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涼抿唇:“父親,您也這麽覺得嗎?”
“他就是這麽想的!死丫頭,我們養了你那麽多年,你以爲說和我們沒關系就沒關系了嗎?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蘇長青怒斥:“夠了!你閉嘴。”
雲梅猛然赫然轉身:“蘇長青,你竟然向着這個賤種!”
乍一聽這個聲音,蘇安涼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如果我是賤種,那我父親是什麽?”
“他就是一個野男……啊——”
“啪——”
蘇長青一巴掌打斷了雲梅到嘴的話:“雲梅!亂說什麽!如果安涼是賤種,那麽我呢?難道是就是你嘴裏的野男人?”
雲梅捂着臉,憤怒道:“你竟然敢……”
蘇長青瞪了他一眼,小聲警告:“忘記今天來的目的了嗎?”
雲梅不慎清明的大腦突然清明:“長青……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今天本來是來要錢的,因爲蘇輕柔住院了,開銷平白無故多了不少,她不甘心,但是更重要的卻不是這個。
“你給我向安涼道歉!”
“安涼……雲姨是……是被那隻雪豹吓糊塗了……對不起,雲姨向你道歉。”雲梅不情不願的道歉,說的話,沒有一點誠意。
蘇安涼抿唇不語。
蘇長青唇角微緊,眼底有些隐晦的暗光:“安涼,你雲姨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作爲晚輩,不能太失禮。”
蘇安涼輕笑:“依着父親的意思,是要我原諒她?”
“畢竟是長輩,愛之深,責之切,她隻是關心你。”蘇長青臉不紅,心不跳,就這樣把這事大事話了了。
一旁的莫北川幾人眼都快瞪瞎了,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沒誰了,都當别人是蠢貨嗎?
“既然是父親說的,那我自然是原諒的。”
蘇安涼說着,見雲梅突然想坐下,說:“雲姨,您身上的味道真的不是很好聞,您還是不要坐了,您要是坐了,我的零花錢,可又要買家具了。”
“你什麽意思?”
雲梅想發火,但是被蘇長青瞪了一眼,她也不好發作。
“因爲郁之呢,有潔癖,他若是知道您弄髒了他的地方,就算是我,也是要受罪的,我的零花錢可不多啊……”
這話,蘇安涼說的輕巧,可眼底卻意味深長。
雲梅脫口而出:“那你有多少?”
蘇長青眼底一暗,上一次來的時候,她可從沒提到過零花錢,這是又給了?
而且看她的狀況,郁之似乎對她更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
蘇安涼自然注意到他的視線了,不過,她原本就是想提到這裏,畢竟,他們來,就是爲了錢來的。
蘇安涼怎麽會如他們的願呢,他們越是想,她越是不會提起。
“他說,要看我的表現。”
“表現?”
“嗯……”
蘇安涼點頭,臉頰熏紅。
蘇長青是個自負的人,看她這樣,他猛然眯起雙眼,眼底的光澤有些暧昧的精光:“是那方面的?”
這話暗示十足。
蘇安涼的臉更紅了。
“那你可要……”說完之後,他才想到這裏有人,猛然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帶上嚴肅:“那你可要表現好一點,讓乖乖的聽話,雖然郁二少是個……病人,但是卻也是郁家人,你要好好的照顧他,這樣你以後的生活一定會有
保障,父親也能不擔心了。”
“可是……”
蘇安涼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背過身祈求的對着一旁的幾人,唯唯諾諾的說:“你們,你們可不可以先進去休息一下,我就想和我父親他們單獨呆一會……我不會亂跑的!一會再招待你們,好嗎?”
似乎怕他們不相信,她又刻意重複着。
這表現,似乎是害怕他們的。
雲河的臉僵硬的瞬間,差點沒笑出來,這邊的莫北川直接那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嚴肅的警告:“那你可要乖一點,不然的話,我們就告訴二少,你也不想受到懲罰吧?”
蘇長青不禁多看了一眼莫北川,他想到了那個男人,看蘇安涼的表現,這幾個人,似乎身份也不一般。
“是,我會乖的。”
蘇安涼眨眨眼,偷偷給他了一個大拇指。
等他們上去後,蘇安涼才說:“父親,他們都是郁之的朋友,身份不一般,下次不要這般沖撞了他們,不然的話,郁二少不會放過我的。您下次……”
等人走了之後,蘇長青也擺起了架子:“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沒拿下他?”蘇安涼臉色有點難看:“我的東西都是被管制的,他一個男人喜歡的東西,不一定會适合我,所以……我惹了他很多次生氣……不過開心的話就會給我很多錢,之前給您的,可都是他給的……我都沒留,也沒
辦法私自添東西讓他開心……”
她的話說的模棱兩可,不過,蘇長青自然會按照一個男人的角度去想。
果然,蘇長青眯了雙眼,用特别的視線打量了她:“你隻要注意,拿下他并不難……”
蘇安涼臉又紅了:“父親……其實您不來,我也是要說的,就是……您能不能給我點錢,我想買些東西……”
“錢!你個死丫頭,竟然敢問我們要錢!你知不知道情柔都住院了,你竟然敢……”
蘇安嗤笑:“雲姨,如果不是父親,你以爲我會對你那麽客氣嗎?”
“安涼……”
蘇長青一直知道蘇安涼對自己有怨,但是卻一直對自己有儒慕之情,可是她更怨恨雲梅,這一點,他從她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
現在似乎更重了,而且雲梅對她也越發的過分,這樣下去可不行,他絕對不能失去蘇安涼!
這樣失去的可是郁家這座大山!
至少也要從郁家得到更多的東西才行,至于安家,他們不是想要嗎,那就拿出更多的資本吧……
這樣一想,他就開始袒護起蘇安涼起來:“雲梅!安涼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準你總欺負她!”
雲梅不是個聰明的,自然沒聽懂,可她也隻能當聽懂,呐呐點頭。蘇長青眼帶深意的看着她,問:“他高興了,就會答應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