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當日落塵初見小毛球,也隻是将小毛球看做是稀有的靈獸而已。
而這空落隻一眼,居然就認出了小毛球是太陰靈獸!
小毛球也表示不解:主人這個空落不簡單啊。
常傾虞:簡不簡單,我們都遇到了,并且他是西盼兒的舅舅。
小毛球:西盼兒的舅舅,怎麽看着比西盼兒還要年輕呢!這是年少成才啊,也是一個逆天的天才。
常傾虞: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修爲高不可測,我以後隻怕是時刻都危險。
“原來空長老是相信我的,真是慶幸,終于有人相信我了,看來我師父的令牌并不好使。”
“他們質疑你,是因爲他們的眼神不好,你們全都該去刑堂領罰。”空落視線在衆人臉上一掃而過,依舊是沒有什麽表情,不過他的這一眼,像是要記下所有人的樣貌。
“師父……”
蘭靈若委屈的叫了一聲,她可不想去領罰,更加不想因爲常傾虞而受到處罰。
剛才常傾虞不光是毀了她的四階靈器,就連空落送給她的七階靈器也一并毀了。
她損失如此慘重,不應該再受罰,受罰的應該是常傾虞才對。
“師父,這個妖女,毀了徒兒的靈器,也毀了師父送給徒兒的七階靈器。”
“放肆,不可對掌門親傳弟子無禮,蘭靈若你不但向掌門親傳弟子動手,還無視掌門令牌,罰你去行五行阙!”
空落那原本無表情的臉上,終于又了變化,他出口的處罰,竟是将常傾虞都給吓了跳。
雖然常傾虞并未行過五行阙,但是白千淩和慕梓靈爲了她就行過,兩人隻是行了一段就已經傷得很厚重,至今白千淩的傷都還沒有好。
“師父……”
蘭靈若完全猶如晴天霹靂,一臉驚恐的盯着空落,她是怎麽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師父居然會爲了常傾虞處罰她。
她今天本就憋屈,又被常傾虞毀了兩把靈器,空落不但不幫她讨回公道,現在居然還要爲了常傾虞處罰她。
這怎麽可以呢?
五行阙是什麽地方!
乾坤閣最危險的地方!
她的師父怎麽能對她如此的恨呢?
“師父,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她是常傾虞啊!她是那個害了西盼兒法師的常傾虞啊?師父西盼兒法師可是你的親外甥女啊,你怎麽能就此算了,你怎麽能因爲這個恨毒的妖女,處罰徒兒呢?”
蘭靈若不甘心的大喊道。
衆弟子本就因爲受罰而不高興,現在聽到蘭靈若的話,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蘭靈若早就知道這個女子是常傾虞,是真正的掌門徒弟,居然還一直都裝着不認識常傾虞。
害得他們跟着針對常傾虞,現在又要處罰。
衆人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又仔細的推敲了蘭靈若的話,空落的外甥女西盼兒正是被常傾虞所害,現在變成了廢人,還要半死不活的每日承受折磨。
空落雖然一向嚴謹,也不愛多管閑事,但是自己的外甥女這麽慘,不應該就此放過常傾虞。
蘭靈若都要被罰行五行阙,那麽接下來,空落會如何的對付常傾虞呢?
常傾虞并沒有說話,隻是面露毫不掩藏的冷笑,看向了空落。
“住口!你現在就去五行阙,自己做錯了事,居然找一些不相幹的借口出來,你不要以爲本座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空落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的怒意,語氣顯得十分的生冷。
不過空落此刻的行爲在常傾虞的眼中,隻是一場戲而已。
蘭靈若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空落以前從未如此的生氣過,這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生氣,是因爲自己做得不對呢?還是因爲自己做得不夠好呢?
“随我去見掌門吧,掌門正在給七星塔注入靈力。”
空落再次看向了常傾虞,他對常傾虞說話的口吻,瞬間又變回了原來,沒有怒意,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師父在給七星塔注入靈力?師父在哪裏?”
常傾虞滿心疑惑的問道,對于空落,她是沒有辦法不戒備的。
“七星館!”
空落說道,視線再一次的落在了常傾虞臉上的那一道疤痕之上,随即轉過身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的唇角輕輕上彎,露出了衆人從未見過的笑意。
七星館?那是什麽地方?
“空長老,我師父不是應該去七星塔注入靈力嗎?”常傾虞半信半疑的跟在了空落之後。
心靈傳音:小毛球你随時準備噴毒液,萬不可讓空落暗算我。
小毛球:我早就做好準備了,總是感覺這個空落和傳言中的很不一樣。
常傾虞:管他呢,我們現在注重要的是見到師父,在見到師父之前,切不可大意。
常傾虞抱着小毛球,将小毛球的臉正對着空落的後背,隻要空落一有什麽動靜,小毛球就可以噴毒液。
一路跟着空落很快就來到了一座高樓之下,這座高樓靈氣充沛。
時不時的有星辰一般的光亮從屋子裏散發出來。
空落停下了腳步,剛一轉身,就見常傾虞眼中閃過緊張之色。
“你确定你這個樣子能防備得住我嗎?”
這一次空落的臉上挂着毫不掩藏的微笑,這一笑,竟是給常傾虞一種熟悉的感覺。
隻是她不是第一次見空落嗎?
“空長老想多了吧,空長老的修爲高不可測,我能如何?”
常傾虞故作鎮定的伸了伸脖子。
“你伸脖子,脖子也不會再長長。”
空落輕笑着回過頭去,直接推開了大門。
常傾虞的耳邊卻是不斷回響着空落的話:你伸脖子,脖子也不會再長長了。
這句話是多年前,一個很重要的人經常對她說的。
想起剛才空落的微笑,常傾虞在腦海之中,将一個現代的陽光大男孩的微笑和空落剛才的微笑重疊。
明明是不一樣的臉龐,卻是給常傾虞一樣的笑容。常傾虞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近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竟讓她産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