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華簡單的解釋道,這是他第一次給别人梳頭,看着手心的黑發,他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怎麽就突然想要給常傾虞梳頭了呢?
明明是第一次做,卻是這般的順手,心裏十分的舒坦,像是早就想要這樣做一樣,像是曾經做過無數次了。
他這是怎麽了?
爲什麽在常傾虞的面前,以前很多的不可能,都一一變成了可能了呢?
這個小丫頭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不一樣,除了……
想起那個‘除了’,他又一次不由自主的笑了。
常傾虞看着面前銅鏡,正好将這完美的發自内心的笑容收進了眼底。
她和君暮華認識不久,也看到了他許多的笑,但是唯有這一次,讓她癡迷。
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微笑可以這麽的……美!
“暮君,你在想什麽?”
常傾虞緊握着手中的長明燈,将靈力慢慢的注入,看着這樣的微笑忍不住的問道。
心想,難道他在給她梳頭的時候,想起了心上人?
心一下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壓着,讓她很不舒服,不過仔細想來,他這樣修爲高,長得又好看的男人,怎麽會是單身狗呢?
“沒什麽,隻是一些趣事兒罷了。”
君暮華手中熱氣慢慢的溢出,很快便将常傾虞的頭發給烘幹了。
“你的傷好了之後,就要回去了嗎?”
常傾虞握着長明燈的手稍微一緊,問出口之後,便垂下了眼眸,不再去看銅鏡裏的君暮華。
他應該早就想回去了吧,回去見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離開許久,是應該回了……”
君暮華倒是沒有多想,因爲他知道常傾虞是想要進入乾坤閣的,而他是乾坤閣的大祭司,在乾坤閣守株待兔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常傾虞突然起身轉身看向了君暮華,兩人距離一根凳子,她卻能感覺到君暮華那淡淡溫熱的呼吸,如同羽毛劃過她的額頭。
君暮華也低眸看着她,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丫頭今日是怎麽了?
“當然會……你先給長明燈注入靈力,我進空間休息了。”
君暮華對上常傾虞這他看不懂,又覺得不忍的眼神,最先想到的不是追問緣由,而是生平第一次的逃避。
常傾虞有些失望的看着已經無人的眼前,他這是怎麽了?
自己隻是問了一句,以後還會見面嗎,他怎麽就走了呢?
先前還很熱情的給常她洗澡,梳頭,怎麽瞬間就……
果然是她想多了……
不多一會兒,常傾虞準備将長明燈送入乾坤袋的時候,卻發現那紫玉靈匣發出淡淡的幽光。
充滿疑惑的将紫玉靈匣給拎出來,感受到上次那種溫熱,一把将其打開。
發現之前已經是空無一物的裏面,居然躺着一柄柳葉形态的黑色木劍!
這是……
木劍入手,立馬就變長變大,與一般的劍是差不多的,隻是比一般的劍輕。
“烏木劍!主人那是烏木劍……”
玄天鈴在空間裏一陣雀躍,又怕驚擾了君暮華,居然悄悄的躲在了菩提樹的後面,用心靈傳音給常傾虞交流。
此刻常傾虞已經是旋照中期,并且靈力充沛,所以已經激發了心靈傳音可以進行兩人或者多人之間的神識語言交流。
“烏木劍?”
常傾虞手持烏木劍橫空比劃了幾下,很輕倒也順手,“紫玉靈匣裏拿出來的烏木劍,是不是個寶貝?”
“主人這烏木劍在誅邪方面勝過了桃木劍,并且比桃木劍有韌性,這烏木劍一看就有些年月了,想來是那位前輩留給主人的,自然是個寶貝。”
玄天鈴也隻是能認出烏木劍,而這烏木劍的具體屬性,它是不得而知的。
常傾虞一手握着烏木劍,一手輕輕的在劍身上一抹而過,眸中熒光點點。
“說的對,這是師父給我的,看來這紫玉靈匣還真是個寶貝,不知道下次又會取出什麽來。”
愉快的将烏木劍和紫玉靈匣收進了乾坤袋裏,這才撲倒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月色皎潔,透過關閉的窗戶,有淡淡光亮鋪灑在床前。
一抹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君暮華的手上握着一張金色的镂空面具。
“小丫頭,乖乖的睡吧。”
他腰間的傳音号角劇烈的閃亮着,或許是覺得這光亮會影響常傾虞休息,擡手直接将傳音号角給滅了。
當他手中金色面具戴在臉上的時候,那一頭銀發與星辰同在的銀眸順便變成了黑色。
幾個移形換影,便離開了房間。
侯府外的空中,大祭司座下四大使者,追風,逐月,尋花,踏雪此刻沒有戴面具,一個個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的焦急。
“主人……”
四人見君暮華出現,立馬松了一口氣。
尋花使者一身花衣格外的吸引眼球,“主上這幾日不與屬下等聯系,就是一直都住在這侯府嗎?”
說着那比女子還美豔的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因爲之前他聽逐月使者說,自家主上跟着一個小姑娘走了!
所以他很好奇,是什麽樣的小姑娘,讓他家主上那萬年鐵樹都開花了。
見尋花使者脖子伸的老長,君暮華眸底劃過一絲宛如刀鋒一樣的冷光。
“本座做事何時起,需要向你們報備了?”
“……”尋花使者握着鐵扇的手微微一頓,他這是踩了地雷了嗎?
“看來尋花使者很閑啊,就去寒冰之淵取一朵冰焰雪蓮回來吧。”
君暮華幾乎是不給尋花使者說不的機會,便一甩袖子,看向了一臉暗笑的追風使者。
“妖族最近的情況如何了?除了楓林裏遇到的那個妖族女之外,這青陽城可還有其他的妖族出現?”
追風使者淡淡的又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尋花使者,這才抱手低眸的禀報道:“屬下近日并未發現其他的妖族,不過七星塔有魔族的蹤影,鎮壓在七星塔的魔族血影被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