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麽溫柔啊!
他們跟了那麽多年,除了冷笑,他們連個多餘表情都沒見過!
簡直就是厚此薄彼!
漢子們覺得好受傷。
“我們爺什麽時候能這麽溫柔對我啊……”
“感覺我的心肝肺都要被融化了……”
“好想被爺抱抱親親舉高高,這樣讓我死都甘心啊……”
話還沒說完,說話的人就迎來了無數雙嫌棄的視線。
他正打算說什麽的時候,他們的腦袋上被黑影籠罩。
他們頓了頓,半響擡頭,就看到皮笑肉不笑的莫南崖。
“呵呵……南少好啊~”
“呵呵呵……”莫南崖送了他們一道冷笑,“如果你們覺得帝豪集團的事太閑,我可以幫你們和爺說說,把你們送到中東啊北非啊,畢竟那邊永遠都缺人。”
“不不不不不,我們很忙的。”
“我記得還有幾個收購案呢……”
“對啊,我記得還有幾個合并文案要看!”
“我也記得我還有一批貨要去看……”
“好巧好巧,那我們一起吧……”
一群假笑的漢子都同手同腳的離開了。
莫南崖眉頭一挑,貌似無意的移開視線,可剛看過去,就被郁之冰冷冷的視線看了過來。
他掃了掃鼻翼,默默笑了笑。
太兇殘了,青天白日下,怎麽可以……
不過,他們爺開心呢,那就是最重要的。
爺好他好,這樣所有人才會好。
沒錯,就是這樣。
現在他心情還不錯,還是先去看看那些不安分的小崽子們去吧。
莫南崖離開後,這裏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蘇安涼想親他,直接坦白,郁之由着她。
隻是蘇安涼顯然真的隻是親,多餘的動作一個都沒有,那一下下輕啄他唇的動作,可愛又動人。
這樣來回幾次後,郁之有些不滿了。
他墨色的瞳孔越發幽深,沉沉暗湧喧嚣,呼吸跟着凝重,指尖都是熾熱的溫度。
蘇安涼怎麽會察覺不出來,可她不說不言,依舊任性的折騰着他。
郁之深深看着她,在她又一次試圖離開的時候,猛然扣住了她的後頸,加重了這個吻。
灼熱的氣息和濃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漣漪不斷揚起,暧昧而靡麗。
郁之覺得不夠,怎麽都不會夠,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欺上她的後背,在她的拉鏈上兜兜轉轉。
蘇安涼有些緊張,在這種地方,她怎麽都做不來。
“九哥,這裏不可以……我……”
“撕拉……”
她話都沒說完呢,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
“啪啪……”
有什麽掉在了幹淨的地闆上。
“……”
蘇安涼傻了,雙眼下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做了什麽……
就因爲太緊張,竟然一個沒注意,雙手沒注意分寸,直接撕開了他的襯衣,露出了他精健的胸膛。
蘇安涼臉紅了,視線都不敢看他,小心的把手移開。
郁之倒是也沒想到有這麽一出,低頭看了下自己被“折磨”不輕的衣服,笑道:“蘇安涼,你是不是對我意圖不軌?”
猛的,蘇安涼臉燒了起來,視線躲躲閃閃,聲音支支吾吾:“純屬不小心……”
她的不自在倒是愉悅了郁之,他擡手,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看在你不小心的份上,暫且繞過你。”
蘇安涼眨眨眼,像是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郁之笑:“你希望是假的?”
這笑來的快,晃了蘇安涼的眼,她對着他的薄唇發呆了好一會,才愣愣點頭:“希望……”
這次換郁之怔住,他猛然靠近她。
本來就顯暧昧的姿态,因爲他的靠近,突然有種緊密相連的感覺。
蘇安涼不禁拿手擋住不斷上縮的裙擺,嬌柔的示弱:“九哥,我是鬼迷了心竅才說的!”
郁之手扣在她的腿上摩挲了兩下,依舊笑的醉人:“我是鬼?”
低啞的尾音撩過了蘇安涼的心尖,她顫了顫,手蓋在他不安分的手上:“你就算是鬼,也是萬鬼迷!”
“嗯……”郁之住手,拖了尾音,很認真的看着她片刻,“膽子更肥了。”
“我膽子一直挺肥的,現在都流油了。”
“……”
郁之被她這麽一說,腦子頓了下,好一會才說:“那我應該幫你鍛煉鍛煉,把這油趕緊去了。”
“……”
腰被莫名捏了下,蘇安涼覺得這話有些别扭,遲遲頓頓好半天,猛然問:“你是不是嫌我胖了?”
她偷摸着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驚了,她會真的胖了!
這段時間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每天看書學習,就是偶爾出來那麽一下,她好像多數時間都在吃吃吃……
天呢!
蘇安涼說不出的驚慌,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好一陣。
郁之抿唇,見她滿面愁容,隻笑:“你隻是膽子胖。”
蘇安涼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話,聽着怎麽就這麽不順耳!
“想吃什麽?”郁之看了下腕表,見時間不早了,就把她抱了下去,牽着郁悶的她向外走。
“不吃,我要減肥!”說的好不信誓旦旦。
“小二說旗下有家情侶餐廳不錯,要不要去試試?”
“不吃,我要減肥。”
“那就這家好了,據說這家環境很好,味道也不錯。”
“不吃,我要減肥。”
“小二,幫我訂下你說的那家情侶餐廳,蘇安涼很喜歡,說都想吃雙份。”郁之直接打了莫南崖的電話,頓了下,不知對面說了什麽,他又說,“不用包場。”
“……”
蘇安涼覺得,她的一切掙紮,都是沒用的。
但是,那雙份是什麽意思!
事實證明,郁之說的雙份,真的是雙份。
當她坐在包間裏的時候,看着桌上的那兩份牛排,兩份沙拉,還有兩份湯品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郁之倒是悠哉悠哉的喝着水,淡定的在她面前換了送來的新襯衣,笑着看她:“全吃了,我不介意你膽子肥。”
“我介意!”蘇安涼瞪他,把眼前的兩份特别實誠的巨大牛排推給他,“您是主子您是爺,我小小一寵物,哪裏敢再肥下去!萬一哪天肥過了,豈不是要一命嗚呼?”
“一命嗚呼?有這麽嚴重?”郁之挑眉,把盤子拿過來,優雅的拿起了刀叉,不疾不徐的切了起來。
“非常嚴重!”蘇安涼說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郁之頓了下,拿着叉子叉起來,給她:“嘗嘗看,被主子被爺切的牛排,是不是味道格外好。”
蘇安涼很想說要減肥,可又無法抗拒被他投喂,就扭扭捏捏的讓自己顯得沒那麽急切的咬了一口。
郁之問:“好吃嗎?”
蘇安涼覺得味道很好,卻不願意承認:“也不知道哪個男人做的,哪裏有您這主子您這爺做的好吃,對不?”
郁之剛想再給她投喂的動作一頓,她認真看了她兩眼,擦了擦手起身:“等我。”蘇安涼愣住,隻看到了他出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