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居邕爛了不是?因此瑙思舍了大軍在邊境駐紮,帶着數百人馬,以及澤煩、樓危、李晗、衛宵練、鳳比翼幾個人,一路馬不停蹄地奔了西涼王庭,幾個男子還好,鳳比翼可是真受不了了,沒幾天就颠的上吐下瀉,原就看
着瘦弱,趕了幾天路之後更顯得骨感。
等看見西涼王庭的城門時,鳳比翼哭的心都有了。衛宵練臉色也不甚好看,但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冒着居邕屍體爛透的風險,陪鳳比翼慢慢走吧?讓瑙思先趕路,鳳比翼随後到的主意也不靠譜,西涼不比越國,有官道和驿站,再說就算是有,他們又以
什麽身份住進去?
最終,衛宵練也隻能由着鳳比翼一路颠簸到王庭。一行人到了西涼王庭,便有接待的官員上前來将幾人領入驿館,瑙思需要在這裏休整一下,然後直接進王宮向西涼王報告居邕之事,澤煩和樓危也得陪同,剩下的李晗和衛宵練、鳳比翼便留在驿館裏歇息
了。
鳳比翼要了熱水,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了西涼的裘皮衣,一頭長發編成了小辮兒,自腦後盤成一坨,鬓邊腦後留着幾绺兒碎發小辮兒,帶上五顔六色的珠子和花钗,倒也有幾分西涼女子的風情。她出門覓食的時候,正跟換上西涼服侍的衛宵練打了個照面,衛宵練原就生得極好,他的長發不曾梳髻,隻是胡亂在腦後用繩子捆成一束,剩下紮不起的碎發便在額前散着,衛宵練身材颀長卻不至粗壯,
穿上西涼的皮袍不見草莽,反而更覺英雄氣概。
衛宵練瞧見鳳比翼的同時,也是眼前一亮,西涼服飾多毛皮裘袍,雖然顔色暗淡,卻反而襯得鳳比翼的肌膚瑩白,西涼位于西北,風沙較大,土生土長的西涼女子,可沒有這樣白的肌膚。
更别說,鳳比翼的腰,也真是細得叫人抽氣……
鳳比翼一瞧見衛宵練的眼神,便知他在打什麽主意,咬着牙踹了他一腳:“光天化日的,你也給我收斂些!”“那要是昏天黑地,便能爲所欲爲了?”衛宵練笑着上前幾步将人抱在懷裏,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而是借着親昵的機會跟她咬耳朵:“瑙思也就隻能帶咱們到這裏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先去見大巫醫,
還是往西涼神壇跑一趟,嗯?”
鳳比翼笑了笑,瑙思當然不會有膽子把越國的皇子帶到西涼神壇去,但她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麽?明知山有虎,鳳比翼還要撩虎須拽虎尾摸老虎屁股,何況如今這虎山上還有寶貝呢?
她微笑道:“樓危和瑙思有得是狀要告,西涼大巫醫處這幾天不會消停,咱們去西涼神壇看看,我想瞧瞧那傳說中的西涼神書,是不是真的跟我見過的那一本一樣?”求證東神母是不是穿越而來的人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答應過樓危,有機會要把神書上的内容解釋給他聽,雖然不能保證這本書一定能讓樓危子孫後代繼續享有神的待遇,但好歹讓他自己這一輩子
先過順利了吧……
“那,用不用知會李晗将軍一聲?”
“别了吧?他肯定不同意,再說怎麽跟他解釋西涼神書和錦繡河山圖的事?”
……
西涼王庭中。
老西涼王這些日子身體才好了一點兒,就又被瑙思和樓危帶回來的消息氣得個半死,怪不得樓危身上的毒這麽多年都解不了,原來居然是因爲這毒藥是奪命索?
這個可惡的大巫醫!想要害樓危也就罷了,居然還給自己的親外孫,西涼太子居邕下了毒!他、他就不會心痛的嗎?
老西涼王氣得眼前發黑,咳了個驚天動地,上氣不接下氣地朝瑙思揮手:“去,去殺了大巫醫,我要用他的頭骨祭我兒!”
瑙思雄赳赳地應了一聲是,扭頭帶人出去了,樓危冷笑了一聲,居邕和西涼大巫醫大概死都沒想到吧,當初存心不良的一爪子,竟然會葬送了兩個人的性命!
怪得誰來?誰讓奪命索是西涼大巫醫的不傳之秘,而他又奇迹般地從奪命索下逃生了呢?
想了想,樓危看向老西涼王:“陛下,事情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麽樓危希望能夠回到西涼神壇,繼續參閱神書。”
老西涼王閉着眼睛胡亂點了點頭:“你去、去吧,澤煩留下,把邊境的事情給寡人說一說……”
樓危乖順地應命退出大殿,扭頭就回了西涼神壇,他此次回來,模樣變了不少,不過托他身上的祭司服的福,他還不需要見人就解釋一番自己的身份。
一路上驚呆了不少王庭中的侍女之後,樓危終于到了西涼神壇,看着熟悉的門廊,樓危有種物是人非之感,當初離開這裏的時候,他可沒敢揣着自己一定能活着回來的心思啊。
緩步踏上台階,推開神壇的門,樓危閉上眼睛,靜靜感受着撲面而來的甯靜:
“這是什麽玩意兒,明明沒有點火,爲何如此之亮,竟比十根蠟燭加起來還要亮?”
“那是電燈泡……說了你也不懂,不過這東西真沒問題嗎?這款式,比我師父歲數都大了吧?亮了多久了,燈絲還沒燒壞,從前的東西真是質量好啊……”
“殿……燈泡?那是何物?”
“照明的……呦,這玩意還是個太陽能的?這可奇了怪了,燈泡舊成這樣,按理說那個時候不應該有太陽能啊……”
……
樓危愕然睜開雙眼,傻子一般地看着在西涼神壇内竄來竄去的衛宵練和鳳比翼:“你們、你們是怎麽進來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衛宵練聳聳肩,直指上頭:“飛下來的啊,這神壇上面又沒有頂,簡直就是爲了讓人從天而降設計的。”
“把頂堵死了,陽光還能照下來嗎?這燈泡也早該扛不住了!”鳳比翼聳肩,回身示意樓危關門:“悄悄地,别被人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