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我!你到底和我的師姐她們達成什麽秘密合作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呀!”
白露聽得直翻白眼,毫不客氣地境關風月的幻想打破。
“誰和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啊……我剛剛傳音讓你來接我一下,你都辦不妥,還得我自己來,現在呢?你覺得自己可以,我還怕你把我的事情辦砸呢……一邊去,好好摘桃子去!”
站在一邊的紅鸾也不忘出聲幫腔,“對,師弟,你趕緊摘桃子吧,現在你也就能摘個桃子了,什麽事情到了你手裏都會被搞砸,我和綠蘿師姐多麽聰明的人啊,怎麽會有你這麽蠢的師弟。”
綠蘿一本正經地解釋,“其實師父并不想收下關師弟的,你沒看關師弟當初有多麽可憐,是掌門師叔和紫竹師叔硬塞過來的,師父收了這麽一個徒弟,心中定然也很無奈吧!”
關風月:“……”
我爲什麽不去摘桃子,而是在你們這裏被擠兌!
……
眼看着關風月拿着棕黃色的布袋走遠,白露一臉淡然地說道:“哎……當初若不是我在八寶峰攪局,怕是關風月也不會被塞給你們的師父。按道理,這個鍋應該我來背。”
綠蘿:“……”
紅鸾:“……”
“前輩你聽我們解釋,我們真沒那個意思!關師弟天賦出衆,一表人才,根骨奇佳,還有前輩這般鼎力相助,關師弟就是一頭豬也絕對會學藝有成的!”
二女猛猛誇了關風月一陣,直到實在想不出什麽詞彙來誇獎關風月的時候,才發現白露看着她們二人的眼神滿是戲谑,這才讪讪地停了下來。
“或許是終南山的修士衣食無憂,人與人之間又缺少競争,這樣才會給二女養成這麽單純的性格吧!不過我見到的這東荒之人還都挺單純的……”白露心中暗道。
同紅鸾和綠蘿簡單交代了一下監工的主要内容以及地點,并且告訴二女盡量尋找一些煉器的材料和煉丹的靈植寶藥,這才離去。
紅鸾和綠蘿望着彼此,面面相觑。
紅鸾納悶道:“師姐,你說東荒本來就有專司采礦和采藥的修士,爲什麽前輩不直接找那些人,而是将這個活兒交給一些沒有元力的普通人來做?這萬一出點什麽事,那絕對是要人命的啊!”
綠蘿沉思片刻之後,眸子豁然睜開,嘴唇微動。
紅鸾大喜,還以爲是綠蘿知道什麽内幕呢,立馬将耳朵湊在綠蘿嘴邊,支起耳朵認真聽。 隻聽得綠蘿道:“前輩這樣做,定然有她的深意,這又怎麽會是我等可以揣摩出來的?安心摘桃子去吧!摘完之後咱還得去給前輩辦事兒呢,那件事情辦得好,說不定前輩傳授上你我一兩個招式,咱們
築基就有望了!”
紅鸾面無表情地點頭,小聲嘀咕。
“那你故作高深什麽?我還以爲你有什麽小道消息呢!”
…… 回到江東城雜貨鋪,白露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耳朵輕顫,方圓百米之内立即變得落針可聞,白霜和白放在睡覺,唐婉希也已經歇下,不過不知道是在做什麽噩夢還是在想什麽,心緒極爲不甯靜,柳一
刀正借着月色打坐修行,氣息無比悠長,唯獨那路修遠所在的屋子仍空無一人。
白露皺眉,神念從雜貨鋪中瘋狂地湧出,朝着江東城四面八方湧去,将整個江東城的動靜都收于眼底。 看似平靜的江東城,其實并不盡然如此,有許多人都趁着夜色忙着自己的事情,或神秘,或奢靡,唯獨江東城中央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呈波紋狀不斷朝四周湧出,而路修遠的身影就在朝着那波紋中央沖
去! 除此之外,白露還發現,江東城地下有着一處神秘的空間,有一人被困在其中,似乎被很多無生命氣息的屍體包圍着,那被圍困之人已然全身傷痕累累,卻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一直在幫他續命。更危險
的是,那地宮中似有水流湧動,實爲古怪!
“那人,怎麽看着這麽像是唐婉希的丈夫,金家二公子?” 白露皺眉,仔細盯着看了好幾眼之後,終于确定那地宮中奄奄一息的男子就是金家二爺金修竹,想要将這個消息告知唐婉希,轉眼卻又想到唐婉希已經同金修竹沒有了關系,現在打擾唐婉希有些師出
無名,隻能悄悄離去。 當日發生在雜貨鋪門前的事情白露看得清清楚楚,并不是這夫妻二人之間有了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而是一時的意見不合,隻是這夫妻二人在某件事情上表現的異常剛烈,都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任何
的讓步,這才導緻最後負氣和離。
若是今日白露沒有看到江東城地底發生的一切,白露根本不會出手,可是既然看到了……那畢竟是一條生命。 心念一動,白露起身從窗口翻出,身形恍若一道輕飄飄的柳絮鴻毛般落在屋頂上,倚仗着自己強大的感知迅速靠近金修竹苦苦鏖戰的地方,等到無限接近之後,拿出千幻面具來帶在臉上,足尖用力點
地,直接将江東城的青石磚地面轟出一個大洞,洞底即是金修竹的身影。
…… 金修竹看着越來越逼近的古屍,心中已經漸漸絕望,不知是不是他觸動了地宮裏的什麽機關,地宮的牆壁上居然開始往外滲水,而那些古屍遇水之後,都會變得狂躁無比,他能感覺到有一絲力量一直
都在維系着他的生命,但是當那古屍的獠牙降臨到他身上的時候,生命一直被維系着還不如不被維系。 不被維系是死,被維系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