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也沒辦法不是?”鳳比翼憋着笑:“這案子查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皇後謀害甯和公主一事坐實,言明的話便有了依據,但口供畢竟不是證據,再往下查是毒藥,不查到咱們身上已經不錯了,你還真指望陛下去搜慕容瀾的首
飾?”
“不過這也是好事,丘子凡事情辦得不錯,居然沒有牽扯到言明,還讓言明在父皇面前露了個臉。”
衛宵練笑着搖了搖頭:“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知足吧,言明要是出了事,太子第一個想的,就是言明辦過的所有差事,再加上鳳家這些日子越發的沒了消息,你覺得他會想不到咱們身上?”
鳳比翼抿起唇來,眼中有着些許得意:“不過現在也有一個好處,孫皇後的位置保不住了,晴昭儀的條件便有了達成的可能,而太子府上……也不會安生。”
衛宵練眯起眼睛笑了兩聲,慕容瀾這次是真的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沒有把計劃透露給衛承影,雖然是能夠防止衛承影從中作梗,但也正因如此,現在她才麻煩纏身了。
現在,就算慕容瀾跟衛承影說實話,衛承影會信嗎?
……
太子府裏。
衛承影一回到府上,立刻屏退了下人,照着慕容瀾的臉就是一個耳光:“本殿下原本的優勢,娶了你之後被敗了個精光,現在你滿意了?”
慕容瀾這也是頭一遭挨揍,委屈得眼圈兒發紅:“殿下,妾身是一心爲你打算!”
“爲我打算?爲我打算,你爲何要将毒藥下在懷王和豫王桌上,你是不是真當陛下是傻子,這都看不出來是我們下的手!”
衛承影氣得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步,回身又踹了慕容瀾一腳,要不是當初他留了個心眼,讓白玉救了甯和一命,現在他這個太子,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慕容瀾紅着眼圈撲騰幾下,爬到衛承影面前來,抱住衛承影的腿:“殿下,難道您忘了嗎?妾身和母後的計策,明明是害死甯和,讓蕭貴妃和晴昭儀反目!至于懷王和豫王妃是怎麽中的毒,妾身真的不知情
啊!”
“不知情?你若是不知情,難道這毒藥還是懷王自己下的?還是說是豫王?亦或是幹脆就是父皇下的?”
衛承影冷笑了一聲:“慕容瀾啊慕容瀾,本殿下當初娶你,是覺得你再怎麽也不會比鳳比翼差太多,但是現在,本殿下真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了!”
慕容瀾如今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拿來跟鳳比翼比較,心裏頓時一陣火燒火燎:“殿下,說不定牡丹餅裏的毒,就是鳳比翼下的,她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故意将計就計,反過來陷害我們!”衛承影反問:“連本殿下都不知道你與母後的計劃,你現在跟本殿下說,鳳比翼知道了?當時殿裏隻有你們兩個人,連白玉事先都不知道你們的計劃,你居然說鳳比翼知道!怎麽,是母後想不開提前知會了
鳳比翼,還是你故意說給鳳比翼聽的?”
慕容瀾眼圈又紅了:“殿下,這計劃雖然隻有皇後娘娘和妾身知道,但您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宴會上,根本就是有兩夥不相幹的人在下毒,各自爲政!”
“……什麽意思?”衛承影眯起了眼睛,撩袍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瀾。“殿下,皇後娘娘和妾身的計劃,真的就隻是讓白玉去給華濃下命令,讓華濃去禦膳房在燕窩中下毒,毒死甯和公主,再讓華濃假裝行事不密被查出來,借此牽連到蕭貴妃身上,這就是全部的計劃了,根本
沒有什麽牡丹餅!”
“即使如此,那懷王和豫王妃中毒又是怎麽一回事?”衛承影遲疑片刻,追問道。慕容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帕子都浸透了:“殿下,他們會中毒,是因爲還有其他人在牡丹餅裏下了毒,跟妾身和皇後娘娘毫無關系啊!是有人知道了妾身和皇後娘娘下毒的計劃,于是将計就計,也在宴
會上下毒,用移花接木之計,把自己下的毒僞裝成是妾身和皇後娘娘下的,借此讓妾身和皇後來背這個鍋!”
衛承影臉色發青,慕容瀾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不是說得太晚了?皇後都被廢了,她現在看透還有用嗎:“你既已看透,又爲何不早說!”慕容瀾擦去眼淚,紅着一雙桃兒眼:“妾本以爲,華濃受刑不過,早晚會将牡丹餅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來,此案便可具結了事,華濃的全家都在皇後娘娘手中,妾身又如何能想到,她居然敢把白玉招出來!
若是沒有白玉,事情再怎麽牽扯,也到不了皇後娘娘身上啊!”
“父皇不是從白玉下手查的,是太醫院!”
提起這事,衛承影更是大爲光火:“到底是誰想出來的,給太醫院下令,讓太醫院不要救人的?”
慕容瀾立刻把事情往孫皇後身上推:“妾身從來就沒有提到過太醫院,這是皇後娘娘自作主張!”
衛承影掃了她一眼,閉上眼睛冷哼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慕容瀾當然會明哲保身,恐怕現在問她什麽,她都會推到皇後身上去。
“罷了,這次是你我棋差一招,輸了就是輸了,從今往後,你給我收斂些,若是再鬧出今日這種事情來,别說本殿下了,就是慈幼堂也保不了你!”
衛承影說罷,冷哼一聲出門去了。
慕容瀾等衛承影走後,這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渾身不住地發抖。
雖然沒有證據,但提到毒藥,除了鳳比翼之外,恐怕沒有人敢下這樣的手,經了這事之後,她才真正意識到,鳳比翼的城府,遠比當初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深沉得多!她從前……是太輕敵了嗎?所以才會被鳳比翼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