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醒了?”
“王妃已經醒了,不過王妃身體不好,不能讓她太累了,明日再來,告辭。”
常傾虞微微點頭,側過身去給白易讓出路來。
“姑娘慢走,改日再謝。”
白易也不管院子裏還有顧長風等着,便直接迫不及待的進屋了。
常傾虞帶着采荷出門,顧長風并未離去,而是帶着友善的笑意看着常傾虞。
“小姑娘,你的醫術不錯,可願進入我藥宗?”
“多謝顧長老厚愛,宗門的事情小女子還沒有想好,告辭……”
常傾虞輕輕的福了福身,也不等顧長風說完話,便帶着采荷離開了。
采荷快速的跟了上去,不過很快就又回頭看向了顧長風,這才發現顧長風居然在目送她們。
出了王府采荷又回頭看了看,确定身後無人,這才小跑到了常傾虞的身側。
“小姐,剛才那顧長老看着我們離開的,你的醫術這麽好,爲什麽不考慮進入藥宗呢?”
常傾虞聞言停下腳步看了眼采荷,“你不覺得你家小姐還有更适合的地方嗎?”
乾坤閣!
采荷自然知道,除了藥宗還有更好的宗門,那便是乾坤閣。
乾坤閣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靈力淬煉,一部分是陣法。
掌門也有兩位,左掌門邵清風陣法之神,右掌門沐溟淵淬煉之神。
乾坤閣還有一個奇葩另類的存在,那便是大祭司君暮華陣法淬煉兩種都擅長。
“小姐這不是回家的路,這麽晚了,我們還不回家嗎?”
采荷剛剛想明白,就發現常傾虞走的路線不對,急忙叫道,她們對于甯城可是不熟悉的,晚上還是早些回家的好。
“我看過甯城的地圖,這邊去逛逛,不會迷路的。”
常傾虞卻是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想要在甯城有所作爲,自然是需要好好的觀察一下。
“小姐,太晚了,我們明……”
采荷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卷入了一道怪異的像是水波一般的龍卷風裏。
常傾虞聽到采荷那異樣的叫喊,剛一回頭就直接身形不穩,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力量拽着拖向了一邊。
她的後背緊緊地貼在一個有力心跳的胸膛,那股淡淡的帶着花草的香氣融入了她的呼吸裏。
心一下子緊張起來,面色微微泛紅的側頭擡起下巴,那完美如雕刻的下巴映入了她的眼眶。
暮君!(初見,君暮華就告訴常傾虞他叫暮君……)
“丫頭數日不見,見到我好像很不高興啊?”
君暮華的薄唇輕輕一抿,那宛如天籁的聲音鑽進了常傾虞的耳朵裏,常傾虞這才回過神來。
“暮君,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
你不是應該回家了嗎?
你不是應該去見你的心上人了嗎?
你不是應該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了嗎?
後背是他有力的心跳和暖人心扉的溫度,腰上是他略帶灼熱的掌心,這樣的情況她居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心裏不斷的在說:能見到他真好,能再見到他真好。
“我不是什麽?已經這麽晚了,你還不打算回家嗎?”
君暮華并未松開常傾虞,而是将常傾虞扯過身去,面對着他。
今天自從在大街上見到了常傾虞之後,他便一直暗中跟着常傾虞,一起看到常傾虞在新家裏忙碌,一起跟着常傾虞到了安王府。
當然也看到了顧長風的表現,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跟他搶人。
“我想去街上轉一轉。”
常傾虞低垂着腦袋,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的不敢擡頭去看君暮華,隻能看到君暮華胸前那被夜風吹起的銀發。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頭頂傳來君暮華的聲音,在冷冷夜風中,她也不知道是夜風吹起了她額前的墨發還是君暮華的呼吸鋪灑在她的墨發之上。
不過這一刻,她覺得都不重要了,她隻想這一刻可以久了一點。
“明天我和你一起吧。”
“啊?”
常傾虞疑惑的剛要擡頭,眼前除了君暮華那絕美無雙的臉之外,其他的景緻都在快速的向後推移,而他們的身後有一個水漩渦在跟随着,那便是被困的采荷。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直接就進入了房間,并且房門在瞬間關上了,對這新家簡直是比常傾虞還要熟悉。
而采荷也在常傾虞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清醒過來,當她發現自己糊裏糊塗的站在常傾虞的院子裏,有些困惑的抓了抓後腦。
“小姐,我們怎麽就回來了呢?”
常傾虞此刻被君暮華橫抱在懷中,驚恐的看着門口,“我順便練功,就将你帶回來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陪我上街。”
采荷呆頭呆腦的點了點,也不管常傾虞根本就看不到,便覺得自己困得不行,向着自己的房間而去。
“暮君你放我下來啊。”
聽到采荷離去的腳步聲,常傾虞終于忍不住的開口了,仰着小臉有些生氣的盯着君暮華。
“流氓,放開我家主人!”
君暮華還未松手,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并且一腳踢向了君暮華。
青爵一臉怒火的從空間裏飛出來,他先前在溫泉裏的享受着睡着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居然發現這個銀發男子,如此不要臉的抱着他家主人,這怎麽行呢?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幾個轉身就避開了青爵的攻擊,眉頭隐隐一挑,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青爵。
“數日不見,你不光是修爲增進了,還找了一條半死不活的青龍。”
半死不活!
常傾虞無語的看向了青爵,一臉同情的不知道該做什麽。
青爵本來就想要攻擊君暮華,現在聽到君暮華如此說自己,更是惱怒至極,再次拼盡全力的向着君暮華攻擊而去。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踩着輕快的步子,簡簡單單的就避開了。
“青爵你住手吧,他是君暮,其實他是……”
常傾虞原本想說其實君暮是她的朋友,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将人家看做是朋友,但是人家卻未必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