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腕突然被冰冷的手握住,蘇安涼尖叫出聲。
沒等她掙脫,蘇安涼就被強硬的拉近了旁邊的房間,接近着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抵在牆上。
“砰——”
門被重重關上。
房間陷入漆黑一片。
一時間,蘇安涼的鼻息間隻剩下濃重的酒味彌漫,有些嗆人。
蘇安涼大腦有片刻的空白,除了郁之,她從沒有和任何男人這麽靠近過。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緊張起伏的胸口,小心的躲避着和眼前男人的接觸。
“女人,出來賣還怕?”
惡劣含着色欲的嗓音冷冷落下,下巴就被擡起,那人的唇也随之靠近:“立刻脫光,我現在就要你!”
蘇安涼雙眸猛然瑟縮,被男人碰觸的皮膚像是被蠍子蟄過一樣,像毒一樣,瘋狂蔓延,讓她想要割掉被他碰過的地方。
好惡心!
眼底一凜,蘇安涼膝蓋猛擡直沖上他的弱處。
男人不被,被撞到拱起了腰。
“唔——”
男人悶哼一聲:“女人——你找死!”
蘇安涼接着雙手抓着他的頭發,膝蓋用力撞上他的下巴:“你、才、去、死!”
這一下,她是完全沒留情。
她被郁之欺負她樂意,但是其他人,想都别想!
如果這一輩子還這麽窩囊,那她就真白瞎了這重生一遭!
一下不夠解氣,蘇安涼趁着他發蒙,直接又來了兩下,反正以她現在的體格,力道根本不夠,他還死不了。
開門。
跑!
“該死的女人!你跑一個試試!你死定了!勞資要活剝了你!”
男人咆哮的聲音沖破房間,回蕩在走廊。
“蠢貨才會停下!”蘇安涼頭也不回的嗤笑。
“啊——”
還沒來得及高興,結果撞到了硬梆梆的胸口。
身體不受控制的快速後仰,帽子和眼鏡也都劃落,黑發飄散在臉側,蘇安涼認命的閉上眼。
見鬼了,今天說不定真要折在這裏了!
郁之如果知道,一定會禁足禁足禁足,各種禁足,别說幹事了,她能不能再出來都是個問題,也許她一輩子都出不了歸園的門了!
太恐怖了!
蘇安涼一瞬間想了非常多,大腦裏全是郁之那張冰冷暴虐的隽緻臉皮。
隻是,預料的疼痛沒來,在她快到地的時候,胳膊倏的被一個手裏的大掌握住,随後猛然一拉,她撞進了一個冷香肆意的懷裏。
此刻,沒了眼鏡和帽子遮掩,她精緻的面容全部暴露在空氣裏。
蘇安涼愣了一下,馬上就要去推他,反而讓腰間的手越來越緊,下巴也被冰涼的手捏住,強硬擡起。
入目的是一雙狹長而陰鸷的眼,略長的黑發散在他的臉龐,右耳上還戴着一個長長的特殊耳環隐在發間,一直落到他骨感的鎖骨上,讓他生生多了幾分陰柔。
蘇安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讓她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男人緊緊盯着她,如同獵豹盯上獵物:“蘇安涼?”
蘇安涼動彈不得,被迫看着他,可眉頭卻越皺越緊:“……”
“沒想到,我剛回江城,你就自動送上門,看樣子,你非常想我呢?”
男人的指尖劃在她的臉頰,唇角有絲絲惡劣的弧度,一雙眼,有種滲人的侵略氣息:“幾年不見,你的臉更好看了,比我櫥窗裏的人偶更精緻,更完美,更讓人想要占有,想我嗎,嗯?”
這種被盯上的感覺簡直糟透了,讓她的心裏有些抗拒,非常抗拒!
蘇安涼現在就隻有這一種感覺,她感覺頭皮在這種眼神發麻發顫,好像她一絲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一樣。
“我,我不認識你。”
好一會,蘇安涼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松手!”
男人雙眸瞬間陰郁:“你這話,我可真不愛聽,我現在就……”
“該死的女……”
顫巍巍跑出來的男人剛罵出口就猛然收聲,眉頭微蹙:“你怎麽在這?怎麽,在海市呆不下去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老K,教教他規矩,什麽該碰,什麽人不該碰!”
“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
見他直接讓人上來打他,那男人輕笑着雙手舉起,臉上帶着笑盈盈的弧度後退,随後掃了眼蘇安涼,不怕死的送了個飛吻:“女人,今天的仇,我改天再報!記得我~”
蘇安涼眼底一沉,剛才對她的輕浮,她還真會記得!
等人走後,蘇安涼的臉被迫擡起:“他很好看?有我好看?”
“這位先生,我不認識您,對于之前沖撞您的事,我向您道歉,現在請您放開我。”她言詞确确,不卑不亢,面對他,毫無膽怯,眼底全是堅韌倔強的光澤。
“不認識……”
男人重重咬着幾字,氣息漸沉。
“不過六年沒見,你竟然就忘了我,真是狠心的女人……不過,念在你太久沒見到我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現在,記住我的名字——容瑾。”
容瑾?
這個名字突然伴随着大量的回憶出現,可偏偏沒有一件是好的,但件件都讓她記憶猶新!
“你喜歡這隻貓嗎?瞧,它死了……”
“你養的魚可真醜,活着浪費空氣。”
“嘁——這花怎麽這麽礙眼?掐掉好看多了。”
……
“蘇安涼,看樣子,你想起來了?嗯?”容瑾猛然眯起雙眼,尾音都帶着愉悅。
蘇安涼看着他這得意的樣子,眼皮都開始抽抽,他絕對是她童年記憶裏的一塊巨大到跨不去的陰影!
“立刻放開我!”
容瑾挑眉,倒是聽話的放開了他,似是習慣的撩了下黑發,正露出了耳環完整的樣子。
閃着冷冽光芒的黑寶石鑲嵌在特殊材質的耳環中心,複雜的暗紋勾勒,美的動人,也冷的撼人。
蘇安涼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了安全範圍,可容瑾眼尾一挑,不滿上前。接二連三下,蘇安涼無奈伸手:“停!容瑾,你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