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就那樣看着她漫不經心的就将整個威廉姆家鬧到面目全非。
而她攪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卻仿佛隻是置身外界的局外人,用一副看戲的姿态享受着。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此刻,他正跟着她,在奢侈品商場裏逛。
不過他們身後有數十個保镖,暗處的就不用說,再加上她身上也被裝了特制的追蹤器,所以,煙麗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将她放了出來,而她也能這麽自由的轉。
她不了解這裏,而且她之前昏迷了很久,身體其實沒恢複,可女人的天性似乎本就如此,即便這樣,也不影響她逛街的心情。
不過,這行爲是十足的高調了。
特别是,她身邊跟着的是威廉姆家的烈大少。
蘇安涼其實真沒買過幾次東西,上一次還是郁之和她一起的,那次,他似乎就愛上了綁帶似的鞋子,爲她準備了很多,可她都沒能穿出去。
她想到這裏,一直沉着的臉突然就笑了出來。
烈跟在她深刻,見她對着一雙紅色的舞鞋似的鞋子笑,愣了下,問:“喜歡?”
蘇安涼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回神,看着面前的櫥窗頓了下,看到那鞋子上面的價錢,她才點頭:“我喜歡這個價錢。”
烈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就帶上了笑意:“那就全要了。”
蘇安涼擡眼,眨眨眼,擡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前途哦~”
她說着,就直接進店,隻看價錢,也不管款式,将所有貴的全買了一通,然後就去了下一家。
似乎覺得很有趣,她幹脆就一家接着一家,大有掃蕩的架勢。
而烈就深深的掩着眼底的笑,他付賬,而後讓身後的保镖一一留地址。
蘇安涼有意浪費,自然是一點都不留情的,能買的全買了,甚至把幾家頂級奢侈品皮包的店面全部掃蕩一空。
而她意思沒有停下的打算,就那樣漫無目的似的換了一家大型商場繼續,甚至東西買了重樣的也不在意。
而烈一直耐心極好。
商場逛完了,她就去那些獨立品牌店,一家一家的,能掃蕩的全掃蕩,她隻負責買買買,剩下的,她是什麽都不想。
不過,烈到底是有些無奈了。
他其實知道女人的天性,可前提是,那些人是真的在用心買。
可眼前的姑娘,顯然隻是報複性質,很多時候見到保镖們那闆正的臉龜裂,她都還會偷笑。
偶爾還會挑釁的睨他一眼,似是在炫耀戰鬥成果一樣。
不過,她大抵是第一人了,短短三個小時之内,就花了三億,而這個錢,還都是一些零碎的東西,她到現在都沒購買首飾什麽的。
他又不得不感歎,這郁之真是把她寵到沒幾個人敢要呢。
蘇安涼走在F國的大街上,讓很多人都自覺的避讓,而她戴着帽子半掩着臉,再加上墨鏡,其實很多人都認不得她,可身邊的烈就不一眼了。
她這樣嬌蠻的樣子,其實驚動了不少人。
隻這三個小時内,他就“偶遇”了不少大家小姐呢。
不過,她每次都給打斷了,顯得特别沒有教養的那種。
而之後,她就笑,開心肆意的笑,像是把自己當作惡毒女配玩遊戲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烈也隻是看着她,最終都變成了眼底的深邃。
中午的時候,蘇安涼跑到了一家西餐廳,要求吃中餐,把經理都吓得不輕,可礙于烈的存在,他們隻能硬着頭皮上。
可結果自然是,蘇安涼吃了兩口就不吃了,繼續換下一家。
大半天的時間下來,幾乎整個F國上流圈都知道了威廉姆家有位嚣張任性的小姐。
而此刻的蘇安涼眼底卻是隐着光亮,幾經兜轉,似是無意的去了一家獨立品牌店。
這店面和其他人不一樣,沒名字,隻有一個大大的空白招牌,可她卻是認得那右下角那一點點奇奇怪怪的圖騰的,正是她在江城常穿衣服每件角落都有的标志。
蘇安涼歪着腦袋,看了又看,鬼使神差的就那麽進去了。
進去之後,也沒有人招待,蘇安涼倒是也看的興緻盎然,指尖很認真的在裏面挑挑撿撿的看。
很快,她就眯起了眼,笑的如同一隻開心的貓兒。
烈一直看着她,見她指尖放在一件紅白相間的衣服上,愣了下,随後就想到她以往的穿戴,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連看到這些,都會高興嗎?
還是,隻是因爲想到了郁之才會這樣開心?
雖說她不想她出現在威廉姆裏,可是,眼看着她這樣喜歡那人,怎麽就這麽覺得不舒坦。
蘇安涼卻是想,這衣服的設計感,和她那些永遠隻能在卧室穿的衣服好相似呢。
這麽一想,她就取了下來,接着又開始逛了起來。
這店面不大,可衣服非常多,每一件衣服上面也沒挂吊牌,可卻都看得出價值不菲,更别說她還看到和美人坊内部特價區衣服相似感的衣服了。
瞧瞧,在這鬼地方,說不定還能遇見熟人的店呢。
而此刻,内間裏走出了一個喋喋不休的年輕男人,而他身旁就跟着這家店的老闆,他連連點頭,連頭都沒敢擡。
那男人打扮新潮,戴着大大的墨鏡,一出來,就驚呼了一聲。
蘇安涼眼睛眨啊眨,使勁的眨,用了非長久的時間,才從他身上看出了鳳飛的影子,這下,說不定還真是熟人也說不定呢?
而風落直接給吓到了。
尼瑪!
他就是來店裏巡查一次,怎麽就遇見上了他老闆家的小祖宗!
而且,她身邊爲啥跟着的還是威廉姆家的人!
烈聽到他尖叫,就看了過去,一張臉冷冷的,有些肅殺。
不過,風落是什麽人?這腦子轉的可是比誰都快。
他瞬間跑上去,拿着帶着口音的華語說:“哎呦,我已經好久沒看到這麽漂亮的東方小姐了,你要買衣服嗎?我有很多适合你的,要不要去試試看?”
蘇安涼挑眉,看向了烈:“可以嗎?”
烈第一次見她問自己,脫口就答應了。
答應後,他就蹙眉了,可卻見她眼睛整個都亮堂了起來,心底那點特别的疑惑也就煙消雲散了,跟着還有點甜。
接着他就揮揮手,讓保镖們把這裏嚴密把控了起來。而風落就那麽邊和她介紹,邊看似平靜的帶着她往樓上走,烈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