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又後知後覺地四下裏看了一圈,确定自己沒有驚動别人,這才松了口氣。
屋子裏沒有點燈,又黑又暗,宋三也看不清屋子裏的擺設是華麗還是簡陋,隻是在心裏嘀咕,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鳳家最破的屋子,居然也比他家大那麽多!
不過他也沒想那麽多别的,畢竟他也隻是被人雇來毀了鳳比翼的清白而已,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别的管那麽多做什麽!
宋三蹑手蹑腳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這才轉過身,往屋子裏的床榻邊走去。
床上,洪玉娘裹着被子睡得正熟,一把青絲散在枕側,鬓邊還帶着幾隻銀簪,因着守孝的緣故,她不能用顔色豔麗的首飾,但這些素淨的首飾反而更襯得她出塵。
宋三摸到床邊,瞪圓了一雙賊眼,将洪玉娘上下看了個飽,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他沒看錯吧?這、這鳳家大小姐居然這麽美?居然比紅香院最紅的花魁湘月還要美!瞧這白嫩的臉蛋兒,玲珑有緻的五官,尤其是這丫頭身上好像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直往他鼻子裏鑽……
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心道這一趟真是來對了,這高門大戶的小姐果然非同凡響,聽說這鳳大小姐在貴女裏頭好像還算醜的,如今看來,這再醜的貴女,也比平頭老百姓眼裏的美女要美啊!
當然,屋頂上的鳳比翼還不知道宋三的想法,若她知道了,肯定一針下去紮這貨一個半身不遂……
宋三咽了咽口水,搓搓手,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小瓷瓶兒,将塞子拔開,瓶口對準了洪玉娘的鼻子,輕輕地晃了晃,讓裏頭的青煙飄出來,再被洪玉娘吸進去。
……
屋頂上,鳳比翼看着宋三的一舉一動,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便扭過頭去問戮千山:“他幹嘛呢?那瓶子裏裝的什麽?”
戮千山此時也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下面,雖然他身份不凡,但像這樣在屋頂上看别人行苟且之事的經曆,他也沒有過,更何況身邊還陪着一個鳳比翼?
這種兩個人一起胡作非爲的遭遇,也算是大越開國以來頭一個了吧……他聽見鳳比翼的問話,便将人拉到身前,附耳道:“把人帶回去的時候我們就查過了,裏面是助情花燃燒過後的煙霧,效果可能不及直接焚燒助情花,但在不适合點火的情況下,倒是最妥當的。這貨也怕驚
動了鳳家他死都沒處去死,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準備的還挺充分!”鳳比翼咋舌,又皺起眉頭,“你們檢查過了?那瓶子才那麽一點兒,你們打開不說還研究了一番,那點兒煙霧不是早讓你們放出去了?這還能有用嗎?”
“我會那麽便宜那個罪魁禍首?”戮千山勾唇,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我們查明之後,又多給他灌了幾朵花的煙霧進去……”
……
房間裏,吸入了助情花之後,洪玉娘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由于瓶子裏的煙霧堪稱濃縮的助情花精華,是以她的反應也來得格外迅速而強烈:“嗯……熱,好熱……唔……”
宋三看得情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小美人兒,别急,哥哥這就來救你!”
他二話不說,上去先親了一口,繼而一路連啃帶咬,将人肆意輕薄了一遍,這才提槍上馬,進入正題。
洪玉娘因爲吸入過多助情花的緣故,雖然明知道有人在她身邊,但也沒力氣反抗,而她的腦子也因爲受藥性影響的關系,變得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頭,甚至還有些享受起來。
一時間,兩個人在床上糾纏着妖精打架,弄得十分火熱。
……
屋頂上,鳳比翼和戮千山老老實實地趴在一處觀摩,兩個人的臉雖然紅透了,卻看得格外認真。
“啧啧啧……助情花這種東西,果然害人不淺。”鳳比翼看到精彩處,實在不好意思下眼,不由得搖了搖頭。
“從前聽說青樓裏有老鸨用這東西來對付不聽話的花娘,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倒是我天真了,隻要量夠了,什麽人都能着了道兒啊。”戮千山摸着下巴,不住點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洪玉娘這也是自作自受啊,她不是想讓我遭這份兒罪嗎?我就原樣讓她享受一遍!她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了。”
鳳比翼說到此處,眉稍微挑,又想起一事來,看向戮千山:“我記得你曾說過,西涼的‘閻王叫’一般都會在人垂死前發作,目的是爲了防止大越得到活口,從而得到西涼的情報?”
“是啊,怎麽?”戮千山不明所以。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效果如何還不好說,不過值得一試……”
鳳比翼說到此處,朝屋子裏忘乎所以的洪玉娘努努嘴:“你瞧她那個樣子,現在要是派人審問她,我覺得她連八輩祖宗都招了!”
“啊?”
戮千山一時沒跟上鳳比翼的思路,着實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不由得哭笑不得,拿媚藥當做拷問的刑具,全天下也隻有鳳比翼一個人能想出來吧……不過他也确實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助情花的威力他是親身體驗過的,連他都難以抗拒,何況是旁人?再說了,腳底下不是就有個現成的活例子麽?至于助情花的害處,完全不是什麽問題,爲了從西涼的
探子嘴裏撬情報,他們不把人活活打死都是輕的,助情花雖然對身體有害,畢竟不會短時間内讓人瀕死,不會誘發閻王叫,而神志不清的探子,反倒比清醒的探子更有可能吐露出有用的情報……
這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兩人很快又讓下頭的妖精打架吸引了過去,正在兩人看得熱鬧的時候,突然自下面傳來一聲怒喝:“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