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蘇安涼咬牙啓齒的瞪了他一眼。
她現在重生了,才能接受他做的那些事,并且還是用一個大人的角度去看,但是小孩子誰能接受?
剛收養的小貓隔天腸子就被挑出來了,死相恐怖;剛買回來的魚還沒遊兩下,眼睛就被擠出來了;最後她連退而求其次,種了花,結果花骨朵都沒長出來呢,就連根被掐,整個死掉!
換個幾歲的孩子,不哭都已經對得起他的惡行了!
現在想想,她的童年,簡直就是烏泱泱一片!
“我做什麽了?我就是想你隻和我玩,再說了,你當初也是答應隻和我玩的。而且那些多餘的東西,你又不需要,浪費時間,浪費感情,有這時間,不如陪我玩。”
容瑾抱胸看着他,言語間盡是無賴的意味。
蘇安涼太陽穴一跳,她遭受那樣糟糕的童年,就是答應了和他玩!
一句和他玩,她忍受了長達五年的悲慘校園生活!
他突然轉學她才解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安涼不打算和他争論這個問題,和他争論的結果,就是沒結果。
蘇安涼讓自己平靜下來,擡頭認真的和他商量:“容瑾同學,現在很晚了,我需要回家,而且你看樣子很忙,再見!”
“不晚也不忙。”
容瑾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蘇安涼揉揉眉心:“那我也要回家了,沒功夫和你玩。”
容瑾氣息微沉,明顯不悅,當看到她撿帽子的手時,他雙瞳一縮,盯着那枚戒指,闊步蠻橫的拉起她:“這是什麽?你真和那個精神病在一起了?”
“什麽精神病!他很健康!”蘇安涼語帶冷霜,厲聲反駁。
“他是精神病的事,全華國都快知道了,你再爲他狡辯有什麽用!”容瑾氣息淩冽至極,他擡手,就要将它拔下來。
“容瑾!放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蘇安涼抓着自己的手,怒吼着。
“好你個蘇安涼,我就離開六年,你就忘記那些教訓了!我告訴你,你隻能是我的!你答應和我玩,就要永遠和我一起玩!其他人,誰都不行!”
容瑾的雙瞳都陰沉着,一步步逼近她,趁她不被,攔腰就扛起了她。
蘇安涼沒想到他這麽霸道,用力掙紮着:“容瑾,你給我放開!”
該死的,這死小孩和以前一樣神經病!
“蘇安涼?”
疑惑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聽到熟悉的少年聲音,蘇安涼眼皮一跳,真是倒黴都是連番來!
容瑾自然也聽到了,削瘦的身體緩緩側過,正看向了循聲而來的郁銘言:“她的名字,是你叫的?”
郁銘言在江城霸道慣了,除了怕郁之,其他人他還真都不懼:“我叫她怎麽了,關你什麽事?”
“嗤——我的東西,隻能我叫。”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她是東西,還是你的東、西。”
“東西”被重重咬着,蘇安涼氣的牙癢癢,這個破小孩也一樣讨厭!
你們才是東西!你們全家都是東西!
蘇安涼這個時候掙紮着下來,容瑾猛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蘇安涼僵住了,臉色瞬間陰沉一片。
擡手拳頭就打在了他的後心上,趁他吃疼松開的瞬間,整個人靈活的脫離了他的控制範圍。
“容瑾!你再敢碰我,我這輩子都不和你玩了,你就自己玩自己去吧!”蘇安涼氣炸了,她童年最讨厭的人就是容瑾,絕對沒有之一!
“我和你玩就行了。”容瑾撇撇嘴,臉側的長發随之微動。
“……”
果然沒有之一!
這下,郁銘言也知道他是誰了,他和郁之是一樣,在江城流傳,後者是精神病人,而他也沒好哪去,同樣是個精神病人!
而且,他比郁之嚴重多了,他丫就一變态玩意兒!
“我警告你,你這個死變态,離她遠點!”
郁銘言快步上前,直接把她拖到了一邊,他雖然看不慣她占着郁之的寵愛,但是好歹也不能被眼前的人欺負。
蘇安涼詫異的挑眉,沒想到竟然被這破小孩保護了。
容瑾在她被拉住的瞬間,氣息就重了。
“你把她還給我,否則,就算你是郁家幺孫,今天也走不出歡色!”
“真是個笑話,小爺想去哪裏,還真輪不到你一個容家棄子來教!”
這話一出,空氣中的氣氛猛然變得緊張起來,容瑾的氣息明顯變得更可怕陰郁,一雙眼緊緊盯着他,如同毒蛇一般。
“敢當着我面說的,你是第一個。”
這話,無意帶着森森的冷意。
郁銘言冷笑:“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老K早放過了地上的男人,見容瑾氣息不斷改變,接近暴走,快速上前對着他輕道了幾句。
容瑾很快恢複過來,微一歪腦袋,嗤笑了下:“以後,我們交手的機會多的多,現在,放過你……至于蘇安涼,我會讓郁之把你親自送給我!”
“容瑾,我們隻會是曾經同學的關系。”
不是蘇安涼不通人情,實在是,容瑾是匹狼崽,還是匹容易失控的狼崽。
明明十九歲,可卻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少年。
“這話,你說的爲時尚早!我說到自然就會做到,我會讓他,将你打包送給我。”容瑾說着,轉身就走。
蘇安涼不再看他,打算和郁銘言說話,卻赫然看到幾個男人扛着幾個女人上來,一個個穿着靡麗露體,眼底還帶着恐懼和掙紮,像是要下地獄一般。
而本來轉身的容瑾突然停步,視線灼灼的看着這邊。
蘇安涼不願面對他就側身看過去,結果赫然看到了一張濃妝豔抹的臉。
唐甜兒?
那她在哪裏?蘇安涼想要去阻止,可身後的容瑾明顯開始興奮,她隻得對着郁銘言小聲祈求:“郁銘言,這個女人,就這個卷發的女人,我要了!你幫幫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