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都說道這裏,神色變得更加荒涼起來。
一旁的龍慕九見此,嘴角猛的抽了抽。
她沒想到,這演起戲來,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豐都,簡直就是個戲精啊,這副神情大義的模樣,有誰會懷疑,他不是真的龍洛風。
豐都說道這裏,擡了擡那雙無力的雙手,嗤笑的說道:“我已然是個廢人,那靈力要來何用,我已經無法修煉了。”
豐都說道這裏,心裏也同情起龍洛風來。
不知當龍洛風知曉他那雙手被廢時,心底是何感受?
反正他隻要一想到自己成了廢人,便覺得生不如死。
“怎麽會這樣,龍兒,你——”
那雲嶺裝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豐都,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一般。
一旁的龍慕九懶得看她的表演,直接将雲嶺拉走。
“今日,我一定要帶走她。”龍慕九冷冷開口,又看了看豐都,“我聽洛風說,雲家主早就同洛風說過,祭祀并不會要了他的性命,我希望到時候雲家主能說話算話,若是你們雲家祭祀完後,洛風出了什麽意外,我龍慕九就算是死,也
會要你們雲家償還!”
最終,龍慕九帶走了雲嶺。
而豐都則留在了雲家。
龍慕九走後,豐都直接被雲家人關了起來。
而雲峰看着被關的豐都,臉上泛着一抹憐憫的笑意,“之前你回雲家的時候,我還在忌憚你的實力,可曾想你居然這麽快就淪爲了階下囚——”
雲峰說到這裏,臉上的笑意更甚,他想着這龍洛風反正是逃脫不了了,爲了能讓他更加絕望,他決定将祭祀的實情告知他。
“你以爲,爺爺同你說的有關于祭祀的事情,都是真的?”
雲峰見豐都臉上猛的浮現出一抹驚恐,瞬間笑了起來,“那些不過是爺爺哄騙你這個小野種的謊言罷了,雲家百年一遇的祭祀,要的不光是你身上的純陽靈力,還有你身上的血肉!”
“所謂活祭,就是讓你在祭祀中,一點點的被活活弄死,耗盡你身上的靈力,割盡你身上的血肉,甚至于你的靈魂——都要被祭出……”
雲峰說道這裏,猛的大笑起來。
看到豐都臉上那驚悚的模樣時,更是喜不自勝。
這小野種也配和他比,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雲峰說完,得意洋洋的離開。
而剛剛裝成一副驚恐的豐都,臉色确實凝重起來。
這種祭祀的方法,雲家怎會知曉——
活祭靈魂的事情,明明隻有他們鬼城的人,還有那個地方的人,才會做的事情,這雲家,又是如何得知!
豐都淡漠的臉,在這一刻凝結了下來。
本來他還不想淌這趟渾水,不過此時從雲峰口中知曉這些事情後,就算是他不想管,也不可能了。
他們鬼城或是那個地方的人,很有可能有人逃出,甚至還來到了這片大陸!!
而此時,出了雲家的龍慕九,帶着雲嶺直奔客棧。
當她将那雲嶺帶到龍洛風面前時,那假的雲嶺立刻吼道,“龍兒,你怎會在這裏,難道你從雲家逃出來了。”
假的雲嶺臉上全然沒有對龍洛風傷勢的擔憂,她有的,隻是對龍洛風逃離雲家的恐慌。
龍洛風逃了,那雲家的祭祀要怎麽辦?
龍慕九見此,直接用靈力将她控制住,随即看向一旁的龍洛風,“洛風,給我仔細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你母親。”
其實,從這雲嶺走進他的房間開始,龍洛風的視線便一直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當她說出那番話後,龍洛風的眉眼瞬間蹙立起來。
雖然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聲音,甚至這人給他的感覺都有些熟悉,但是終歸,龍洛風還是發現了一絲端倪。
這人,不是她的母親。
龍洛風在冷涔涔的攙扶下,走到那假雲嶺的面前,冷聲問道:“你是誰?爲何要扮作我的母親,我母親她現在在哪裏?”
那假雲嶺聽到龍洛風的話,頓時紅了眼眶。
“龍兒,你這是什麽話,我就是你的母親啊,你難道忘了,你年少的時候,被雲家人虐待,沒有飯吃,是母親留着自己的口糧,一點一點的将你喂養成人的麽!”
龍洛風聽到這話,身子猛的一怔。
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甚至在整個雲家,都不不曾知道,其實他能活下來,都是靠着他母親的屈辱,一點點的換來的。
不過在雲家,卻有一人對他們母子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便是和他母親同位雲家婢女的雲婵!
龍洛風微微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此時,他已經确認,眼前這個女人,便是母親的好姐妹,雲婵。
至于爲什麽她要假扮自己的母親,龍洛風不想知曉,他隻想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還有沒有在世!
“雲姨,自小你便将我待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我和母親如是沒有你的幫助,或許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對我們母子的幫助,我很感激你,可是如今,你爲何——”
爲何要騙他?
龍洛風眼眶紅的發紫,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若不是冷涔涔扶着,好似瞬間會支撐不住,倒下去一般。
假扮雲嶺的女人,聽到龍洛風的話後,面容瞬間呆滞下來。
她沒想到,龍洛風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誰!
雲婵想到之前和龍洛風母親的種種,心裏不免也有些難受起來。
不過她沒有辦法,她必須這麽做。雲婵見龍洛風身體如此虛弱,和之前在雲家見到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别,瞬間她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急的大聲喊了起來,“龍洛風,此時雲家那人是誰?你爲什麽不乖乖回到雲家,你可知若是雲家人知曉那人不是你,到時候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可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