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殇隔空的掐着常柔的脖子,将常柔直接給提了起來。
“不,不,小的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小的隻是覺得她對尊者大人有用,絕對不能讓她逃走了。”
常柔急忙的爲自己辯解,伸手在空氣裏胡亂的抓着,想要掰開那個掐着她脖子的手,卻是怎麽都觸碰不到。
“她逃不了!”水千殇在轉頭看向常傾虞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有不一樣了,宛若謙謙君子。
她逃不了!
這讓常傾虞的眉頭緊緊一皺,看來水千殇的确是對陣法很熟悉。
不光是一眼看出了她陣法的結構,還很有信心的能抓住她。
“那就試試吧……”
常傾虞說罷,又開始在重疊的基礎上,向着原有的陣法基礎上,繼續疊加其他的陣法。
“很好……”
水千殇臉上笑意似乎更深了,一把丢下了常柔,直接一個移形換影進入了常傾虞的陣法之中。
常柔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腹部突然有些發疼,但是此刻她并未多想,隻是緊緊的盯着陣法裏面的情況。
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水千殇是怎麽進入陣法的,但是她更加确信水千殇能直接的破了常傾虞的陣法,将常傾虞給抓住。
常傾虞一邊設置陣法,一邊注視着水千殇的動靜,剛才水千殇一個移形換影進入了陣法,她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水千殇進來了。
可以想象,這水千殇在陣法級别上是多麽的高。
面對這樣的高手,常傾虞知道,自己是攔不住的,但是卻還是繼續拼命的設置更多的陣法,不爲别的隻爲了拖延時間。
但願樓上的落塵會盡早的知道,此刻七星塔外門的情況。
常傾虞布陣陣法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水千殇破陣的速度。
常傾虞這邊的陣法還沒有布置下,水千殇那黑金色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常傾虞的身側。
肩上突然一沉,常傾虞停下了手中動作,一偏頭就對上了水千殇那雙烏黑的眸子。
“還要繼續嗎?”
水千殇似乎有些高興,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一口氣破解這麽多的陣法了。
而對方還是一個小丫頭,才入在邵清風門下不久。
“不必了。”
常傾虞低冷的說道。
“你的天賦絕好,領悟能力超強,隻可惜你是邵清風的徒弟。”
水千殇像是有些可惜的說道。
常傾虞嘴唇輕輕一抽,“就算是,我還沒有拜師,也不能入魔界。”
水千殇的眸中突然出現了冷漠之色,“你看不起魔界?”
“我看不看得起魔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與魔界爲伍,你既是天界的人,就不應該進入魔界,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常傾虞的指縫之中已經夾住了幾根銀針。
“本尊再告訴你一次,本尊隻是在天界學藝,并非天界之人!”
水千殇似乎很不願意提親天界的事情。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師父不會和你交換白骨琵琶!”
常傾虞說着,銀針直接射向了水千殇。
水千殇扯着常傾虞的肩膀身形一側,很輕松的避開了銀針。
他的眸中出現了憤怒之色,“你以爲幾根繡花針,就能取了我的性命嗎?”
他一擡手,那幾根原本飛出去打在了一棵樹上的銀針就又被吸了出來。
銀針快速的沖向了常傾虞,常傾虞在水千殇是禁锢之下,根本就不能動彈,在銀針即将靠近常傾虞的時候,常傾虞閉上了眼睛。
“暮君,對不起!”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她并未等來銀針的傷害,突然肩上的那壓力也不見了,一睜眼便看見尋花使者正與水千殇激戰。
原來是尋花使者來了。
尋花使者知道了這裏的一切,那麽君暮華呢?
君暮華是不是也知道了呢?
他會不會馬上就來?
“常姑娘你沒事吧?”
尋花使者一邊應戰水千殇一邊關切的詢問道。
常傾虞看到尋花使者的時候,就想到了君暮華,心裏自然覺得暖暖的。
剛才那水千殇隻是将她抓住,并沒有傷害到她,她的銀針……
那幾根銀針已經不知道所蹤了。
“尋花使者,我很好,你小心些。”
“姑娘放心,這水千殇隻是陣法厲害!”
尋花使者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水千殇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尋花使者,君暮華座下四大使者之一,真是沒有想到啊,他君暮華如今居然将你派來保護這丫頭,看來這丫頭不光是得到邵清風的看重,就連那冷漠無情的君暮
華也是不例外。”
“常姑娘人不錯,自然有人願意保護她。”尋花使者的鐵扇在掌中飛快的旋轉,直逼水千殇。
“哼,既然是如此,那麽本尊今天就一定要将她帶走了,不怕他君暮華不将白骨琵琶給交出來。”
水千殇直接擋住了尋花使者的攻擊,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想要白骨琵琶這簡單啊,白骨琵琶在靈虛幻境,你去拿啊。”尋花使者道。
“你因爲本尊者不知道嗎?這麽多次的對靈虛幻境的試探,早就已經确定那白骨琵琶不在靈虛幻境了。”水千殇又說道。
他那蒼白的臉上,是濃郁的憤怒之色,可見他早就已經進入了靈虛幻境,并且将靈虛幻境調查得很清楚。
原本身上還有純正的仙氣,在他又一次暴怒之後,瞬間消失殆盡。
周身萦繞着很強的紅黑色氣流,魔氣!
常傾虞這下子才終于發現了水千殇身上的魔氣!
那俊逸的臉上也出現了許多的變化,瞳孔微微發紅,眉尾之處也有少許紅色。
那無預兆的咳嗽聲,依然是接連不斷。
尋花使者道:“本使者隻知道白骨琵琶多年前就已經被壓制在了靈虛幻境,其餘的就不知道了。”“尋花使者你又何必框本尊呢?本尊比你更加了解君暮華的爲人,甚至這世上沒有人比本尊者更清楚邵清風的陣法路數。”水千殇又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