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涼不敢再掙紮,繃緊着身體老老實實坐着,隻是指尖都在打顫,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爲疼痛。
郁之得動作很緩慢,像是面對機密要事一般嚴肅認真,消毒了之後還反複看了好多遍,反複确認後,拿出了紗布。
一圈,兩圈,三圈……十圈……
當手都快不能蜷縮都時候,蘇安涼忍不住了:“九哥,沒那麽嚴重,我都不能動……”
話說半截,郁之掀了掀眼皮,泛涼得瞳孔滿是冷色吓人,她沒出息得閉嘴了,乖巧得默默得看着自己整個手被包括嚴實,動彈不得。
直到郁之準備整另一隻手的時候,蘇安涼坐不住了,試着商量着:“九哥,這個真沒那麽……”
“不想我碰你?”
“想。”
“嗯。”
簡短得對話後,蘇安涼另一隻手也沒能幸免,被包成了粽子。
“……”
郁之似乎害怕她嫌棄不美觀,最後還用他那雙骨節分明,根根都如同藝術品一般精緻得手指,爲她兩隻手都打了一個漂亮得蝴蝶結。
很漂亮,很美麗,大小都差不多!
但是!
她動不了了!
看着自己連彎曲都有些困難得手,她有些欲哭無淚,完全沒時間去顧那些仇仇怨怨了。
這還不夠,郁之突然扣住她得腳腕,将她得鞋也脫了,緊接着扣住她得腰身,起身就将她拎了起來,讓她被迫站在了沙發上。
蘇安涼稍微垂首,就對上了他浩瀚如星辰大海得雙眸,這樣近距離得看他,她臉一紅:“九哥,你好高。”
“是你太矮了。”
“……”
她真沒法反駁。
一六零對一八九,好像……完敗……
但是,她才十八歲,她還能長啊!
郁之修長的指尖拉起她得裙擺,她不禁驚呼:“九哥,你要幹嗎!”
“你說呢?”
郁之睨了她一眼,蘇安涼強行掙紮的粽子手也不敢添亂了。
隻是,當她那雙腿暴露出來得時候,看着大腿上青紫一片,郁之得氣息驟然變冷,如同冰天雪地裏淩冽得寒風:“誰給你的膽子?”
蘇安涼一顫:“我……”
面對蘇家得時候,過去得記憶迎面而來,太沉重,差點沒把她壓碎了,沏茶需要雙手,她又要保持優雅儀态,所以隻能私下掐着自己得大腿保持冷靜了。
結果,前期腿,後期手,真是一個沒落下……
這下,蘇安涼更不敢擡頭了。
郁之眼底暴虐陰沉,捏着她得下巴,俊臉逼近,顯然怒了:“蘇安涼,你要記着,你屬于我,沒權利受傷,更沒資格因爲别人受傷!”
蘇安涼心頭一滞,被這霸道得宣誓驚着了。
她看着他深邃得眸,突然問:“如果是因爲你呢?”
“我傷你一分,你大可以傷我萬分。”
郁之毫無猶豫的回答,隻是喉結滾動着,擡手把一個手術刀塞進了她手裏:“實在不夠,殺了我,這樣你也許會開心。”
他當然知道,她留在他身邊,就是在受傷。
蘇安涼燦爛一笑,将手術刀重新放回,軟語肯定:“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傷害我,唯獨你不會。”郁之倏得鎖住她:“你在對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