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支持人好一會才敢催促:“先生,有請。”
郁之依舊沒動,還有點不耐。
這一反常下,背對着他的四個人也就轉身看了過去。
當看到是郁之的時候,立刻就站了起來。
莫北川和葉白還在和蘇安涼嘀嘀咕咕,餘光一見這反應,有些好奇,循着他們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卧槽,爺怎麽來了!”
看到郁之的時候,莫北川直接就爆粗口了,接着也站了起來。
葉白的反應也很快,跟着站了起來。
蘇安涼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就那樣轉身。
在莫北川和葉白站起來後,郁之就動了,大長腿不疾不徐的緩慢向前走。
主持人愣愣的,有點摸不清頭緒,可台上的安淩穎雙眼卻亮了又亮,滿腔心思都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他好完美,竟然還是自己的粉絲!
她隻要這麽想着,臉上慢慢多了驕傲,她微擡着下巴,一雙眼,定定的看着郁之,而他現在也那麽深情認真的看着她。
這麽一想,她更有底氣了。
蘇安涼的方向和她現在所站的位置差不遠,郁之專注的視線,落在她眼底,就仿佛是在看她一樣。
琉殊沒想到郁之會突然來,而且剛才主持人那話,何止是個烏龍,簡直就是找虐!
他反應很快,直接對導演做了提醒:“終止。”
導演愣了一下,雖然不清楚這人是誰,可還是老實的停下了。
拍攝中斷,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郁之身上。
安淩穎正激動,就聽到了這話,通紅的臉表情有那麽一瞬的僵硬。
突然就看向了台下蘇安涼的位置上,看四個導師和她身邊那兩人的反應,應該是認得這人的。
而看這人的特别,那應該就是……
想到這裏,安淩穎的視線深了深,拳頭慢慢的握緊起來。
台下的蘇安涼有些頭疼,郁之怎麽越來越喜歡這麽高調出場!
郁之走的雖慢,也很快就到了蘇安涼做的貴賓席,其實她的位置很好找,畢竟這裏就作了她們三個。
站在她的面前,見她還當看不到他,郁之直接半蹲在她面前:“裝看不到我?”
低沉的嗓音帶着笑意,他擡手,捏起了她的下巴:“膽子大了不少嗯?”
蘇安涼瞅着他,悶聲說:“今天不是很忙嗎?”
郁之把花塞給她,淡淡道:“你最重要。”
兩人的話音不大不小,後邊的人聽不到,卻能看到郁之對蘇安涼的寵溺,先不說那居尊降貴的姿态,隻說那寵溺的小動作,就軟了少女心啊。
這下,衆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郁之兩人身上。
雖說燈光很暗,可這兩人公然秀恩愛的樣子,可還是很養眼啊!
莫北川和葉白在他過來的瞬間,就立刻讓了位置,這會,雲河幾人也都走了過來。
“BOSS。”琉殊、藍淺和景一深見了郁之,都恭敬的打招呼。
郁之點點頭:“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爺,您太招眼了。”雲河嘴角一抽,看了下周圍明顯躁動的觀衆,默默吐槽。
“我相信你們。”
郁之直接坐在了蘇安涼的身邊,長臂一伸,占有姿态十足,撇頭,就笑着挨在了蘇安涼的腦袋上。
“……”
這位主子,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所以氣息不正常,語态也有點不正常,都太過溫和了點。
蘇安涼看台上的主持人和安淩穎都有些局促不安,就說:“快開始吧,萬一主持人忘記流程了怎麽辦。”
琉殊聳聳肩:“沒事,大不了不錄了,爺應該不會介意這麽一丢丢的損失。”
雲河也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确實,這兩天挺忙的,正好可以歇歇。”
藍淺輕咳下,拿胳膊抽戳了下一直沉默的景一深,無聲說:說話。
景一深笑看了她下,遲疑了下才開口:“别鬧了,先工作。”
又對郁之說:“BOSS可以提些建議,畢竟,都是給你打工的。”
完了之後,就推着那兩個少年往位置上去。
郁之不禁看了兩眼景一深,對蘇安涼說:“他當演員有點可惜。”
蘇安涼詫異:“爲什麽?”
郁之但笑不語。
他對這個男人還有些欣賞,那處事不驚的态度,确實不錯,每每遇見他,他是唯一一個視線不躲閃并且平靜從容的,不會因爲身份亦或者其他有所顧忌。
很好。
當四個導師坐回去的時候,觀衆的視線多少都有些收回,而且,琉殊又主動上台,說了一番有趣的話,引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回舞台,也算是讓流程回歸正常。
等觀衆的情緒穩定下來後,他又和主持人簡單交代了下,對台上一直站着的安淩穎點點頭,這才對導演打了個招呼。
導演調整和确認下後,才開始重新錄制。
琉殊除了做藝人外,領導能力也很棒。
這個過程,不過花費了五分鍾。
不過,台上的安淩穎明顯狀态多少還是被影響了,不過她調整的很快,幾乎看不出什麽。
一直到見了粉絲,合影,又聲情并茂的針對這幾天的黑料簡單說了下,雙眼含着水霧,卻還堅強的爲夢想努力,這樣的形象,很讓觀衆感動。
郁之一直看着蘇安涼,見她聽到這裏,視線深了些,啞聲說:“安家人,骨子裏很像。”
蘇安涼勾唇輕笑了下:“九爺猜猜我想要她做什麽?”
“左右不過是利用她對付安家父子罷了,真要我說……你是不是……”
郁之低笑了聲,對着她的耳朵低語了幾句。
雖說不過兩句,可她的心思卻被說中了。
蘇安涼臉色有些發白,咬着唇,小心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笑着,有些遲疑的問:“九哥會不會覺得我太……太、太過分?”
想到自己的決定,她有些難以啓齒。
郁之搖頭:“很棒的主意。”
蘇安涼不敢看他,小聲說:“你不會覺得太過卑鄙惡劣了嗎……畢竟他們……”
“蘇安涼,這些都是他們的事,他們選擇什麽路,就走什麽路,沒有人會替他們真正決定。是好是壞,都是他們作繭自縛。”
他吻了下她的耳朵,又說:“如果恨,就要恨得徹底,同時解決的徹底,這樣,你的心才會全部給我。我允許你厭惡他們,是因爲,我喜歡你爲我解決掉他們。”
他還在意着,不管是蘇家還是安家,他看不上眼,卻因爲蘇安涼,深深的記着他們。
每時每刻,都想捏碎了他們,以發洩心頭暴虐。可他更喜歡,她親自解決,然後将自己的全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