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的狀态并不對,甚至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危險,他知道。
但是,他的命令卻要遵守,這個時候挑釁他,隻會促使他更加詭異。
隻是,這位爺不會随心所欲過頭吧?
莫南崖正猶豫到底要不要跟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幾個穿着考究,喝的醉醺醺的那人将郁之圍住。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郁之似乎心情不錯。
既然郁九爺開心了,那麽他們這些手下也就好過了,至于誰倒黴,那隻能看命運眷顧誰了。
郁之庸庸懶懶的站在原地,周身撲面而來的濃重酒氣,似乎都沒影響了好心情。
男人們見他這勾魂卻偏偏冰冷禁欲的樣子,都有些猴急,紛紛将他圍住。
一個男人自認潇灑的撐着牆壁,打着酒嗝色迷迷的靠近郁之:“嗨,這位帥哥~陪陪哥幾個呗?穿的這麽勾人,一定缺男人吧?嗝——”
郁之雙眸微暗,優雅的擡腿,一腳踹了上去。
“啊——”
男人尖叫痛吼!
直接倒地不起。
周圍的醉酒的男人也都瞎了一跳,一個個都憤怒起來:“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海市的容家人,你……啊——”
“很吵。”
“啊——”
不等他繼續廢話,郁之又是一腳,并且擡腳直接踩在他的臉上,就聽他殺豬般的尖叫。
“不想死的,就放開他!”和他一起的男人威脅道。
“死?”
郁之輕笑着,力道一重,壓在了他的下颚上。
“啊啊——痛——額——”
強悍的力道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的嘴巴都歪了,他疼的直翻着白眼,口水順着合不攏的嘴留在地上。
“你等着,我們馬上叫人!敢在我們的地盤招搖,你就是不要命的!”幾個男人醉醺醺的,可也知道了這人不好惹,怯怯的後退,但是不好下了面子,一邊想走,還一邊威脅。
“慢着。”郁之突然開口。
“怕了吧!呃呃——放……放開……”
男人醉的不知天南地北,正得意,以爲郁之怕了,可話都沒說完,脖子就被深深扼制住,強烈襲來的死亡氣息讓他驚恐,雙手不斷掙紮着。
“我讨厭容家人。”郁之的力道控制着他呼吸的量,讓他難以正常呼吸,染着玩味的雙眸,像是看着愚蠢試圖逃脫的獵物一般。
“你你你——你放肆……啊——”
另一個男人嘴沒兜住,結果被郁之輕巧的摔到了地上。
“馬上去請瑾少爺!”
不遠處的保镖看到這架勢,就讓人傳令去了。
郁之不禁笑出聲來,松開了手中鉗制的人,随手一摔,這下,幾個男人砸在一起,都哀嚎出聲。
郁之不疾不徐的拿出手帕,一點點認真的擦拭着修長的指尖,一根根,一點縫隙不放過。
他并沒有殺心,若他真想做,這些人,可沒力氣在這裏叫嚣廢話。
因爲蘇安涼,他可是善良了不少。
畢竟殺人,會帶上死氣,晚些,他還要陪他的寶貝……
周圍看戲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這是直接挑釁上容家了?
海市容家是華國名門貴族之一,常講,富不過三代,可容家卻足足富了二十一代,到容瑾這一代爲止,容家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曆史。
容家從祖輩開始,就在曆史上留下了無法撼動的地位,十有九軍,他們出過太過将軍亦或者國務掌權者。
直到建國後,容家突然急流勇退從商起來,才将這一神話打破。
這個家族所積累的财富和人脈,他們這些一般富豪,怎麽可能能比?
“他是不是傻了?”
“我看就是不想活了……年紀輕輕的,沒事找事……”
“……”
周圍人小聲議論了幾聲,笑着繼續看熱鬧。
對他們來說,這不過就是一場表演。
這樣的事,他們看多了,都習以爲常了。
不過也有心疼郁之的女人或男人,都搖頭着惋惜。
“這麽好看,不知道滋味怎麽樣……”
“希望謹少爺手下留情,給我留下……”
“瞧這位先生說的,說不定,瑾少爺也看上了呢?瑾少爺可對美人兒來者不拒。”
“你這張小嘴兒啊,真可愛……”
“……”
周圍的議論聲并沒有打擾到認真擦拭的郁之。
一身绯色,周身氣息平和的郁之,和這個喧鬧的地下遊戲場,仿佛格格不入,獨得一方天地。
周圍的議論,可是給被打的男人不少底氣,這下,又開始叫嚣起來。
“聽到了嗎!趕緊放開我!等……等瑾少爺來了,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啊——”
剛嚣張了兩句的男人都開始狼嚎。
“聒噪。”
郁之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兩個男人重重的撞在一起,有點頭暈眼花。
周圍又是一陣倒抽氣,沒想到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這麽嚣張,在知道是容家瑾少爺的時候,還這麽的挑釁!
這下,衆人都等着看好戲。
“你……你不要太嚣張,等謹少爺來了,你一定完了……”男人說的有氣無力,加上又喝了酒,語氣狂妄。
“嗯,我嚣張慣了。”
郁之淡淡點頭,對不遠處的幾人打了個手勢。
不一會,就有幾個帶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将周圍看熱鬧的人驅散,隔開了獨立的位置。
這些男人身上透着的陰鸷氣息,讓周圍的人都有點驚駭。
接着他們搬來一把暗色的軟皮沙發,郁之優雅慵懶的坐上去,修長的雙腿交疊,輕支着着臉頰,擡手。
這下,沉默站在他身後的黑色面具男人爲他遞上酒杯,并且将早就醒好的紅酒倒上。
猩紅的酒流淌入杯,襯着他一身绯色,還有露着的薄唇,好看到炫目,也尊貴如王者。
郁之斂着眼尾,玩味的看着試圖逃跑的幾個男人,随意的搖着手中的酒杯:“看他們精力還不錯,幫他們洩洩。”
“嘶——”
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本來想跑的人突然被圍住,更是吓了一跳身體都開始顫抖。
他們第一次吃癟,并且還是在對方明知道他們是瑾少爺手下的人。
他不但不怕,還要要坐實了他們說的嚣張!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