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花使者大聲的說道,其實他不光是說給司徒婉夢聽的,也是說給洛千童聽的。
司徒婉夢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尋花使者,她心中有了一個很大的懷疑,但是卻又立馬被自己給推翻了。
不可能,大祭司不可能有情愛,就算是有,也不應該像常傾虞這樣的小丫頭。
一定是那裏出錯了,一定的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常傾虞的母親是未婚先孕,其父不詳……
常傾虞的天賦絕佳,而大祭司很明顯對常傾虞很是不同。
難道,常傾虞的父親是大祭司!
尋花使者并未多說什麽,直接拎着司徒婉夢,就像是拎着一隻小雞一樣的直接離開了。
洛千童愣在原地,一臉蒼白的看着地面。
爲什麽,大祭司要讓他和常傾虞斷絕關系呢?
爲什麽,大祭司對常傾虞這般的不同呢?
……
此刻的君暮華并不知道,他剛才的舉動和言行,給洛千童和司徒婉夢留下了很大的懸念。
司徒婉夢認爲他和常傾虞有可能的父女。
洛千童百思不得其解,在心裏依然不願意放棄常傾虞。
君暮華回到了玄虛閣自己的房間裏,不見常傾虞的身影,而玄虛閣的結界并未被觸動,他知道常傾虞一定是還沒有從玄天鈴空間裏出來。
神識一轉,便進入了玄天鈴空間。
本來在樹上摘果子的玄天鈴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藏青色身影,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從樹上摔下來了。
“大……大……大,大祭司,你怎麽來了?”
“本座自然是來找你家主人的,怎麽?你覺得本座不應該來嗎?”
君暮華直接越過了玄天鈴,進入了他親手建造的院落。
紅雲本來是陪着常傾虞的修煉的,聽到外門玄天鈴的聲音,立馬出門就迎面撞上了君暮華。
“大祭司……”
紅雲的眉頭輕輕一皺,心道:這大祭司這次戴着面具進來,是想要向主人攤牌嗎?
“她呢?”
君暮華看了一眼紅雲。
“主人正在修……”
紅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君暮華就已經越過了紅雲,進入了房間裏。
常傾虞此刻正逼着眼睛在床上打坐,身邊隐隐的白光閃閃爍爍。
盡管已經在空間補充靈力一段時間了,但是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嘴唇也不帶血色。
臉上那一道傷疤看上去十分的明顯,君暮華看到這道傷疤面具下的眉頭輕輕一皺。
不是他嫌棄常傾虞臉上有疤痕,而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常傾虞,覺得是自己錯了。
這麽多年了,不管是在天啓神殿還是在乾坤閣,不管他做了什麽事情,從來都沒有如此的後悔自責過。
紅雲在門口看了一眼,君暮華的背影和常傾虞,便退出了院子。
該來的始終都要來。
隻不過是,她覺得這大祭司和主人在一起是最好的。
君暮華已經來到了床前,輕輕的擡手撫摸着常傾虞臉上的疤痕。
他一定要盡快的爲常傾虞去除這疤痕,他要去除的不是疤痕,而是他心中的愧疚。
君暮華的手剛剛觸碰到常傾虞的臉,常傾虞就睜開了眼睛。
因爲她在修煉中,突然聞到了那熟悉的花草清香。
本以爲是暮君出現了,一臉的驚喜,當她看到了那張金色的面具,笑容逐漸淡去,眸中露出了不可掩藏的失望之色。
“大祭司……”
常傾虞立馬起身向着君暮華福了福身。
常傾虞離開了,君暮華的手卻是僵持在半空中,保持着剛才撫摸常傾虞臉頰的姿勢。
手指輕輕的握成了拳頭,心中有些失落,也有些壓抑。
常傾虞的這種眼神和表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都讓他很不舒服。
他感覺常傾虞在排斥他!
當初他是不是不應該告訴她自己叫暮君!
“現在感覺如何了?”
君暮華有些僵硬的收回了手,将那隻剛剛觸碰了常傾虞的臉龐的手置于身手,輕輕的握着。
“感覺好多了。”
常傾虞低垂着眼眸,不知道爲什麽每次與大祭司在一起,她都會認爲大祭司就是暮君。
兩人身上的氣息,居然是那麽的相似……應該說是一樣的吧。
“那就好,走,本座帶你去一個地方。”
君暮華上前一步,剛要伸手去牽常傾虞的手,卻被常傾虞快速的避開了。
常傾虞後退了幾步,“弟子,不習慣與人如此親近……請大祭司原諒。”
君暮華被氣得不行,他之前以暮君的身份和常傾虞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說牽手了,就連擁抱,親吻……都做過了。
怎麽就不見常傾虞如此咋呼的反應呢?
現在怎麽換個身份,就變得如此生疏了呢!
“無妨,本座隻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别害怕,很快就到,如果你确實緊張的話,就閉上眼睛吧。”
君暮華很想告訴常傾虞,他就是暮君,但是卻還是忍了下來,他想要給常傾虞驚喜,要在資格牌定門格的時候才告訴她。
“敢問大祭司,要帶弟子去哪裏?”
常傾虞看着君暮華這欣長的身姿,心裏很不是滋味,她這玄天鈴空間,到底是不保險啊,怎麽暮君能進來,大祭司也能機那裏呢?
“一個你喜歡的地方,放心吧,本座不會将你賣了,你這身無二兩肉,也賣不了幾個錢。”
君暮華說着向着常傾虞邁進了進步,并且向着常傾虞伸出了手。
常傾虞垂眸看着這纖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顯得有些遲疑。
不是說這大祭司冷漠腹黑嗎?
怎麽?
不過仔細想來,與大祭司幾次相見,都是與傳言不同的。
有些驚恐的伸手,小心翼翼的落在了君暮華的手心。
觸碰到君暮華手心的那一刻,她居然有種想要收回來的想法,隻是還沒有行動,就已經被君暮華的大手給包裹住了。
“速度很快,若是你緊張,就閉上眼睛。”君暮華那比天籁還美妙的聲音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