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自己的狼子野心?”
前世身在末日之中,白露最痛恨的不是那些已經完全喪失了良知的喪屍,而是當初發起細菌戰和病毒戰的國家。
若非那些國家的掌權之人利欲熏心,又怎麽會給整個世界帶來那樣毀滅性的打擊?
若是那些國家能夠做到和平共處,将自身的格局放大,朝着地外文明、地外能源、地外礦産看齊,末日世界根本不可能那麽快就到來,身爲萬物靈長的人類也不會遭逢那樣的大難。 如今身在大荒之中,這大荒王朝的行徑與前世發起細菌戰和病毒戰的納粹有何區别?都不過是頂着正義的名号,背地裏卻幹着爲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危害别人,破壞别人安甯生活等雞鳴狗盜之事的的
賊子流寇罷了。
白露手指勾動琴弦,一掌拂出,音波奧義從紫晶琴上瞬間綻放,如同從九天之上瀉下來的紫色匹練一般,又似是紫色的狂風,迅速席卷入烈焰軍中,大片的将士癱倒在地上,數個軍帳被掀翻…… “大荒王朝之事我不想多過問,但是事關江東城的安危,本座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若是你現在速速退去,我還可以留你軍中将士一條小命;若是不願離去,那本座就算将這江東城外的三百裏沃土血流成
河,也要給你大荒王朝一個教訓!”
“這天地是所有人的天地,這大荒是整個人族的大荒,而非你大荒王朝的一言堂!”
白露的聲音化作滾滾音浪朝着四周擴散而去,不僅烈焰軍聽了個清清楚楚,就連江東城内已經藏好身的那些百姓也都聽到了。
江東書院,桃李林。 徐舒卡着時間将書院内的弟子都安頓在桃李林中,見書院中所有的師長都已經到齊,正準備安排祭文,行祭往聖之禮,卻突然聽到了白露的聲音,擡頭朝着高空中看去,隻見那墨雲之旁,一道人影臨
風而坐。
當下,徐舒激動地連手中的祭文都端不穩了,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墨雲旁的人影,正是他念叨了數日的蒼蒹葭!
江東城唯一一位六階名師——蒼蒹葭! 在一衆學子的目瞪口呆和一衆師長的疑惑目光中,徐舒無比淡定地将祭文收起,朝桃李林中衆人擺手道:“都回去吧,祭往聖之禮不用準備了,江東城的危機馬上就要解除,大家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
!不用再慌亂了。”
江東書院的學子不明白,明明之前的氣氛還千鈞一發,劍拔弩張,書院院長徐舒氣憤成那個樣子,恨不得借蒼天之功與往聖之力将城外大荒王朝的賊子流寇全都誅殺,怎麽突然就變了樣?
難道這江東書院的院長徐舒已經被城外大荒王朝的烈焰軍吓破了膽?還是說書院院長已經變節,決定投靠大荒王朝的太子!
江東書院的一衆學子個個面若死灰,‘讀書人應有讀書人的堅守和氣節’,這是他們進入江東書院之後學到的第一條人生至理、行爲準則。
沒想到在強權的威脅之下,最耿直剛正的書院院長都沒有堅守和氣節了,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相比于不知道内情,隻知道在心裏腦補的江東書院學子來說,那些師長們身具桃李令,看到的、聽到的東西都比較多,雖然他們無法做到同四階名師徐舒一樣眼觀百裏之景、耳聽百家之言,但是想要
看到江東城外空中墨雲之畔突然出現的人影還是不難的,就連剛剛通過考核進入江東書院的範進都能隐隐約約看到墨雲之畔有人臨空虛渡,不過隻是看不大真切罷了。
有一位師長心中還有疑惑,驚疑不定地問徐舒。
“院長,現在出面那人真的能夠擋得住大荒王朝太子麾下的烈焰軍嗎?我怕他寡不敵衆,還是行祭往聖之禮吧!若是墨雲之畔的那人不敵,我們好歹也還有還手之力,不然……”
徐舒白了一眼這個杞人憂天的長老,指着白露的身影道:“你知道那人是誰嗎?那人是我江東書院的六階名師,蒼蒹葭!”
“六階名師的本事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就算去了大荒王朝的宮廷之上,那也絕對是座上之賓,你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再說,你聽說過六階名師能夠禦風而行,淩空撫琴的嗎?這說明什麽?”
那個杞人憂天的長老越發不明白了,順着徐舒的話頭接着問,“這說明什麽?說明蒼師很厲害?”
徐舒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道:“這說明蒼師絕對不止是六階名師,而是受限于當日是在江東書院參加的‘學海涯’考核,而江東書院‘學海涯’考核的最高境界就是六階名師!懂了沒?蠢貨!” 罵完之後,徐舒心頭的那口氣終于順了,再看一眼空中仙風道骨的‘蒼蒹葭’,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自言自語道,“當日蒼師參加考核之時,聖祖顯靈現身,這足以說明蒼師的本事之高,已經引起
了聖祖的重視,你們記得當日聖祖說了什麽嗎?”
一衆師長被徐舒的問題問住了,當日人道聖祖顯化真身時,他們所有人都隻顧着頂禮膜拜,哪裏會記得聖祖說了什麽話。
不過聖祖說了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聖祖說的一定是好話!
這就夠了! 一位當日被人道聖祖現身顯化而驚住的弟子明顯一愣,然後急赤白咧地從身上摸出一片竹簡來,大聲念道:“聖祖當日說:‘天降大才,實屬上善!經考核,暫時評定蒼蒹葭爲六階名師,前途不可限量,
望日後去更高品階的書院考核!” 徐舒一臉木然,這從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怎麽這麽不長眼,書院院長裝逼專用的台詞你都敢搶?是不是不想在江東書院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