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那就隻能先動手了,再不行,也隻能趁機給他一針了。
少年這邊猛然伸手抓向她,蘇安涼一躲,行動有些遲緩。
身上的衣服還是太重了些,她眉頭皺着,躲避的很勉強。
少年隻笑笑,攻擊卻是沒停止,不過他到底還是留了分寸,沒真傷到她,卻是讓她處處受制。
“你的身手不錯,不過都是浪費時間,還是剩些力氣吧。”少年冷冷說着,一個用力,腿一伸一勾,就攬着她腰倒下去。
蘇安涼眼一深:“我不想傷你。”
眼前的少年離得近了,明顯更蒼白,是一種病态的蒼白,像是未曾見過太多陽光一般。
再加上他那些話,蘇安涼其實有些狠不下心傷他。
雖說她受制,可眼前的少年,也并沒有利害到能限制她的地步。
少年嗤笑:“說起來,我這十九年的悲慘生活,可都是拜你所賜。”
蘇安涼瞳孔一縮,剛拿到針劑的手一頓,少年雙手就不安分的撩撥起她。
反應過來後,蘇安涼擡手,再不客氣。
少年反應很快,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當看到那尖銳的針時,他眼底瞬間泛起紅光:“蘇安涼,知道我最讨厭什麽嗎!就是針!”
“你……”
手猛然被收緊,手一松,針劑就到了他的手裏。
少年嗤笑着,嗅了嗅:“肌肉松弛劑?”他低笑起來,“你大概不知道,我被打了多少年,這玩意,多少都對我沒用。”
“也許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蘇安涼指尖微縮,想要用腿攻擊,可身上的衣服緊緊壓迫着,讓她力道跟不上。“離開?你在說笑吧?來威廉姆家裏的,每一個都以爲能離開,可誰都陷在了這泥渦裏,根本爬不出去!你真以爲自己能保持多久的幹淨?你遲早會被同化……就像那些所有表面像人可内心早就腐朽不堪的
人一樣!”
“不管你信不信,這個家裏,除了我,沒人能幫你。”
“你以爲我會信?”
“你不信也要信。”
說着,蘇安涼猛然擡手,雙指攻上他的眼,在他本能的躲避後,她握住她他的手,奪回了針劑,快速翻身,壓在他身上,将尖銳的枕頭抵在了他的太陽穴那裏。
少年笑了:“殺了我啊。”
這語氣,像是很期待。
蘇安涼淡淡的看着她,臉上已經全是绯紅,氣息都很不穩,他越是靠近,她越是松動。
說起來,蘇安涼真的沒勇氣真的去殺人。
少年笑的更冷,他剛要順勢抱住她,門就被打開了。
蘇安涼這邊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拉了起來,撞入了一個滿含薔薇香的懷裏,她松了一口氣,也不再勉強自己,就那麽倒在了他的懷裏。
“你來了……”
“嗯。”
聽到聲音,蘇安涼擡頭,就見到了一張無比英俊,卻透着些陌生的臉,這張臉是屬于郁九爺的。
她怔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你……”
郁之安撫了幾下她,看向了地上的少年:“你知道實驗室在哪裏,對嗎?”
少年在郁之出現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明明這男人什麽都沒做,隻站在那裏,卻整個人都散發着強大的氣場。
“你是誰。”
“大多數人叫我九爺。”
少年的瞳孔驟然一縮:“你是九……”
那個擁有一個代号,卻被所有人尊爲神一般的男人。
少年惶惶然起身,不放棄的談條件:“我如果告訴你實驗室……”
郁之笑:“讓你死,如何?”
少年臉色慘然:“你……”
蘇安涼搖搖頭:“九哥,你别吓他了,他沒傷到我。”
這少年如果真想做什麽,按照她的情況,他隻要使出全力,她現在的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郁之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一雙黑眸沉沉的:“閉嘴。”
蘇安涼想再說話,腦袋就被他按在了懷裏,看着顫栗的少年說:“告訴我在哪裏。”
少年緊握着拳頭,咬牙:“你真的能毀掉那裏?”
郁之懶懶擡眸,低頭看着比他矮上不少的人:“可以。”
少年猛然擡頭:“我帶你去,但是你一定要毀掉那裏!”
“南。”
“在。”
守在門外的莫南崖出來。
“讓他帶路。”
“是。”
莫南崖示意他領路,少年猶豫了下才說:“如果你做不到,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郁之冷笑,隻睨了他一眼。
少年身體又一顫,那種從骨子裏傳來的臣服讓他脊背都難以挺直。
他離開後,莫南崖将一個禮盒放在門旁,說:“爺,半小時内,都不會有人打擾,不過還是盡快離開好。”
“嗯。”
莫南崖提醒完畢,關門離開。
房間裏,溫度開始上升。
郁之卻松開她,拿了衣服給她:“換上。”
蘇安涼站着沒動:“九哥……我……”
“時間不夠,我們先離開。”
“……”
蘇安涼紅了臉。
見她半天沒反應,郁之上前走到她面前,開始幫她脫衣服:“這個藥效很緩慢持久,不要擔心,頂多就是讓你情動,不會怎樣。”
“……”
被這樣直白的說出來,蘇安涼隻覺得臉上又熱了幾分。
蘇安涼的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不敢看他:“九哥,按理說,今天的宴會和我有關,應該不至于讓他們……”
郁之道:“前面有個蘇安涼。”
“什麽?”
在她詫異間,蘇安涼的衣服就被脫掉了,郁之頓了下,就抱起她朝着浴室的方向走。
蘇安涼愣愣間,被他放在了水裏。
郁之嗓音開始發啞:“有人裝成了你的樣子,而且大多數人都沒見過你,自然很容易就瞞過去了。而且,還挺像的。不管是容貌還是聲音,連同姿态也是。”
“怎麽會……”
“威廉姆找到你沒多久,但是之後卻是讓人開始微整成你的模樣,準備了這幾個月,配上妝容,自然也能從五分到七分了。”
“他們是想……”
“表面上,他們要和F國皇族有婚約,背地裏,你應該知道了。”
郁之的聲音越來越沉,也越是沙啞,一邊解釋着,一邊開始忍不住靠近她,一下下的吻着。
蘇安涼有些意亂情迷,不禁回應,呢喃:“那你想做什麽……”郁之笑了:“當然是,趁機添些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