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常傾虞卻是一臉苦惱的盯着面前堆積如山的菜肴。
她不怕常柔,因爲此刻的她已經不是常柔能欺負的了。
常柔見陌塵楓對她如此冷淡,暗自的咬了咬牙,緊握着的拳頭輕輕的松開,拿起了侍女送上來的筷子,開始殷勤的給陌塵楓布菜。
隻是她的筷子還沒有觸碰到陌塵楓的碗,陌塵楓就豁然起身,并且像是遇見的了猛獸一般的後退了數步。
“常小姐請自重!”
陌塵楓此刻的臉色越顯蒼白,眼中充滿了毫不避忌的嫌棄之色。
常傾虞拿起筷子的手,微微一頓,陌塵楓這反應是不是太大了啊!
不喜歡常柔布菜,大可以不吃啊,這是有多嫌棄啊。
又看了看常柔的臉色,發下常柔那堆積了厚厚脂粉的臉,居然泛青了!
她也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常傾虞心情大好的喝了一碗常璃月給她準備的湯。
“楓哥哥,你沒事吧?”
“虞兒,我……我沒事兒,隻是不喜人靠近……”
陌塵楓的臉色蒼白,眸中怪異的神色倒是常傾虞第一次見到。
不免皺起眉頭來,看向了一旁同樣是受了驚吓的常柔。
“常柔,你怎麽能坐在塵楓的身邊呢?你又怎麽能給塵楓布菜呢?”
常敬業憤怒的大吼道,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顯然的被氣得不輕。
常柔木納又委屈的看向了常敬業,“我……柔兒,柔兒隻想要好好的招待少城主……”
常柔心中不甘,剛剛陌塵楓不是還爲常傾虞布菜的嗎?
怎麽她一坐下,就變成了如此樣子,陌塵楓避她如蛇蠍啊!
“放肆!青陽城誰不知道,塵楓不喜人靠近,特别是女子……你居然……”
常敬業說起這話的時候,突然看向了一旁才常傾虞……
常傾虞這才想起,好像真的有這麽一說,她都知道的事情,常柔怎麽會不知道呢?
“表姐,你是故意的嗎?”
“不,常……這怎麽可能呢,柔兒并不知道少城主他……”
常柔說着想要向陌塵楓道歉,陌塵楓卻是又急急的後退了一步,絲毫不給常柔一個眼神,有些緊張的看向了常敬業。
“侯爺,塵楓忽感身體不适,就先回去了告辭,虞兒,我改天再來看你。”
而此刻陌塵楓的脖子上,已經有許多的小紅點,傳言他對女子過敏是真的!
“塵楓慢走,招待不周了。”
常敬業一臉的尴尬,憤恨的盯着,戀戀不舍目送陌塵楓離開的常柔。
“常柔,跪下!”
常柔身體一顫,還沒有來得及看向了常敬業,就已經被強大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祖父,柔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柔兒隻是想要好好的招待少城主……”
常柔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表姐,你想要好好的招待少城主,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明知道少城主不喜女子靠近,你卻還要跑去給少城主布菜,你是覺得他不會動怒嗎?”
常傾虞之前也聽說過陌塵楓對女子過敏的事情,不過記憶裏每次她和陌塵楓在一起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便沒有放在心上。
剛才看到陌塵楓脖子上的小紅點,她才知道,原來陌塵楓對女子過敏的是真的,隻是對她是一個例外,或許是因爲她是個傻子吧。
“常傾虞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隻是……我隻是想要招待少城主而已……”
常柔想要極力的解釋,卻顯得有些無力。
“招待少城主?還是你對少城主有其他想法?”
常傾虞說着便已經來到了常柔的面前,伸出手指挑起了常柔的下巴,面露淡淡冷笑。
“表姐,你這種濃妝素裹的打扮,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常柔,跪去祠堂繼續罰跪,塵楓那樣的少年不是你能肖想的。”
常敬業低歎了一聲,他怎麽會看不懂常柔的心思,一甩衣袖便大步的走出了飯廳,常璃月見狀立馬就跟了上去。
偌大的飯廳瞬間就隻剩下了常傾虞,常柔。
“常傾虞你敢在祖父面前陰我一手。”
常敬業一離開,常柔就又恢複了以往那蠻橫的嘴臉,似乎已經忘記了當日被常傾虞打了。
“常柔!你果然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常傾虞冷聲說道,頓時常柔的臉色一變,她怎麽忘記了,現在的常傾虞已經不是以前的傻子了。
隻是她嫉妒啊,陌塵楓偏偏要對常傾虞好。
陌塵楓對女子過敏,卻唯獨不對常傾虞過敏。
“常傾虞這裏可是侯府,你想要做什麽?盡管祖父很生氣,但是你若是敢動手打我的話,祖父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爹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常柔被常傾虞挑着下巴,擡眸惡狠狠的盯着常傾虞。
常傾虞勾唇輕笑,用力的甩開了常柔的下巴,“你父親?今天你不是已經慫恿你父親來找我了嗎?”
常柔這才想起她常明浩回去之後,隻留下了一句上城主來了,便獨自一人進入了書房。
對啊,她父親是去找常傾虞算賬了……
難道……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他到底是我舅舅,我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罷常傾虞轉身到了桌前,便随手收了幾盤未動過的菜肴進入空間。
“你打敗了我爹!”
常柔很不願意相信,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随你怎麽想吧!”
常傾虞的手輕輕一擺,一股大力直接将常柔給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
常柔頓時就吐了一口血,擡頭看向門口,隻看見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
常傾虞一個瞬間移動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上房門,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被吸入了空間裏。
淡淡的飯菜香氣撲面而來,緊接着便跌在了軟榻之上,她的背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那熟悉的花草清香,已經掩蓋了飯菜的香氣。
“小丫頭,今天玩的可開心?”
君暮華的身體再一次的變小了,半趴着身體,居高臨下的看着常傾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