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上挂着兩枚戒指。
女戒鑲嵌着兩種神秘特殊的寶石,其中的一個黑寶石透着清淺的薔薇绯色,透着魅惑妖娆,另一種黑壓壓的沉重,如同濃墨的黑夜,兩種寶石蜿蜒纏繞,如同情絲潋滟。
而男戒隻有和女戒戒面相似的神秘獨特暗紋,非常深沉壓抑,沐着一種詭異的隆重和虔誠信仰。
這兩枚戒指她認得,他一直戴着,上一世到死,他都沒摘下來。
蘇安涼捧着它們,眼圈有些泛紅,原來,這是給她的成年禮。
可她上輩子,竟然毫不知情!
細細看着戒指,突然發現女戒戒内有句法文,她不認得,卻有點在意,盯着它看了很久:“它是什麽意思?”
郁之不語,抓過她的手,将她的繃帶一圈圈解開,直到她露出手指。
在她怔愣的時候,郁之拽下項鏈,将男戒塞到她手裏,擡起自己的手強勢命令。
“給我戴上。”
蘇安涼拿着戒指,看着他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指尖,在他深邃強硬的視線在,猶猶豫豫的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戒指,都是戴在這裏才隆重吧?
郁之愣住,盯着它的位置,眸色猛然綻放出妖冶的色彩,邪魅的笑意挂上唇,他暗啞的嗓音裏染着幾分歡色。
“蘇安涼,既然你向我求婚,我同意。”
“啊?”
蘇安涼蒙了。
郁之不由分說的将另一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指尖微微撫摸,在她懵懂的視線注意下,擡起,放在唇邊虔誠輕吻,視線灼灼。
他明明半跪在她面前,卻如帝王般矜貴無雙,氣勢逼人。
他薄唇輕啓,絲絲縷縷惑人道:“蘇安涼,現在我允許你吻我。”
“可我……唔……”
吻被封住。
說好的,她吻呢!
蘇安涼被緊扣着後頸,被迫承受着郁之的瘋狂。
強悍的侵略占據着她的生存空間,将她胸腔的空氣吸取殆盡,她被迫承受他的肆無忌憚,直到感覺快死掉的時候,他才放過她。
郁之靠近無力的她,在她耳邊呢喃:“蘇安涼,從今天開始,餘生,後果自負。”
蘇安涼蒙着水霧的瞳孔盡是迷離,她舔着紅腫的唇,低低一笑:“你也要,後果自負!”
從她表明心意,他一次選擇都不給自己,将她逼迫的徹底,不得不承認,不得不接受,不得不踏入他的世界。
所以,他可不是要後果自負嗎?郁之眼底劃過黯淡,他低嘲:“在你允許我得寸進尺的時候,我會加倍索要。蘇安涼,我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你惹了我,休想獨善其身。所以,你想要什麽,盡管拿去。但你,我要了,你的一切,我
都要了。”
他嗓音清列冰冷,擲地有聲,如同撒旦宣誓着他無雙絕倫的獨占權威。
蘇安涼心髒一顫,他的決絕占據了她全部的神經。
郁之起身選了一首歌,他隐在暗光下,視線攜着時光隽永,鎖着她,牢籠一般,将她封鎖。
音樂響起,他沙啞略帶着涼意的嗓音也幽幽漫出唇角。
“Tu es ma came,(你是我的毒藥)
Ma toxique,ma voluptesuprême,(我的毒,我極緻的快感)
……
Je t’aspire,je t’expire et je me pame,(我渴望你,你是我的空氣,我爲你癡狂)
Je t’attendsme on attend la manne,(我等待你如同等待天賜)
……
A toi ma disgrace et ma fortune,(我的失态,我的财富,都給予你)
……
Quand tu pars c’est l’enfer et ses flamme,(你的離去,是地獄,是火焰)
toute ma vie,toute ma peau te reclame,(我從生命到肌膚的每一寸都需要你)
on dirait que tu coules dans mes veines,(你流淌在我身體的每一處)
……
je te veux jusqu’aen vendre l’ame,(我要你,直到出賣靈魂)
ates pieds je depose mes armes,(我用雙臂匍匐在你腳下)
Tu es ma came,(你是我的毒藥)
Tu es ma came。(你是我的毒藥)”
法語透過郁之的嗓音,它染着幾分貴族般的優雅,落在耳側酥軟撩人,醉人極了。
她一直知道法語很高雅美麗,可今天才真正明白,原來還可以這麽動人心魄。
她聽不懂意思,卻聽懂了他的綿綿情絲。
蘇安涼按着心口,透過暗光向她徐徐走來的郁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她屏息,凝神,就像等待審判。
尾音結束的時候,郁之不疾不徐穿透光影,将她逼入沙發裏側,雙臂将她圈禁,矜貴的薄唇呢喃着:“Tu es ma came……”
這是他刻在戒指裏的話,也是,他想要對她說的話。
她何止是毒藥。
還是他的解藥。
痛苦天堂全在她。
蘇安涼臉頰有些熏紅,不敢看他侵略感十足的視線:“什麽意思?”
“想知道?”
郁之擡手,指尖擦過她的耳側,一直掠過她的唇角,泛涼的指腹點了又點:“就、不、告、訴、你。”
蘇安涼頭都沒點呢,就心口一滞,悲傷也被一掃而空,随後她有些懊惱,被這冷不丁一堵,還真是毫無防備!
郁之看她露出這番惹人模樣,唇角一松,綿長低沉的笑聲溢出:“你吻我,我就告訴你,如何?”
蘇安涼指尖一直摩挲着自己指尖的戒指:“你……唔……”
該死的!
每次都用強,到底問她是幹嗎!
難道隻是貴族禮儀嗎!
她懊惱,卻不見郁之惑人眼眸裏的情動。
莫北川倚在門外,透過落地的玻璃牆,看着幽暗的房内:“啧啧啧,九爺越來越無賴了,完全不管我們這些單身汪的想法。”
“九爺應該開心了?我應該不用再吃了吧?而且說到底,這也是我的功勞,是不?”
雲河被折磨了一通,但是還是很會自娛自樂的:“莫小二,那兩塊原石到底做了什麽,别告訴我,就一對戒指啊?”
那兩塊原石可是四百多克拉,如今更是無價!
如果真告訴他,就一對戒指,他大概會氣哭。
“戒指是九爺親手設計制作的。”莫南崖淡淡道。
“……”
雲河不禁嘴角一抽,就郁之那強迫症性子,一點點小瑕疵都忍不了,他不會全給整沒了吧?
莫南崖不禁挂上了壞壞的笑容,默默補充:“沒關系,折騰了幾天,九爺好歹做成了,并且非常完美,這世界上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對。”
全球爲數不多的幾塊都被他強行壟斷了,連全國研究室研究所用的都是渣滓,怎麽有第二對?
“……”
這刀補得!他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