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今天錄制《星耀夢想》的時候,所有觀衆都統一有了新想法,帝豪所有的人都是任性妄爲的那個!
比如說這四個導師,統一在這麽嚴肅的場合,桌上一人一杯花式飲料,而且那大刺刺的商标連擋都不擋。
這上一期,可是有上億的點擊啊,這廣告真是來的猝不及防!
而所有人都認得,這明顯就是他們天娛旁邊,那家貴的死去活來的飲品店。
他們很好奇,他們之前桌前放着的那一排排乳制品呢?這些小東西,可是除了九天國際外的唯一的贊助商啊,這都沒了嗎?
蘇安涼坐在貴賓席上,可以避免出境,卻是視線卻是極好的,而她此刻就喝着同款的常溫果汁,看着台上。
莫北川懶洋洋的咬着吸管,默默說:“那店其實也是我們家的,這廣告,不虧,估計還挺賺的。”
葉白挑眉:“我記得那家好像不是咱們的吧?”
“嗯。”莫北川點頭,“那家店有規矩,要排隊,任何人不能插隊。我着急,就告訴爺,小姐想喝飲料喝不到,好可憐,不如直接買下來呗?”
莫北川說的好無辜,聳聳肩,慢悠悠的喝着:“九爺就這麽讓小二買了,送給小姐了呗。小二的效率一向快,就耽擱了幾分鍾。還好沒有排那麽長的隊,不然我非要炸了。”
“就爲了不排隊?”
“我是怕渴着小姐。”莫北川對着蘇安涼好一陣擠眉弄眼,“是不?”
“莫北川!”蘇安涼真是要咬碎了吸管,“如果這店賠了,我就扣你的分紅,扣到我高興爲止!”
“咳咳咳咳……”莫北川被吓着了,直接被飲料給嗆到了,好半天才說,“扣到高興?高興!什麽才算高興?”
“呵呵。”蘇安涼冷笑。
“……”
莫北川瞬間就傻眼了。
葉白撲哧一笑,直接笑開了。
莫北川簡直就是膽大妄爲,不過這理由真心不錯,間接爲他們家小姐多了嫁妝呢 。
他們爺果然是幹脆,這送什麽,都不如送這些來的實際啊!
蘇安涼拿出手機給郁之發了條信息:小三哥胡鬧,你也跟着胡鬧!!
剛發過去一會,她就收到了回複:他很會照顧你,我要給他加薪。
蘇安涼懊惱的發了個生氣的表情,幹脆就不理他了。
郁之一邊看文件,一邊看手機,等了五分鍾沒等到回信,完了就盯着書桌上的花看,又等了會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雙手一推眼前的文件,他就站了起來。
正在彙報的莫南崖揉了揉眉心:“爺,小姐隻不過離開了一個小時而已。”
這一個小時裏,郁之有半個小時在漫不經心的看文件,順帶着玩花。
期間還花了十分鍾親自給那家小小冷飲店打電話,不但溫溫和和的和人家商量收購價格,談妥的同時,竟然還和人家認真的聊了聊養女朋友的注意事項。
他可是實實在在的被強行喂了一波狗糧。
再然後,他老人家就開始和蘇安涼發短信。
雖說他一心幾用,互不耽擱,可這态度真的是有點太過分了!
郁之松了領帶,點了下桌上的文件:“我去陪她玩,你來玩它們。”“……”莫南崖猛然把手中的文件合上,咬牙切齒的看着他,“爺,您自己整出的亂子,能不能好好的給我整完?您把江城這麽一鬧騰,大事小事一堆,現在,很忙!非常忙!您多少是個總裁呢,咱能像點樣
子嗎?您這甩手掌櫃當的,敢不敢再輕松一點?”
“我會很開心,相信你也會的。”
郁之拿了手機,就離開了辦公桌,路過他的時候拍了下他的肩膀,順便還把他辦公桌上的車鑰匙拿走了。
走的那叫一個潇灑。
莫南崖冷冷一笑,拿出了手機,淡定的打了一個電話,看了下時間說:“五分鍾後開會,遲到的……呵呵……”
接電話的男人立刻打了個激靈,背脊生涼,有種不詳的預感。
……
郁之直接去了車庫,懶懶的走到莫南崖那輛紅色跑車前,剛開門,還沒上車,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郁之。”
嗓音淡淡而溫和帶笑,是溫莎。
郁之側身,靠在車上,看着不遠處的女人。
溫莎理了下耳側的發,看他的眼都亮亮的。
優雅的走到他面前,溫莎頓了下才說:“郁之,我在這裏等了你很久。”
溫莎習慣了他的冷漠,可見過他爲蘇安涼擔憂的模樣,隻覺得他更帥氣逼人,讓人心動。
被人一直盯着,雖說尺寸剛好,可郁之還是有種想挖掉她眼睛的沖動。
他是蘇安涼的,隻能給她看。
郁之錯開視線,疏離有禮的淡淡道:“有事?”
“南特助說你很忙,我就想試試等等你,看能不能有個機會邀請你當來我的導遊,畢竟我很久沒來江城了,想看看,可這裏沒什麽熟人,所以……我有這個榮幸嗎?”
溫莎說的不緊不慢,一雙眼如同染了豔麗的花,嘴角也帶着輕笑,讓她美的驚人,她偏頭看他,多了幾分柔軟的小女人姿态。
“抱歉。”
郁之淡淡說完開門上車一氣合成,開了車,直接就走了。
溫莎眉頭稍皺,就聽着引擎聲直接消失不見,她臉上有些犯冷。
她一個公主,竟然被一個商人三番兩次的拒絕,到底是有些難堪,可是她就是有點抗拒不了她。
她第一次見他,是五年前Y國的冬天。
那天她的車抛錨,不得已穿過秦唔士河上的橋,走小路,趕一個會議。
因爲雪很大,路上的行人很少,白色的小樓間,街道兩側都是積雪,兩邊的梧桐樹的枝丫上都被壓着,偶爾有風,也随着大雪簇簇的掉。
很冷,也很單調,讓她覺得有些無趣。
而她不過是轉了一個拐角,就那樣愣住。
漫天的大雪中,他就那樣毫無防備的出現,那時候,他還是少年模樣。
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鴉色呢子外套,很長,襯得他本就高的身量更是修長挺拔,隐約的清貴氣質,讓人流連。
他的發上又雪,肩頭也落了一層,可當時,他卻在很認真的擦掉绯色圍巾上的雪。
雪那麽大,他就那樣固執又執拗的一次又一次掃掉,卻沒動,依舊站着,偶爾擡眸,看着泰晤士河。
那一刻她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從侍女手中接過了傘,就那樣走到了他的身旁,問:“先生,雪很大,您在這裏做什麽?”
這個時候,他偏頭,似是心情不錯,淡淡道:“有人讓我幫她多看看這裏。”
就那樣,她看到了一張比天地都奪目的臉。
他唇間帶笑,一雙幽深如海上漩渦的眼,就那樣看向了她,溫柔的不可思議,美妙的不可思議。
那一刻,她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她想,要多傻,才會因爲别人的一句話,就那樣認真的執行。可她不知道,那人對他,比天地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