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斯自然是發現了,在她腰上的手指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告訴我哈得斯的聯絡方式,我就放開你。”
“先不說我與他不熟,就算相熟,在沒經過他許可下,那也是不方便告知的。”
“那我就如了你母親的願……要了你,如何?”
“您不會是想告訴我,我的母親其實和你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吧?”蘇安涼的手緩慢的放下,撩起了一側的裙擺,指尖摩挲着一個冰涼的東西。
“不可告人?”他嗤笑,“怕是不少人都知道,隻除了我那可笑的二叔。也不知道被那女人灌了什麽迷魂藥,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真是個蠢貨。”
“您似乎也沒聰明到哪裏去,畢竟……那人可是我母親呢,您覺得,我會相信誰?”
印斯挑眉:“我還不會傻到看不出,你有多讨厭她。”
“是嗎……”
“當……嘶……”
蘇安涼在他說話間,瞬間拔出了放在衣内的精美簪子,頃刻間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力道很大,直接鑽入了印斯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印斯吃疼,手勁也松了些。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夠暴力的。”印斯笑笑,卻是沒松開,“不過,我喜歡。”
這一個個女人見了他都乖順無比,乍一遇見她這種帶刺的,還真是挺新鮮的,原本隻是逗逗,這會他倒是有興趣了。
“嘶……”
這話剛一說,脖子上的疼痛又深了些。
蘇安涼完全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将簪子往裏松了松:“你最好老實些。”
印斯看她兩眼,瞧見她眼底的冷意,手緩慢的松開,舉起:“行,我松開。”
蘇安涼笑笑:“真乖。”
印斯卻是眼一深,立刻要去抓她的手。
“你……”
印斯還沒抓到她的手,脖子另一側突然一疼,接着,就感覺有液體湧入,他身體驟然一弱,踉跄着後退了兩步。
他晃了晃腦袋:“你對我做了什麽……”
蘇安涼将手中的針管晃了晃:“隻是一些肌肉松弛劑,頂多就是讓你難受難受,今晚上,估計我們是見不到了。”
她這用量,完全可以讓他老實躺上幾天。
印斯臉色有些難看,敢光明正大算計他的,怕也就是這個女人了,他還真是輕敵了。
蘇安涼像是看懂了他一般,淡淡道:“您可能經過訓練,不過可惜了,我加量了,您還是老實在水裏躺一躺吧。”
說着,她擡手,一推,印斯就倒在了水裏,連動彈都不能。
她眨眨眼,覺得郁之留給自己的東西,真是好用的不行。
而她看了下自己的衣服,眉頭稍皺着起身。
雖說不知道之前的人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還是長了個心眼。
隻是,剛離開水面,她就感覺身上開始不适起來,那是種熟悉的感覺,有羞澀的感覺開始蔓延,她的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印斯雖說身體無力,但是這會藥效還沒有完全發揮,他還有些力氣,就笑了笑:“我還以爲你什麽都知道,怎麽就不知道,你那母親對你用的可是特殊情藥呢,挨了水,就會……”
蘇安涼側眸瞧了眼他,也笑:“印斯少爺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别亂動,小心被水淹沒了,死在這裏,那可就糟糕了。”
印斯就那樣躺在水裏,勾勒下唇,心道,這女人可真是夠狠心的。
不過,無力感還真是快速滿眼,讓他連眼皮子都有些睜不開。
不久後,他就感覺有人出現,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卻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衣服被人脫了個幹淨,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身上有一雙作亂的手,還有那聲聲焦急的喘息。
該死的!
是誰!
蘇安涼這邊有些麻煩,她從主堡後邊饒了一下,但是不遠處卻是開始有侍衛守着,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樣子,她眉頭緊皺着。
這個樣子,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出現在人前了。
威廉姆家規森嚴,她如果這樣出現,無論如何都會落了人把柄,到時候,煙麗怎樣都會找到限制她的理由,可她手機也接不通信号,一時間,她沉默下來,想着如何應對。
“蘇小姐?”突然,一道女聲響起,有些試探性的F語。
蘇安涼雙眸微動,看向了一側。
她看了兩眼,是主堡的偏門,她這才看了眼那款款而來如同公主一般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繁華白銀交替的複古長裙,裙擺很大,還有束腰,一頭金色的卷發輕落在了背後,頭上還帶着一頂小皇冠。
很美。
特别是,她還有張深邃又五官精美的臉。
是F國人。
不過蘇安涼的視線有意無意看到了她長長裙擺下的那雙水晶鞋上。
女人走到她面前,有些詫異:“您怎麽在這裏?難道不該在宴會上嗎?您怎麽會……”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這……”
“不小心掉水裏了。”
蘇安涼确實有些狼狽,一身衣服都濕透了,繁重的裙擺吸了水,她雖然擠掉了很多,可現在還是很重,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灘水迹,更别說她現在渾身都有些躁動。
女人猶豫了下,問:“如果信得過我,您要不要去換下衣服?您這樣,怕是會感冒。”
蘇安涼和這女人對視了片刻,卻是沒發現她眼底有什麽特别,隻一雙眼很溫柔,可是,她還是餘光掃了下她的裙擺。
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呢……
遲疑了很久,蘇安涼才點頭:“麻煩了。”
“您客氣了,這邊請吧。”
女人笑笑,帶她朝着主堡側門去。
蘇安涼眉眼又深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主堡隻有少數幾個人有特權進入,而她這個新來者,自然還不夠資格,可眼前這個女人……
她有心要想在大腦中搜索她的資料,可實在是身上的感覺讓她分神克制,她想了很久都沒想到是誰。
揉着眉心,她提着裙擺,摩挲了幾下裏面的幾支藥劑,想,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蘇安涼一邊克制着身體的異樣,一邊觀察着周圍。
前面的女人偶爾會回頭和她說上兩句,很溫和,直到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間房門前,她開了門,說:“這邊是我的房間,您先進去換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我去幫您告訴煙姨,您先在這裏,好嗎?”
煙姨……
蘇安涼點頭,沒說話。
可門關上的瞬間,她卻是勾出了一抹冷笑。今天,似乎都有意提起這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