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傾虞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三人,外門弟子居然能破了那些陣法來到這裏?
“常傾虞!”
常柔一看到常傾虞,就是滿目的恨意。
“啊?”爲首的女子,吃驚的看了一眼常柔,又快速的看向了常傾虞。
“弟子左敏拜見太師叔祖!”
另外一名弟子見狀也立馬跪在了地上。
“弟子林雨煙拜見太師叔祖。”
“你們怎麽會來七星塔的?你們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常傾虞凝眉的細看了看幾人,并沒有發現既然身上有魔氣或者妖氣。
“是嶽長老送弟子們進來的,嶽長老說落塵長老和太師叔祖不知道會做七星塔待多久,便讓弟子三人來做飯。”
林雨煙低着頭小聲的說道。
“來做飯?”
常傾虞哭笑不得的将目光移動了三人身後的那些大小籃子之上。
果然除了這三人,還有許多的蔬菜,魚肉,水果什麽的。
“弟子在家中會做飯,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還是勉強能入口。”
左敏低着頭說道。
唯有常柔目光怨毒的直接盯着常傾虞,像是要将常傾虞給生吞活剝一般。
常傾虞低眸輕笑,這嶽天博還真的是有趣啊,讓人不要送飯來,就給送做飯的人來。
這架勢,她和落塵到底要在七星塔待多久啊?
“常柔不可對太師叔祖無禮,快跪下。”
林雨煙低聲斥責。
常柔依然不懂,像是根本就不将常傾虞放在眼中一般。
“她不配!”
常柔冷哼了一聲,呸一句。
“你們先起來吧。”
常傾虞直接無視了常柔,若是不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常柔哪裏還能嘚瑟到現在。
“太師叔祖,嶽長老交代弟子隻能在外面爲太師叔祖和落塵長老做飯,不能七星塔。”
林雨煙剛剛站起身來,就立馬開口說道。
“嗯,你們就在外門等着吧。”
常傾虞也沒有打算這三人能幫什麽忙,隻是常柔這樣的人又不會做飯,送來這裏做什麽啊?這不是給礙她的眼嗎?
“常傾虞,你不要想我們會幫你!”
常柔突然大喊道。
常傾虞凝眉的看向了常柔,“幫我?常柔你覺得你這樣的米蟲能幫我什麽?”
“常柔不得對太師叔祖無禮,退下!”
林雨煙到底是外門師姐,自然不能讓常柔對常傾虞無禮。
“你……”
“住口!”
常傾虞不想和常柔多做糾纏,便再次的回到了七星塔裏面。
而此刻這一層已經打掃完畢了,而那狼池也已經安靜了下來。
常傾虞便帶着紅雲和青爵上了二樓,隻是剛走到二樓的時候,常傾虞左邊的肋骨處突然一疼。
“主人怎麽了?”
紅雲跟在常傾虞的身側,發現常傾虞臉色突變,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突然有點疼,可能是剛才靈力消耗了。”
常傾虞的手剛剛落在那痛處,卻又沒有了痛意,完全的沒有了痛意。
“那就休息一下吧。”
紅雲正要扶着常傾虞坐下,前面就傳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
“這位姑娘身體不适,不如來這邊休息一下,在下這裏有剛剛泡好的茶。”
常傾虞和紅雲幾乎是一起看向了前方,原來在正前方有一張矮幾,矮幾的後面坐着一個一身翠綠長袍的男子。
男子的面前擺着筆墨紙硯,那潔白的宣紙上,正畫了一副沒有面孔的畫。
這是一副女子畫,女子身形婀娜,服裝靓麗多彩,頭發上的裝飾十分的精妙。
而在那畫卷的旁邊的确是擺放了一套茶具,男子提起茶壺倒茶。
茶水的聲響在安靜的環境中響起,茶杯之上冒着淡淡的熱氣。
“姑娘請過來喝杯茶吧。”
男子擡起眼眸看向了常傾虞,常傾虞是瞳孔不受控制的一縮。
這個男子長相俊逸,但是他卻有着一雙烏黑的眸子,這雙烏黑的眸子與旁人的不一樣。
他是滿目的烏黑,沒有瞳孔!
“主人不要看他的眼睛!”
青爵最後上來,一把抓住了常傾虞的手臂,将常傾虞扯到了身後,直接掄起一掌就拍向了那個黑眸男子。
常傾虞其實自從進入了七星塔之後,就開啓的天眼的,她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個男子的眼睛的。
隻是她并沒有被那無瞳孔的眼眸給吸出靈魂來。
她不光是沒有被那無瞳孔的黑眸給吸引,反而看到了對方的本體。
“一條小青蛇而已!你還是青龍呢!”
“主人你沒事?”
青爵明明都已經聽到常傾虞說話了,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雖然是青蛇,但是不是小青蛇好嗎?
是一條至少上千年的青蛇!
“沒事兒。”
常傾虞輕笑了一下,她的天眼可是用妖族魅姬的心髒開啓的,自然不會被這眼前青蛇所困擾。
魅姬是什麽級别的妖怪,這眼前又是什麽級别的妖怪。
“不可能,你明明是個凡人!”
那青綠色衣袍的男子突然站起身來,居然比三人高很多,那頭都快頂到三樓了。
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卻是蛇。
墨黑色的瞳孔看上去更加的吓人,長長的信子,在空氣裏快速是伸縮。
“凡人又如何……”
常傾虞手中五彩氣流已經凝結,她一步步的向着中間的位置走去。
青爵看着心都要跳出來了,“主人……”他敢肯定,隻要常傾虞再往前走幾步,就會被那蛇妖給吞入腹中。
那蛇妖也是和青爵一樣的想法,直接化作了蛇形張開了血盆大口,向着常傾虞的直沖而下。
砰!
青蛇的頭重重的撞在了一道突然出現的氣流之上,身體被彈了很遠,倒在地上直接又化作了半人半蛇的模樣。
“看來你是太久沒有觸碰這個陣法了,居然連陣法大概的位置都忘記了。”
常傾虞一掌拍在了腳邊的木闆上,五彩的氣流直接灌入了陣法之中。
她可不是光來打掃七星塔的,到現在她終于明白,她師父派遣她和落塵是來穩固陣法的。
“你,你怎麽會這個陣法,這個陣法是邵清風那個老不死的弄的。”青蛇快速的抹掉了嘴角的血痕,又重新的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