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手中這份不算企劃的企劃,眼底有些譏諷。
“姐姐,你怕是沒搞清楚。帝豪對外開展合作沒錯,可是并沒有想要和人聯名的想法,更不會開廉價情趣酒店。
你們當時沒做市場調查嗎?帝豪走的全部都是頂端服務,和萬怡的中高檔可不一樣。”
“廉價?”蘇輕柔尖叫,“怎麽會是廉價!”
他們的價位,已經高出市場目前最高定額的百分之三十了!
張家一個個都是吸血鬼的暴發戶,怎麽可能會要低廉的東西!
蘇安涼不以爲然的笑笑,勾着自己的黑發,笑的惡劣:“不廉價嗎?可是怎麽辦呢姐姐……我說廉價就是廉價,這種沒品味掉格調的事,誰愛做誰做!”
“蘇安涼,你就是存心和我作對!”蘇輕柔聲線倏然提高,尖利的聲音就算從有消音牆,都讓人覺得耳蝸發蒙。
“姐姐,你需要去看看醫生。”蘇安涼點點自己的腦子,“你這裏有病知道嗎?”
“你才有病!”蘇輕柔立刻反駁。
“你都沒去醫院,怎麽知道自己沒病呢?”蘇安涼反問,“我覺得,我讨厭你,從小到大都格外明顯。你如果沒病,怎麽還要死要裝呢?”
“你——”
“回去告訴張總,這張家呢,想進帝豪的門,沒可能!”蘇安涼壞笑着,對着莫北川懶懶道,“小三哥,記得告訴南崖哥,我讨厭和蘇輕柔有關的一切人~”
“得嘞,這個簡單!”
莫北川直接拿出了手機,當着幾人的面把電話打了過去,這邊剛接通,話就過去了。
“親愛的老哥,咱們小姐說了,以後這張家的人,都不準和咱們帝豪有關系,這其他店啊,我看也一起吧。誰讓他們倒黴,和蘇輕柔有關系了呢~”
這話說的痞氣十足,吊兒郎當的,話裏的而已簡直不要太清楚。
蘇輕柔大腦一僵,怒吼:“蘇安涼——你這賤貨——”
蘇輕柔尖叫着掙脫了身邊雲寅的手,直接沖了過去。
蘇安涼撇嘴,嘴角的弧度沐上了危險的弧度。
在蘇安涼沖過來的瞬間,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就甩到了她的頭上,幹脆、利落,瞬間見血。
“啊——”
蘇輕柔尖叫,身體繃緊,她擡手摸上額頭上的傷口,雙眼都是驚恐:“血,流血了……破相了,我的臉,我的臉……”
她的腿剛好,還留下了後遺症,身體也在這段時間受到了損傷。
現在,因爲蘇安涼,她的頭竟然都破了!
蘇安涼得意的笑,她可是留了分寸的,這瘋女人休想直接暈過去!
蘇輕柔踉踉跄跄的扶着桌子,雙目倏然變得狠毒,她雙目看了看,直接拿起一旁的高腳杯照臉扔了過去。
“啪——”
高腳杯重重的扔到了牆上。
蘇安涼輕巧的躲開了,搖頭歎息:“小三哥,記着啊,三百萬!”
蘇輕柔被氣的失去了理智,見沒傷她,不要命的又扔了起來,拿到什麽仍什麽,一連把桌上數個高腳杯全扔了過去。
蘇安涼跳來跳去,輕巧又靈動,玩的那叫一個開心。
蘇輕柔差點沒氣到吐血,她不但沒傷到蘇安涼,還累的自己氣喘籲籲!
蘇輕柔恨的咬牙切齒,一雙眼都憤怒到充血的咒罵:“賤貨!不要臉的騷貨,就知道勾引男人,沒用的廢物!廢物——”
蘇安涼淡淡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嘴角挂笑,無視了她,問了布茲:“數了嗎?扔了幾個啊?”
“不多,才十三個。也就三千九百萬。”布茲笑着建議,“蘇大小姐,不如您再扔幾個,您看,我們這有還有幾個,您再扔扔?”
莫北川也跟着建議:“蘇大小姐如果還不解氣,您看這剩下的幾瓶紅酒怎麽樣?要不要扔扔?實在不行,我們可以立刻給您送上來些,保管您扔的開心。”
蘇輕柔氣到發暈,隻能靠顫栗的手撐着桌腳:“你們……你們……”
“姐姐,我覺得他們的建議不錯。”蘇安涼笑的格外溫柔,“不然的話,你看你想扔什麽,我幫你買,絕對讓你滿意。”
“去死——你去死——去死吧你——”
蘇輕柔失控,此刻隻有對她的恨,完全就是不管不顧。
雲寅臉色鐵青,蘇長青千交代萬囑咐讓他看好了蘇輕柔,可是,他的女兒什麽德行,他就不知道嗎?
那張家也是傻的,竟然讓這樣的蠢貨來這裏!
跟着蘇輕柔來的那幾個人早就吓傻了,一個個都躲在角落裏,生怕被殃及池魚。
可是他們也知道,今天的事,無論如何都沒法交代了。
他們老闆什麽樣子,他們比誰都清楚!
本來以爲是個好差事,沒想到因爲這個蠢女人,他們都要面臨無法想像的懲罰。
蘇輕柔越是發怒,蘇安涼就越是開心,她想着,前段時間她不是在醫院,就是被人關着,她也有點忙,都沒時間去和她玩。
不過這都馬上開學了,她們見面的機會那可是多多了,到時候,她一定會讓她有個終身難忘的美好時光。
她就說嗎,報仇呢,不能立刻解決掉,要慢慢的玩……
有什麽比每天都要經曆無能爲力的痛恨更折磨呢?
厭惡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偏偏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她那麽自傲的人,每天被人壓着,怕是會瘋掉吧?
想想這樣的日子馬上要到來,她就開心的不得了。
她想看看,這女人瘋起來會是什麽樣子,會不會和那時候痛苦的她一樣,拼命想要打破那恐怖的絕望。
蘇輕柔,我一定會要你,每天都在絕望裏掙紮,每時每刻,都在地獄裏爬行!
隻是,明明都經曆了那樣的折磨了,怎麽就還這麽蠢呢?
或許是因爲……
折磨還不夠?
蘇安涼認真的想了想,隐約透着猩紅的雙眸忽閃着,她舔了舔唇角,忍下心底的沖動,笑得明媚。
“小三哥,告訴張家人,因爲我的好姐姐把我惹毛了,所以我家金主哥哥好生氣,合作合不成了。”
拿着郁之的名号爲非作歹,感覺,好極了!
蘇輕柔嗓子都喊啞了,可她還是說不出的奮力嘶吼着:“蘇安涼,明明是你故意的!”
蘇安涼不以爲然的笑笑:“我就是故意的怎麽樣呢?反正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頓了下,她嘲諷,“而你……隻有承受的份。”
“賤人——”“姐姐,禍從口出,你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