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想,是時時刻刻期盼!
蘇安涼笑了,向後一靠,輕松的依靠在了他的胸口,她看着窗外不斷退散的景色,再看看臨近的市中心醫院,抿唇輕喃。
“如果不得你心,你大概連多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呵……”
郁之眸色漫上危險的意味:“所以,你幸也不幸。”
“是幸運。”
蘇安涼肯定:“郁之,如果那天不是你把我買下來,我一定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也許會面目全非,變成她憎惡的樣子。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台下的郁之有多耀眼,即便他帶着面具,可她卻将他輕勾微抿的唇角看的清楚。
他高大的身體裏蘊藏着讓她畏懼的強悍氣場,而他伸出的手沁涼,卻出奇的讓她安心。
那一刻,她竟是覺得,天地都不及他。
有些人,就是有足夠的力量,讓你冰封的心都破碎融化,直叫它叫嚣着想要靠近。
郁之就是,一直都是,從來都是。
十三歲的年紀,在她一片晦暗的世界裏,這個擁有如罂粟般惑人好顔色的少年,直侵入她的靈魂。
在她漫漫歲月裏,纂刻下無法泯滅的印記。
她知道,從她遇見他的那刻起,他就注定,長留在她心。
蘇安涼雙手扶上他的手,依舊的沁涼,也依舊的讓她安心:“九哥,這一生,你絕對沒有理由趕我走。”
這一生?
趕她走?
前半部分讨喜,後半部分還真是欠收拾。
郁之勾唇,湊到她的耳側,幽幽道:“蘇安涼,信不信,就算有一天,我的身體強迫我忘掉你,可我的靈魂依舊能認出你?霸占你,侵蝕你,就是我永生都熱衷并且唯一執意要做的事。”
蘇安涼瞳孔驟然瑟縮,指尖都在打顫。
這話,溫柔卻帶着緻命的侵略氣息,一如郁之不如拒絕的強悍姿态。
郁之似是發覺,反手将她扣住,涼意的話再次落下:“如果可以,我要将你的靈魂都烙印上我的印記。可惜我不是神,所以,我隻能一點點腐蝕你逃離的心,讓它囚困在我的世界。”
“蘇安涼,愛不能讓你留下,我會讓你畏懼,若畏懼都不可,我便要你恨我。你,隻能爲我而活,因我而存。除了我,還是我。哪怕你的厭惡,貪念,癡怨,都隻能是我。”
“呵……”
郁之低低的笑出聲來,染着愉悅,他抵在她的肩頭,眸色鎖着她:“誰要你,這麽得我心呢……”
郁之淺聲說完,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側,灼燒着她。
蘇安涼覺得心髒在興奮,靈魂在顫栗。
她果然,愛極了這樣的郁之!
就算瘋魔,也是因她瘋魔的郁之!
她不需要知道緣由,隻要知道,他要她,比她更甚!
蘇安涼唇角緩慢的上揚,指尖落在他的發間,沁涼的發絲讓她舒服的眯着眼:“如果有一天,你敢忘掉我,我就把你鎖在歸園的暗室裏。要你,永遠都見不得光,永遠,都隻能爲我所有!”
這話,霸氣極了!
郁之一愣,随後胸腔微顫,笑意再次溢出:“我倒是不知,你想對我做這些。”
本來好好的一件事,他一說,怎麽就這麽暧昧?
蘇安涼不禁臉一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想對你做的事多了去了!”
郁之深深的看着她嬌俏的小臉,不禁吻了下她的耳側:“你想做什麽,大可直接說,我都會全力配合你,不要……憋着……”
“你!”
前半句還好好的,怎麽話音突然就變了味道!
莫南崖默默将車停在了地下車庫,再默默的熄了火。
這總是被喂狗糧,他這隻毫無存在感的單身汪,真的覺得有些吃不消啊。
郁之輕笑着又親了她一口:“小乖,脾氣太大,容易上火。”
蘇安涼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他:“我樂意上火!”
“啪——”
開門下車再關門,真是一氣呵成。
蘇安涼下了車後,膽子瞬間又恢複原裝,趕緊大口的呼吸。
他對她越放縱,她好像,越會踩着向上爬了。
郁之不會想讓她對他都變得無法無天吧?
如果真這樣,那她不就等于,每天都在犯錯,每天錯錯錯,錯上再加錯,那他指定逮着她的錯誤,想着怎麽懲罰她……
這種,那種,各種……
就他那霸道的樣子,完全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可真成了他的期望了!
蘇安涼有些懊惱,她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
忍忍啊,不要讓他逮着錯啊!
透過車窗,郁之看着她郁悶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清冽的嗓音在車廂内漫布開來:“你的方法,效果還湊合。”
“……”
莫南崖嘴角一抽。
湊合?
這都花樣用,用大得心應手,竟然還說湊合?
郁之眉頭輕挑,嘴角弧度上揚,視線依舊緊盯着蘇安涼:“莫小二,看在你還算有功的份上,幫那倆隐藏照片的事,我就暫時不計較了。”
“……”
莫南崖眼皮一跳。
這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做的很隐秘啊……
而且,暫時是什麽鬼!
這種過去了那麽多天的事還重提,哪裏是沒事的樣子!
突然有點不安。
“這幾天關于天娛應該籌備的差不多了,想來正需要人氣。”
“……”
這股子不安果然是對的,這位爺,明顯是計較着。
莫南崖想着,那兩位,估計又要炸開天了。
但是九爺的命令,也不好拒絕不是?
末了,郁之又說:“之前蘇安涼扔的文件給我。”
莫南崖默,他怎麽知道在他這裏的?從公文包裏将前幾天蘇家給的文件拿出來,順便将鋼筆也遞了過去:“這個策劃案本身不錯,不過利潤并不大,倒是後續投資驚人。不過它所附帶的價值很高,可以帶動一大部分變革,由此能給一些人帶來
巨大的影響力,并且造就的利潤遠比它高。想來蘇家人并不知道内情,隻是單純的看到了表面利潤。”
“嗯。”
淡淡說着,郁之簽了字。“您輕松就簽了,以後蘇家怕是不會罷休,隻會胃口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