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瞪了對方一眼後,幹笑着搖頭:“這事怎麽敢勞您費心啊!”
等郁之錯開了視線,兩人重新攬在了一起,嘀嘀咕咕好一陣。
剛準備上前的酒店經理,這下更不敢上去了,整個都被吓得直哆嗦,不斷擦着臉上的虛汗,心道:這幾位爺怎麽一來了!
還有後面的那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先不說被這三位保駕護航,單單那一身冰冷霜寒的矜貴氣度就讓人心生畏懼,連看他都需要勇氣。
當瞅到一旁竊竊私語的幾個前台後,臉都給吓白了,這不是添亂嗎!
莫南崖眼底含笑,對于兩人的日常互怼特别滿意,隻是當掃向唯唯諾諾的酒店經理,嘴角帶着輕笑,卻不達眼底,冷聲道:“處理掉。”
酒店經理不住的鞠躬應答:“是是是,南少說的是,馬上就處理。”
“還看着幹嗎,把這幾個女人扔出去!永不錄用!”說着他就示意保安把這幾個小聲竊語的女人扔了出去。
而此刻,一個不羁略帶着幾分邪肆的嗓音從大廳正中的樓梯處傳來。
“南少的意思是,讓你把你自己處理掉。”
大廳經理吓得臉直接褪去了血色,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不敢問,更不敢求饒。
可是,他們沒有否認。
這以後,怕是沒後路了……
聲落,一身亮色休閑運動裝的少年緩緩出現,他雙手插在兜裏,眉目間冷酷卻傲然,渾身都是桀骜,視線定定的放在中間的郁之身上,視線灼灼:“各位,還真是好久不見……”
蘇安涼愣住,這個聲音,郁家四少郁銘言?
這個時候,他不是該在國外留學嗎?
按照上一世的軌迹,他似乎是在一年之後才回來。
怎麽突然提前了?
難道是因爲她的重生?
那是不是還有其他無法預測的變化?
蘇安涼心一緊,粽子手直接環住了他的腰,隐約顫抖,透着她的緊張和慌亂。
郁之垂首,攬住她,眼底流光淺淺,注視着她,其餘都看不真切。
莫南崖唇角依舊帶着禮貌卻疏離的笑,上前一步,伸手擋住郁銘言,不卑不亢的說:“郁四少,今天有要事。”
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郁家人,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自從蘇家進入東區歸園,再加上他們整理歸園的動靜那麽大,整個江城怕是都知道了,更别說一向對它們關注異常的郁家。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家小姐明顯更重要。
郁銘言眼露惱怒,卻沒有發作,隻盯着郁之的方向,不甘的質問:“二哥!我找了你那麽多年,你爲什麽都不來看我?當年你說走就走,這幾年更是音信全無!你就那麽不想見我?”
當得到歸園重開的消息後,他就調動了私人飛機,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隻想确定他是不是回來了。
可是他呢,連一眼都不看自己!
當看到他護着懷裏的女人時,郁銘言眼底的戾氣和殺意突然肆意了起來,張口就是質問:“這個女人是誰?你憑什麽抱着她!我怎麽不知道你身邊跟着女人!是不是因爲她,你才不來看我的!”
說到蘇安涼,莫北川氣息一改吊兒郎當,連雲河的氣勢都不再是剛才的散漫,語态猛然鋒利起來。
“郁銘言,幾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狂妄!”
郁銘言怒道:“給我滾開!”
“安靜。”郁之終于開口,淡淡如風,讓郁銘言的臉色猛然一變。
蘇安涼一直很乖的靠着他的胸膛,但是胃裏痙攣的疼讓她的額頭全是細密的虛汗,她忍不住拱起了脊背,想讓自己舒服些。
這小動作怎麽也沒有瞞過郁之。
郁之一個用力抱起了她,透過鏡片都能感受到他的尖銳:“蘇安涼,真是好樣的!”
蘇安涼白着臉幹笑兩聲:“我就說吧,我之前就是餓哭的……”
“閉嘴!”
厲聲喝止,郁之被眼鏡擋住的雙瞳裏戾氣沉沉,直接甩下衆人就走。
蘇安涼簡直要哭了,她竟然把自己的老毛病給忘了!
因爲從小被蘇家被刻意虐待的原因,胃有點毛病,不能餓太久,也不能亂吃東西。
這個毛病大家都知道,所以莫南崖才會給自己準備吃的東西。
可是這會耽擱的時間明顯太久了……
這下麻煩了!
郁之生氣了!
蘇安涼小心的瞅了幾眼他,隻是,他那張俊臉,已經冷如深冬寒冰,她連說話都不敢了。
“二哥!”
被這般無視,郁銘言怒了,招了身後的保镖,讓他們上去阻截他:“該死的,你們給我攔住他!不準讓他走!”
莫南崖在郁之抱起蘇安涼匆匆離開時,就知道原因了,自然沒時間和他耗着:“郁四少……”
“嗷嗷——”
兩聲慘叫打斷了他的話。
“真是廢,兩拳就倒了。”
莫南川甩了甩手,鄙夷的瞅了他們兩眼:“我說郁銘言,他倆這麽多年也不見長進,你倒是怎麽忍受的?”
雲河倒是知道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踩了他們兩腳。
特别用力!
慘叫刺耳!
莫南崖一直挂在唇角的弧度瞬間僵硬,瞪了他們兩眼,瞅着地上的兩個人,笑的燦爛:“下次記着噪音小一點,别吓着了我們家小姐。”
“下次不敢了……”
無力掙紮的兩個保镖淚流滿面,這幾位爺,都這麽熟了,要不要這麽不客氣?
莫南崖瞬間變臉:“還敢有下次?”
兩人瞅着了眼自家快氣炸的主子,可憐兮兮的說:“求饒命,保證沒有下次……”
明明是倆大男人,這話怎麽聽都像賣萌求饒?
不過,據說上一世,他倆可是對郁銘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賣萌撒嬌,百藝精通,不知道是不是誇大其詞了。
有機會真想去領會領會啊!
想到這,蘇安涼不厚道的笑了,結果疼的她嗚咽了兩下,眼淚都出來了。
郁之不禁瞪了她一眼:“蘇安涼,一會再收拾你。”
蘇安涼讨好一笑,結果又疼了,幹脆就靠在他懷裏,裝死!莫南崖示意了兩人幾眼,緊跟着郁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