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柔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如果不是吃了猛藥,還有扶住電子設備,她今天根本就來不了郁家宴會!
一年可就這麽一次啊,這要讓她錯失多少機會!
蘇安涼起身。
蘇輕柔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心髒瑟縮着,不知道爲什麽,她突然有些害怕他。
蘇安涼站在光影下,側眸看向她的時候,眸色涼涼,她右耳鮮血淋淋的順勢流着,讓她此刻的右肩上,都染着鮮紅。
這一刻,蘇安涼覺得她像是鬼魅一樣。
見她遲遲不說話,蘇輕柔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一向都是個好對付的,此刻她自然也不當她是一回事。
“蘇安涼,你如果不聽我的,我就把今天拍到的視頻全發出去,到時候,我看還有誰護着你!”她拿起手機,給她看,畫着柔和妝容的臉,此刻興奮的有些猙獰。
“不知姐姐拍到了什麽?”蘇安涼擡起鮮血淋淋的手,輕輕将發攏到耳後,平靜的看着她。“當然是看到你和那男人亂搞,不知道你到底是有多饑渴,竟然在這種地方和男人做,你要臉嗎?真和你死媽……真和你那早死的媽一樣,隻會丢人現眼!”她拍的角度可是非常好,她就不信,拍成這樣,郁
之都還護着她。
蘇安涼的雙眼倏然一眯,勾唇輕笑着:“那姐姐到底想我做什麽?”
蘇輕柔見她怕了,笑的更得意了:“我這有藥,你一會見了郁之,把這個給它吃了,然後你就可以滾了。”
“那姐姐過來下好嗎?我不太方便過去……”畢竟,那邊光線太好,萬一被不遠處在高層的人看到什麽,就不好了……
“哈哈哈……果然是個賤丫頭,量你也不敢對我做什麽,反正我都已經做了網絡備份……啊——你個賤人!”
蘇輕柔剛得意的走過去,蘇安涼一腳就踢在了她的傷腿上,她是被特殊的電子設備撐着腿,可不代表這是自己的,她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
蘇安涼涼涼一笑,輕松的撿過了她的手機,然後給莫北川發了個信息,随後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不遠處的湖裏。
“蘇安涼,就算你扔了,我還有!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我還能原諒你,否則,我就讓整個江城都知道你的下賤……”
話沒說完,蘇安涼就重重的又踩了她的傷腿,蘇輕柔可以聽到電子支架被破壞的聲音,她怒吼着咒罵出聲
“啊——賤貨,賤貨——唔……該死的,我不喝……”
蘇安涼由着她罵,拿了她一旁要給郁之的藥,她就直接給她全瓶灌下去了。這個藥上輩子蘇輕柔給她了好幾次,關于藥效她還是知道的,據說能讓再禁欲的男人都變成一頭餓狼,讓再溫婉的女人都變成浪蕩的小姐,那她想這麽一瓶下去,足夠她和十幾二十個男人大戰幾百回合了
吧?
到時候,她絕對也會幫她拍下來!
被拍就被拍了,大不了被關永遠關在歸園,但是在這之前,她絕對不會讓這女人好過!
蘇輕柔和蘇安涼不同,她是真真正正被嬌養出來的,畢竟蘇家把她大家小姐養,可不像她從小被虐待,再加上之後因爲司老爺子的原因,她還學了不少防身術,她想反抗,在蘇安涼這裏,都是無用的。
一個哈得斯她對付不了,可不代表這個人她也怕!
将藥全部灌下去之後,蘇安涼因爲疼痛暴躁的神經才被安撫了一些,看着她立刻熏紅的眼,她猛然坐在她身上,擡起巴掌就啪啪扇了下去。
“你個蠢貨,真當老娘好欺負!”
蘇輕柔在要被灌下去的時候,神智就已經被強烈湧上來的欲望占據了,她忍不住渾身的躁動,不斷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好熱……給我……熱……”
厭惡的離開她,蘇安涼這才拿出了手機,啞着嗓子給莫南崖打了電話:“南崖,我在後山這裏。”
莫南崖這邊已經找瘋了了她,可是哈得斯明顯是有備而來,給他們将所有視線都故意扯開,以至于他臨時掉了人過來。
不過還好,蘇安涼竟然提前和他聯系了。
“小姐,您沒事吧?”
蘇安涼很想說沒事,可耳朵上的疼痛不斷提醒着她,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爲:“我不太好……來的時候,找人把張家那幾個花少引過來……我的好姐姐好像很需要男人。”
挂了電話,蘇安涼擡起發顫的手,又拉扯了幾下耳釘,可是無論如何都拿不掉,這讓她心頭怒火難疏,特别是,她摩挲着耳釘後邊的連接點,她可以拉出一個和容瑾相似,卻完全不同風格的詭異圖騰。
它環着她的而後,從耳垂旁落下,長到鎖骨下,被幾顆金色的寶石點綴。
那個男人分明之前一直帶着……
突然給她……
這種莊嚴帶着宗教色彩的詭異圖騰,突然讓她隐約不安……
一定要拽下來才可以!
“啊……”
蘇安涼徒然用力,想将它全部拽出來。
莫南崖來的很快,他原本就經過這裏,可是卻被突然而來的人給引開了,隻是不想,她原本就在這裏。
當看到她疼到拱起的腰身時,莫南崖瞳孔猛然瑟縮:“阿涼!”
蘇安涼通紅着臉看他,手依舊死死拽着耳飾,她一手渾是鮮血,白色的衣裙如今都是大片大片的鮮血。
“小二哥,我拽不掉它……”蘇安涼難受的想哭,她不能戴着它,絕對不可以。
“阿涼,你瘋了!”莫南崖視線倏然落在她的手上,擡手硬生生掰開她的手,對着身後的來人命令,“快去找醫生!”
“是。”
身後的人完全不敢怠慢,立刻轉身。
“九哥一定會生氣的,他會生氣的……”
“你耳朵不要了嗎!”
“我不怕……你認得是嗎?”
她不怕疼,哪怕耳朵掉了都沒關系,她從地獄爬出來,承受這些不算什麽,可她害怕郁之會瘋掉,會不要她。
當他看到蘇安涼耳朵上東西的時候,臉色驟變,見她又想去拽,他死抓着她的手,不讓她再碰。
蘇安涼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雙瞳深深的看向他:“這個耳環,代表什麽?”莫南崖喉結滾動了一下,緊抿着唇,慣常帶笑的嘴角,如今都是沉重,見她執着,道:“不是爺喜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