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得很呢!”她将金牌令箭揣回懷裏,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官兵統領的胸甲領口:“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若是不分證明白,恐怕本妃這個與青夜會勾結的名聲是洗不幹淨了!本妃自義診到征西,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爲國
爲民?今兒倒讓你給本妃扣上一個亂黨的帽子?本妃今天倒要站在大堂上和你辯駁,你不抓本妃都不行了!”
那官兵統領先讓鳳比翼罵得沒了銳氣,再被鳳比翼反将一軍,哪裏還有抓人的膽子,連忙後退了幾步重新跪下:“王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卑職吧,卑職再也不敢了!”“本妃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本妃?誰來給本妃恢複名譽?放過你?放過你也行啊,你滾回去讓蕭琅來見我,讓他給我說說,二品的将軍,怎麽就有權利對一品的王妃下手了?别說是他,就是他妹妹蕭貴妃,
見了我這嫡子媳,也是客客氣氣地說話,一個庶皇子的舅舅,怎麽就這麽威風?如今中宮空懸,他又眼熱心癢了是不是?”鳳比翼說完,冷笑道:“你回去吧,給蕭琅帶個話,中宮的位置,誰都能上去,唯有蕭貴妃這輩子都别想了,他就不琢磨琢磨,皇上讓孫氏去修道,怎麽沒處置太子呢?蕭貴妃若是當了皇後,懷王又得是個
什麽位置?”
“陛下他老人家最看不慣的就是骨肉相殘,可惜懷王已經居了長,若是再居嫡……哼哼!”
一席話說完,這官兵統領已經是汗流浃背,大冬天的眉梢都開始結冰:“卑職、卑職知道了,一定、一定把話帶到……”
“滾吧!”
鳳比翼一聲斷喝,這官兵統領灰溜溜地騎上馬,帶上自己的部下撤走了。
他們一走,周圍的村民連忙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個不住:
“王妃娘娘,您說的都是真的嗎?您真是要把青夜會一網打盡?”
“王妃娘娘,那夫人的墳可怎麽辦哪?”
“王妃娘娘,王爺呢?”
“王妃娘娘,這事兒就算了了?”
“王妃娘娘……”
……鳳比翼聽得頭痛不止,連忙擡起手止住衆人的問話:“這事兒沒完,我忽悠那幫傻子的,與青夜會勾結這種事可大可小,蕭琅作爲地方駐軍,雖然是要防備青夜會,可是他是武官,沒有辦案的權力,他就算
是抓了我,也得把我往地方官的大牢裏送,所以關鍵是地方官願不願意幫忙壓住,王爺現在出去,就是爲這事争取轉圜的餘地,等地方官點了頭,蕭琅就是不願意也得吃這個啞巴虧。”
這幫村民聽得雲裏霧裏,鳳卓群倒還算清醒,問道:“那若是地方官死不松口,怎麽辦?”鳳比翼“啧”了一聲:“青夜會不是見得人的組織,這次求助他們也是逼不得已,不過好在是他們先欠了我的人情,如今我要他們做事,是一報還一報,我不欠他們的,如果實在不行,隻能是各走各的,不過
老實說,我跟他們沒有過節,所以隻要他們不傷天害理,不謀逆作亂,我是不想與他們爲難的。”
鳳卓群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又道:“王妃宅心仁厚,不願與那些賊子一般計較,可是恕我直言,王爺此去,真未必勸得動那位高大人。”
“高大人?”鳳比翼疑惑。
“高大人是青州府的知府,在任上也有十數年了,因爲青州地僻的緣故,每年的賦稅總是湊不齊數額,上頭雖然體諒,沒有追究,可是也沒給高大人升遷的機會。”
“這位高大人倒不是個貪官,也不是酷吏,否則早就壓榨百姓湊齊賦稅了,隻是正因如此,高大人一直覺得自己早就應該升遷了,這回若是能一舉擒住青夜會,他連升三級也不是夢啊。”
鳳比翼:“……”
她頭痛地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心裏苦,若是攤上個貪官,還能用錢搞定;攤上個壞官,還能用把柄搞定,可她怎麽遇見的都是這種鐵面無私,兩袖清風的人呢?
前有文重,後有高大人,她是犯了清官劫嗎?
沒等鳳比翼頭疼完,衛宵練就回來了,一瞧見村口這些人,吓了一跳:“呦,我不就是出去一趟,你們……至于這麽迎接我嗎,還夾道歡迎?”
“别自戀了,誰歡迎你啊,快給我下來,說說情況如何?”鳳比翼不客氣地上前,等衛宵練下馬之後,就把他拉到衆人面前,接受七大姑八大姨的質詢。
衛宵練雲裏霧裏地聽了半天,也沒明白大家想要問什麽,最後還是鳳卓群代表大家提問:“王爺,高大人松口了嗎?”
“松了呀,他爲什麽不松?”衛宵練茫然以對。
鳳卓群訝異:“這麽好的升遷的機會,高大人居然願意放棄?”
“升遷的機會?”衛宵練似乎是有些想笑,又忍住了,“他要是不松口,估計連一世清名都保不住吧?”
“王爺這話從何說起?”鳳卓群愕然。
衛宵練聳肩:“我直接問他,青州爲什麽會有盜墓賊,高大人當然是不認的,就算是認了,也是說這賊人狡猾。我就反問他,爲什麽青夜會能捉住盜墓賊,府衙就捉不住,莫非是府衙還不如青夜會?”
鳳卓群皺眉:“高大人素來清高,王爺這麽說,恐怕非但吓不退他,還會激起他的怒火吧?”
衛宵練坦然點頭:“是啊,我這麽一說他就急了,非說本王與青夜會勾結,此來是替青夜會做先鋒,要陷害他的。”鳳卓群急道:“這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爲了個青夜會,讓您和鳳家與高大人反目吧?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若是高大人當真鐵面無私地查起來,怕是整個鳳家村都保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