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難道你還要狡辯嗎!”
“證據?什麽證據?我可從來沒有寫過什麽商陸啊。”鳳比翼仍舊是一臉不明所以,她笑着看向楊柳青,“這裏面怕是有什麽誤會吧。”
“比翼,這明明就是你故意寫錯的方子,你爲何不認?若你誠心悔過的話,祖母還有可能從輕發落,若你執迷不悟的話,就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楊柳青說到此處,臉上是一片焦急,心中的喜悅卻漸漸蔓延開,過了今天,鳳比翼的名聲将會一落千丈,那麽她的目的,也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達到了!她話音剛過,突然發現鳳比翼臉上笑容收斂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譏诮。楊柳青見狀不由得愣住了,她的計策本是天衣無縫的,鳳比翼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啊,既然如此,鳳比翼爲何會露出這樣的表
情來?是無知無畏,還是有恃無恐?
就在這時,鳳比翼微微挑了挑眉頭:“是啊,若我執迷不悟的話,自然沒人能救得了我,而一個名聲盡毀的我,也自然不能嫁去豫王府了是不是?”
楊柳青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反駁:“你、你說什麽?别胡說!”鳳比翼卻不在乎楊柳青的表情和衆人的反應,又笑道:“而我既然不能嫁去豫王府,那麽舒雅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必須親自嫁到豫王府上去了,這樣,鳳家就再也沒有能夠攀上高枝的小姐,而楊大小姐
你也就如願了是不是?”
楊氏在一旁聽得都愣了,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怒瞪向楊柳青:“好啊,你是想毀了比翼的名聲,間接害了舒雅!”
鳳舒雅這下也回過神來,朝着楊柳青瞪圓了眼睛:“什麽?你、你也太卑鄙了吧!”“血口噴人!”楊柳青心頭越來越發慌,臉色也開始發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鳳比翼能夠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難道是青蓮醫仙背叛了她?可是不應該啊!爲了今天的計劃,她孤注一擲地付了千兩白
銀!阿蠻沒有理由甯可幫鳳比翼這個窩囊廢,也不幫她啊!她有些心虛,不敢同鳳比翼對視,隻能哭着看向楊老太君:“祖母,孫女雖然對比翼她說了幾句重話,但是也沒有惡意啊,是鳳比翼自己做下錯事在先,難道孫女還不能說兩句了嗎!您聽比翼和姑姑說的是
什麽話啊!難道就因爲比翼是要嫁去豫王府的,她就成了天王老子,可以胡作非爲,殺人害命了嗎!”
“鳳比翼!你存心害人在先,信口雌黃在後,你是真以爲楊家奈何不了你了嗎!”杜秋娘看了眼老太君和楊柳青,心裏也越來越焦急,雖然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也下意識地選擇了幫助楊柳青。
楊氏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什麽存心害人,沒憑沒據的,嫂子怎麽就說這話?我看這存心害人的是誰,恐怕還不一定吧!”
楊老太君這下子可耐不住了:“難道非要我死在這小畜生的手底下,才算是有憑有據嗎?天雪,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娘嗎!”“好一個有憑有據,好一個存心害人,看來楊老太君和楊夫人、楊大小姐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了?可是就算是審犯人,也要給犯人一個辯白的機會吧?老太君自诩公正,應該能不至于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
不給我吧?”鳳比翼看着時候差不多了,也不再兜圈子,淡淡道。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楊老太君也不能說我偏不讓你辯白,這話若是傳出去,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她隻能冷哼:“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來!”
鳳比翼聳聳肩,自懷裏掏出一張紙來:“老太君可還記得,當初比翼給您藥方的時候,您朝身後的姑姑吩咐了一句什麽?”
楊老太君回憶了一下,皺眉:“我隻是讓人立刻去抓藥而已,怎麽了?哼,我如此信任你,你卻要害我性命!”楊柳青聽到此處,終于臉色一變,鳳比翼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笑了笑将那張紙翻了過來:“藥方一直放在楊家,隻要有心,想改其中一味藥并不難,但老夫人當場派人去抓的藥,一定是照着藥方原原本本
來的,老夫人猜猜,這藥堂裏留的賬本上,下人到底都抓了些什麽藥?”
“這、這藥堂的賬本是你拿來的,你當然說什麽就是什麽!”楊柳青聽得心尖兒發顫,忍不住反駁道。
“楊大小姐這話可就誤了,人家藥堂自己也是要對賬的,怎麽能把賬本給比翼呢?比翼手上這一份,乃是抄錄的。”
鳳比翼說罷,上前幾步将手裏的紙條遞給楊老夫人:“若比翼沒看錯的話,這上頭可沒有商陸,而是有一味人參!老夫人不信,自己瞧瞧,若是再不信,就去藥堂裏頭查賬好了!”
“這、這……沒憑沒據的,楊家怎麽能說查人家帳就查人家帳!你這根本是笃定了楊家無法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所以才信口雌黃!”楊柳青小臉發白,鼻尖微微冒出幾點汗來。“呦,楊大小姐原來還知道什麽叫沒憑沒據?”鳳比翼瞬間冷了臉色,一甩袖子怒喝道:“你們楊家單憑着一張不知道過了多少手的藥方子,就敢自稱證據确鑿,派我鎮北侯府的不是,先是污蔑我故意殺人,又把我娘這個鎮北侯夫人叫回來大放厥詞!何等的嚣張,何等的放肆!這會子我拿出一張隻經了我一人手的帳來,你們就百般狡辯推脫,不肯去查,竟非要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你們是打量着母親出身你
們楊家,我鎮北侯府就好欺負了是不是!”鳳比翼說到此處,冷笑道:“楊大小姐,你的臉皮莫非是盤古化成的?簡直厚到頂天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