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安排了尋花使者保護常傾虞的,爲何還會如此……
視線又快速的落在了常傾虞受傷的胸前。
“九節鞭!水千殇!”
“是屬下保護不力,請主上責罰!”
尋花使者已經跪下了,這一次他是甘願受罰,哪怕是被罰永遠待在寒冰之淵。
“君暮華,你敢算計老子……”
魔君焚天已經從坑裏爬了出來,原本鮮豔的紅衣,此刻已經成了乞丐服。
本是雌雄難辨的臉上,布滿了灰塵,根本就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焚天!”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心急如焚根本就不想在與焚天糾纏,“師兄焚天交給你了。”
說罷,君暮華便帶着常傾虞直接用縮地術離開了。
“魔君救救屬下,救救屬下,水千殇已經拿走了白骨琵琶。”
血影雖然被落塵禁锢,但是還是能說話,看到焚天出現立馬開始求救。
“血影,你怎麽還在這裏,水千殇拿走了白骨琵琶,怎麽将你留在這裏了?”
焚天扭動着摔疼的身體,看着血影還在這裏,表示十分的意外。
“魔主,請你一定要救救屬下,剛才水千殇已經拿走了白骨琵琶,并且說要将白骨琵琶給一個凡人。”
血影委屈的說道,現在焚天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什麽?水千殇要将白骨琵琶給其他人?難道他找到了一個比你更合适白骨琵琶的人?”
焚天,一臉疑惑,不過已經看向了邵清風,現在君暮華不在了,白骨琵琶也已經到手了,隻要撂倒了邵清風便能離開了。
血影自然不願意承認有人比她更适合白骨琵琶,她沒有啃聲,但是焚天已經向着邵清風攻擊而去。
落塵自然抽劍上前,還沒有來得及靠近邵清風,焚天居然施展出了分身之術。
尋花使者,落塵,邵清風的面前,各有一個焚天,隻是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
而一個紅色模糊的影子,卻在這個時候沖向了血影,趁着那邊激戰,直接将血影給帶走了。
……
玄虛閣!
君暮華帶着常傾虞回到了玄虛閣之後,就直接鑽進了他的空間裏。
看着常傾虞胸前不斷流血的傷口,心中十分的懊惱。
他本以爲此次隻是焚天和血影等人會出現,卻沒有想到水千殇會來。
他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這個水千殇,他曾經的師兄。
輕輕的将常傾虞放在了床上,看着那白皙的肌膚上,留有九節鞭的傷痕,君暮華緊握着雙手。
“水千殇!看來你是鐵了心爲魔!”
小心翼翼的給常傾虞處理傷口,又給常傾虞喂下了幾粒丹藥。
本以爲常傾虞隻是這皮肉傷,但是一切都搞定之後,才發現常傾虞并沒有醒來的迹象。
神識一探,這才發現常傾虞的魂魄居然殘缺了。
爲何會這樣?
“玄天鈴你家主人的魂魄爲何會突然殘缺?”
君暮華第一次遇到了如此棘手無解的問題,他居然好不到常傾虞魂魄突然殘缺的原因。
一邊用神識追尋常傾虞的缺少魂魄的去處,一邊詢問玄天鈴常傾虞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玄天鈴一直都跟随着常傾虞,早就和常傾虞的身體融爲一體了。
沒有誰,比玄天鈴更加熟悉常傾虞的身體的情況。
“剛才主人的鮮血灑落在白骨琵琶之後,就有一股白色氣流湧入了主人的體内,随後主人便昏過去了,我隻是感覺到了主人魂魄像是被什麽給吸引着離體,隻能用本身的力量,将其他的魂魄給固定住。”
玄天鈴用從未有過的嚴肅口吻說道。
剛才白骨琵琶裏冒出來白色氣流之後,常傾虞的魂魄就産生了異樣。
“白骨琵琶本是魔族法器……有白色氣流湧入虞兒的體内,難道是……”
君暮華更是緊張,再一次的用神識一寸寸的探尋常傾虞身體的各處。
“她的肋骨……”
片刻之後,君暮華終于睜開了眼睛,将視線落在了常傾虞的之前叫疼的肋骨之處。“肋骨,主人進入七星塔二層之後,肋骨之處就有些疼,後來白骨琵琶被取出來之後,主人好像就更疼了,再後來主人從落塵長老那裏接過了白骨琵琶,就更是疼得厲害,最後主人疼得受不了,隻能将白骨
琵琶拿給常柔拿着。”
玄天鈴像是突然想起來,便一口氣說道。
君暮華的手掌輕輕的在常傾虞的腹部一晃而過,便看清楚了常傾虞腹部肋骨。
常傾虞的肋骨依然有三跟是空殼的,而之前是四跟空殼。
那根突然變得不空的肋骨,兩端依然有斷痕,那根突然被填滿的肋骨,也與其他的肋骨很不一樣。
不過卻又和那斷口處契合得很好……
這是怎麽回事呢?
這原本空殼的肋骨,又是如何被填滿的呢?
白骨琵琶!
白骨琵琶可是千萬白骨煉化而成的,難道那肋骨就是白骨演化而來?
君暮華越想就也不對勁兒,但是此刻他已經無心去管什麽肋骨的事情了。
他現在急需要常傾虞魂魄歸來!
玄天鈴在空間裏也是十分的焦急,主人的魂魄不見了,它卻是半點都感應不到。
難道問題真的出在那白骨琵琶之上嗎?
可是剛才常傾虞的鮮血流淌在白骨琵琶上的時候,它并沒有感覺到常傾虞身體有離魂的現象啊。
到底常傾虞的魂魄是什麽時候殘缺的呢?
君暮華從來沒有如此的焦急,幾番嘗試都沒有結果,便隻能召回了四大使者。
焚天運用分身術救走了血影之後,尋花使者便已經開始往回趕,而七星塔的事情就由邵清風和落塵來處理。
回到了玄虛閣,尋花使者就跪在了院子裏。
追風使者等三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了,見尋花使者跪在地上,便知道是常傾虞出事了。
君暮華身上還是那套紫色的長袍,上面有常傾虞的血迹。
此刻的君暮華沒有戴面具,銀眸,銀發帶着強大的怒氣。
“請主上處罰屬下!”尋花使者都不敢擡頭去看君暮華,先前常傾虞就離魂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