塊山峰之上。
“師叔,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閑來無事便來看看你,明日是你母親的生辰,需要帶白千淩一起回甯城嗎?”
君暮華擡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常傾虞耳邊的長發。
“好啊,讓姐姐和我一起回去。”常傾虞知道白千淩也很想家。
正好被遠處的空落給看見,空落頓時心上一疼。
大祭司居然對常傾虞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
常傾虞是他的……
不行,他一定要盡快的告訴常傾虞,他到底是誰!
正欲開口,君暮華卻是攬着常傾虞直接就飛離那山峰。
君暮華雖然視線都落在了常傾虞的身上,但是卻是将空落的舉動收在了眼底。
他也好奇,這空落爲何會常傾虞如此的不一樣。空落這十幾年的變化實在是有些大,少于人往來,卻是對常傾虞表現得特别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