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沉默了許久,直到理智和欲望叫嚣着掙紮,他才任由自己醉了酒。
因爲,這或許,是一次命運的決策。
可顯然,在郁之眼底,一切都重不過一個蘇安涼,以至于,他選擇了,一條糟糕透頂的路。
而這些,隻有他們知道。
……
蘇安涼到的時候,這裏依舊是黑夜,七個小時的時差,讓她一直沁在黑夜中。
她剛剛下飛機,郁之高大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不遠處。
他一身極緻優雅的黑,不疾不徐的向她走來,風吹起他的發絲,也帶動了他的風衣,這一身别樣魅力,勾了她的眼。
越來越近,直到蘇安涼感覺到疼痛,一絲一毫深入,直到她痛吟一聲,腿腳發軟,身體不受控制的摔向地面。
郁之闊步向前,将她用力拉近懷裏,鋪面而來的薔薇香,熟悉到骨子裏。
蘇安涼很痛,全身都在痛,眼角都因爲這份疼痛,沁出了生理鹽水,她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依舊想要靠近他。
“九哥,我來了……”
“嗯,我知道。”
郁之埋首在她的肩頭,嗅着她身上的氣息,大掌扣住她的後頸,一點點啃噬着她。
似要在黑夜裏,将他吞噬到肚腹裏。
神經叫嚣着要她遠離眼前的男人,可蘇安涼偏偏一步都不想遠離。
兩人都無比清楚的知道,遠離一些,是最好的選擇,可他們,卻極爲默契的選擇糾纏一起。
她固執的要他,而他也偏執的要她。
蘇安涼側首,伸手攬住他,将唇奉上,忍着痛,撒嬌說:“九哥,親親我,我好痛,需要你幫幫我。”
郁之如夜一般陰暗的眸低沐上點點星芒,輕啄着她的櫻唇,嗓音沙啞帶笑:“我以爲,你會痛暈過去。”
“你在笑我嗎?我怎麽會那麽沒用?”
蘇安涼的神經已經在寸寸崩斷,牽扯着她的五髒六腑,感官意識,除了疼痛,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對外界的感受,可郁之的味道卻像是救命解藥一般,牽扯着她不斷向前走。
“啊……”
蘇安涼輕呼。
她以爲,郁之會想和她嘶磨一番,不想,他突然将自己抱起來。
郁之輕笑了聲,盯着她因爲忍耐痛楚泛紅的雙眸,心髒微痛,卻不抵心底那罪惡圖謀。
“蘇安涼,今天,你會痛一晚。每暈一次,我變多要你一次。要忍住,明白嗎?”
他抱着她,步伐穩健,嗓音涼涼,字裏行間裏,透着濃重的威脅和冷意。
這快速的轉變,驚了蘇安涼的心。
“九哥……”
“蘇安涼,不過是身體痛,你能忍住,對嗎?”郁之忽然頓步,俊臉放大在她面前,定定的注視着她幾乎要痛暈過去的人。
“我可以。”
蘇安涼很痛,可她依舊可以清楚聽到郁之的話,仿佛來自天外,讓她不安,緊緊抓着他的手在顫抖在無力,可她依舊不肯松手,哪怕隻是一點,她都要拼命。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縱容自己再離開他。
“我也相信你。”郁之的話透着無情的冷酷。
他抱着她,一路穿行在寂靜的走廊,最終,進了間極爲黑暗的房間。
房間裏有特别的熏香,好聞到她疼痛的身體都變得輕松惬意,隐約叫嚣着喜愛。
蘇安涼感覺,靈魂都像是要飛起來,她有些恍惚:“這味道,好奇怪……”
很舒服,極緻的舒服,可她總感覺,有一種特别的感覺,一路從耳朵延續到了全身,讓她有種無法抵抗,無能爲力的感覺。
郁之勾唇笑着,落在她耳邊的輕呢,暧昧又旖旎:“寶貝,乖乖享受,剩下的我來……”
“可是……唔……”
她的疑惑沒問出口,郁之就将她的唇封住,緊接着他強悍侵入,将她的意識一掃而空。
極緻的歡愉将她的理智侵占,沒有疼痛,沒有教唆着遠離她的惡魔,她嘴角嗜着滿足的笑。
郁之深沉的眸看着她,更加幽暗的看着她。
深情的、霸道的、掙紮的、偏執的,最終都化成了欲望的花火,将這雙眸填充。
這世界萬萬般,他也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麽,他從來都隻想要一個蘇安涼。
所以……
蘇安涼,她一定會喜歡,他送給她的禮物。
他說過的,‘命’是個好東西。
他含着烈火的唇緩緩上揚,氣息熾熱,咬着她的唇,呢喃:“蘇安涼,說愛我……”
蘇安涼恍惚中,看到他眼底誓死不罷休的執拗,輕聲回應:“我愛你,隻愛你,郁之……”
這一場極緻的歡愉,在夜幕中拉開。
風鑽入這詭異陰暗的房間,卷起一縷煙霧,将它這迷人的味道,帶入她的鼻翼。
真好聞,像是郁之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她所呼吸的氧氣,都成了郁之的給與,她沉淪往複,深陷在他的世界裏。
直到天幕泛起光亮,暖陽灑下。
郁之才從瘋狂裏抽身離去。
他垂眸,看着她無力掙紮的模樣,指尖擦過她紅腫的唇瓣,他眼底沁着餍足,嘴角卻勾出一眸扭曲到接近病态的笑容,透着鬼魅的危險。
他抱起她,溫柔的爲她清洗,雙眸侵略性十足,似乎,将她吃了都無法将他心頭的欲望壓制。
蘇安涼恍恍惚惚蘇醒,可她沒來得及看清郁之的樣子,又重新陷入了沉睡中。
爲什麽會,這麽累,這麽的累……
郁之輕笑了下,看着失去意識的小女人,不禁吻了吻她的唇角。
幫她吹了頭發,換了睡衣,之後将乖巧安睡的她,放在了床上。
他的指尖勾勾纏纏這她的發,雙眼盯着她許久,直到門被敲響才不舍的起身。
開門,是克裏斯塔。
郁之瞧了眼他手中的特制熏香,拿起,把玩了下,冷冷睨了他一眼:“如果有什麽後遺症,我不會履約,還會毀了你們一族。”
克裏斯塔眯起了雙眼,擡眼看着這個比他高大很多的男人,似笑非笑道:“九爺,後遺症你知道,會很長一段時間比較熱情……你不是也是因爲這樣,才用它的嗎?”
郁之抿唇,耳尖泛紅:“是你說,這個效果最好,可以讓她感知不到多餘疼痛。”
克裏斯塔掩唇,不至于讓笑太過張揚明顯,他很識趣的忽視了他的強詞奪理。
“對,這個效果最好,可以讓她在無傷的情況下沉睡半月,期間她會非常乖,嗯……你要照顧好她的身體……畢竟……”
“滾!”
“砰——”
伴随着郁之的怒吼,門被用力關上。
克裏斯塔掃了眼不遠處假裝空氣的莫南崖,沉凝了片刻。
總結。郁之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