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是真拿到她面前來,她也沒有那個自信說一定能研究透徹。
可是弘始帝現在明顯是讓陵絕塵用轉瞬紅顔這個誘餌給釣上了鈎,鈎已經咬上了,再想摘下來,可也沒那麽容易。果不其然,弘始帝坐在主位上,嚴肅地看着二人:“今日之事,朕沒有瞞着你們夫妻,是把你們當做推心置腹的人,這不老神藥,朕的确有興趣,但朕也明白,若是要攻打無疆帝國,那非把整個大越都搭上不可,朕不會做這樣沒底兒的買賣,鳳比翼,當初打西涼的時候,朕在你身上賭了一次,現在朕打算賭第二次了,希望你,不要讓朕失
望。”
“父皇,這……”衛宵練聽着都揪心,忍不住開口,卻被弘始帝一擡手阻了:“不必擔心,朕不會傻到讓你們帶兵去無疆帝國巧取豪奪,那陵絕塵既然是無疆帝國的皇子,朕想他絕不會兩手空空,你們這次去,把殺無赦都帶去,其他的……推陵絕塵在先,如果不能成事,去偷去搶,也不是不可以,但總而言之,是自身安危在先,陵絕塵那邊,朕會先答應他,
爲的是穩住他,你們還是見機行事。”
說完,弘始帝咳了咳,似是有些氣力不濟,眼中閃着勢在必得的光,口中卻道:“無論如何,總要平安歸來,知道嗎?”
衛宵練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兒臣知道了。”弘始帝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原本,朕是不舍得你這樣出海去的,可是事關不老藥,朕既信不過旁人,旁人也沒有你們夫妻倆這樣的手腕,這一次你若是能成事,朕就立你爲太子……咳,朕也不是真的覺得不老藥就能夠長生不死了,真有這樣的好藥,那無疆帝國怕不成神?朕得這藥,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些時日,到時候不老藥和大越,都
是你的……”衛宵練聽得都揪心,弘始帝隻怕真是讓衛承影的所作所爲和他那日的話給刺激到了,說話都有點口不擇言了,忙拱手道:“父皇言重了,兒臣不敢希冀這虛無缥缈之事……
隻是父皇有命,兒臣奉命行事而已。”
弘始帝笑了笑,不置可否,衛宵練心下更沉,正要說話,手卻被鳳比翼一把攥住:“陛下,太子之位我們不敢奢望,請陛下容許我們換個别的報酬。”
“額?”
弘始帝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鳳比翼看不上太子的位置,反倒要跟他來讨價還價?
“什麽報酬,豫王妃說說。”他反倒是來了興緻。
“請陛下冊封晴妃爲後。”鳳比翼微笑。
弘始帝愣了一下,臉色漸漸凝重:“豫王妃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們豫王府與晴妃,早已……”“陛下誤會了,您應該知道,傾負一國,非朝夕之力,王爺與比翼此去,少則數月,多則三年五載,等我們回來,京城中自然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誰又還知道我們豫王府呢
?何況陛下如今并不缺子嗣,過個三年五載的,出宮建府的王爺隻怕愈發多了……”“比翼并非是對陛下的皇子看不順眼,隻是懷王前車之鑒在先,比翼始終覺得,鳳位空懸會招緻别人的觊觎,先前有懷王,以後未必不會有什麽這王那王的,觊觎嫡子的位置,成了嫡子,又要忌諱其他嫡子的存在,所以請陛下不要再讓中宮空置了,遍觀如今宮中上下,唯有晴妃德隆望尊,能夠服衆,又無子嗣,立她爲後,大家都能放心,
好歹我們不在京裏的時候,晴妃總不會由着别人騎到我們豫王府的頭上來。”鳳比翼說到此處,便笑了一笑:“不過……如果陛下不願意,那我們夫妻可不敢再出海了,先前鬧個脾氣,離了京城一月,差點讓人把老家都掀了,您不給我們個主心骨,
那這差使愛誰去誰去吧,我們可不敢應承。”弘始帝沉默了,鳳比翼的要求雖然突兀,但理由也不是說不過去,衛宵練的豫王黨中,最爲位高權重的靖國公府、甯國公府已經被他推給了太子,剩下的黨羽裏,除了殺
無赦,也就是禮部了,雖然文重是個純臣,但徐翰文如今可是妥妥的豫王黨,這禮部也自然該歸到豫王手中,再有就是楊家的兵部……可是衛宵練走了一個月,衛承影便卯足勁兒預備着掀翻了禮部與兵部,這要是讓他得了手,衛宵練很可以當一個閑散王爺了,也難怪鳳比翼放心不下,出去一個月尚且如
此,出去個一年半年,乃至三年五載的,這回來日子還能過嗎?
況且,晴妃也是他中意的人,溫柔小意,事事妥帖,最妙的是沒有兒子,隻有一個乖巧的女兒,遍觀如今的後宮,除了她還真沒什麽人能當得起鳳位了。既然鳳比翼提了這個要求,他也覺得可以接受,那麽答應也未嘗不可,就算晴妃真的與豫王勾結又如何呢?豫王不在京中,豫王一黨也得有個主心骨,否則讓衛承影一人
獨大,又不知要鬧出什麽來。
思及此處,弘始帝不再遲疑,點頭同意:“好,朕答應你們,冊封晴妃爲後!”衛宵練松了口氣,不論如何,趁機把晴妃這個要求完成了也算是一件好事,甯和的要求,隻要他能登基,沒有一道聖旨解決不了的,現在晴妃成了皇後,那麽兩方的結盟
基本就可以算是确立了。
倒是衛承影自己應該不會想到,被孫皇後起意害過的晴妃,居然有熬出頭的一天吧?仇已經結下,想要消可沒那麽容易。如此一來,就算他和鳳比翼離開京城,衛承影的日子也未必會好過了,至于找豫王黨的麻煩……衛承影也得有那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