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膩的感覺讓關風月難以接受,可是想到咽下這些東西之後他就能恢複體力,關風月也顧不上咀嚼了,猛地一瞪眼睛,抻着脖子将所有的士力架全都吞入腹中。
原本饑腸辘辘的五髒廟突然迎來這麽一大波高能量食品,立馬就飛速消化起來,關風月隻覺得體内有一股熱流從腹部緩緩湧出,朝着四肢百骸溢流而去,沒用多長時間就将他體内的困倦沖散不少。
本着趁熱打鐵的目的,關風月打開腦黃金的包裝,用吸管戳破膠塞就開始喝。
一隻!
兩隻!
……
八隻!
九隻!
……
十二隻!
一盒口服液全都被關風月像是灌冷水一樣灌進了肚子裏,繼那股從腹腔中湧上來的熱流之後,一股清涼的感覺再度從腹腔中湧出,不過這股清涼的感覺并不是像那熱流一樣往四肢百骸擴散,而是直接穿過檀中穴,朝靈台湧去。
頭腦中繁蕪的雜念在這股清涼的感覺之中漸漸消散,關風月擡頭看一眼前面的登天路,見橫在半路上的白霧居然消散不少,試探着擡腳,往前面一個台階踏上去。
“咦,沒有丁點兒壓力?”
關風月瞪了眼睛,之前他不是沒有試過踏上這個台階,可莫說是整隻腳踩上去了,就是連個腳趾頭都伸不進去,每次好不容易碰到這個台階就會被一股磅礴的力量彈回來,難以前進分毫.
可是誰能告訴他現在是怎麽回事?
爲何之前那磅礴的阻力都消失不見了?
關風月這人有個好處,那就是不喜歡糾結,想不明白的東西就不費那個心神去想了,隻要對他有益就行!
在不費吹灰之力就登上一階台階之後,關風月試着向下一個台階進發。
本以爲下一個台階會費力一些,可是結果卻再度出乎了關風月的預料。他沒想到又是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就踏上去了,動作流暢無比,沒有丁點兒拖泥帶水!
“咦,難道是這登天路的阻力都消失了?”
關風月心中納悶的嘀咕一句,又擡腿朝下一階台階走去。
與之前走的兩步想比,關風月這一步明顯走得快了不少,他登上之前兩階台階時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确定,可是現在他确定了!
這登天路上的阻力都消失了!
關風月索性在登天路上急速跑了起來,就如同他剛剛沖上登天路時一樣,甚至他此刻的速度隐隐之中還要超過之前的速度。
缺心眼的關風月沒有發現,他身後的那些人還在用龜速往上爬,每爬一個台階,那些人臉上就會苦大仇深幾分,看那雙腿打擺的樣子,承受了多麽大的壓力可想而知。
于是乎,登天路上出現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在所有人都氣喘籲籲的時候,關風月一騎絕塵的往前方沖去,獨留一群目瞪口呆的修士在後面。
“這位道友,前面那位修士确定是人嗎?”
“我看不像是,應該是野驢精修成人形了!”
“我看着倒是像,他本來的速度也不算太快,就是剛剛天空中出現的異象讓他突然就增加了速度,我懷疑是剛剛剛那隻黑色大手給了他什麽東西,不然他不會這麽快!”
大多數人都被最後一種說法說服,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身旁有一個面如土色的胖修士,而且那胖修士正以一種極度仇恨的眼神看着關風月在登天路上狂奔的身影,恨不得将一嘴大黃闆牙都咬碎。
比胖修士更驚訝的是那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有什麽底細,他自己心裏清楚。若不是在關鍵時刻動用了秘法,他根本不可能在稍微歇緩一陣之後就實現反超,可是那跟在他身後的窮修士是怎麽回事?
中年修士想不明白,以那小修士的資質,能夠走到那一步已經十分不容易,可是現在那如同脫僵了的野狗一樣在登天路上狂奔的人是誰?
看那獨樹一幟的穿衣風格,中年修士隻要眼不瞎就能認出那是關風月來!
明明之前他已經把關風月甩在了身後,可是沒想到關風月這麽快就追上來了。而且這個小兔崽子不僅實現了反超,還在超過他的時候停頓了幾秒,仔細看了他幾眼後,拍拍他的肩膀,對他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拍你妹啊!
笑你妹啊!
中年修士不知道關風月的那笑容本意是爲了鼓勵他加油,在他眼中,關風月那笑容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與嘲笑。
“小兔崽子,敢嘲笑八爺,那八爺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速度!”
中年修士狠下心來,将食指放在嘴邊咬破,隔着虛空描摹出一道神秘的淡紫色符文出來,一掌擊在符文之上講符文擊碎,中年修士的速度瞬間提升了數倍。
于是,在繼關風月這條脫缰的野狗之後,登天路上又出現一頭脫缰的野驢,不僅将他們身後那些人打擊的體無完膚,還順便讓走在他們前面的那些天之驕子陷入深深地自我反省與自我懷疑中。
“之前所有人都說我天資過人,難道那些人都是忽悠我的?不然爲何在悟性這個關卡上,我會連續被兩人反超?”
這是在被關風月反超之後又被中年修士反超的一位女修的内心真實寫照。不過她的心态還算好,翹首往前看了一眼,見排在她前面的那些修士也被這兩個像是突然磕了藥的修士反超,她心中瞬間就平衡了。
不怪自己資質差,要怪也隻能怪對手太變态!
關風月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趁着登天路上沒有阻力的時候多跑幾步,指不定什麽時候阻力恢複,到時候他就沒有機會超過别人了。
關山氏的長輩告訴過他‘笨鳥先飛’的道理,所以關風月一直都将自己當成‘笨鳥’,他不僅要比大多數人都來得終南山早,還要比大多數人都把握好機會,趁着現在不是逆風飛翔,他必須要盡快超過前面那幾隻‘聰明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