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本就猩紅的舌探出,觸向顧清的耳朵。
顧清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僵,僵的直讓她作嘔惡寒。
即便,她根本不想如此,不想在墨錦面前如此廢物。
“哎呦喂!”
隻聽,又是一聲龔婆婆的揚聲高歎傳入耳中,讓顧清僵直了的身體微微緩和了幾分。
“果然不愧是聖月宮公子,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沖破暗一點的穴道。”顧清努力平複着因爲墨錦的靠近而起的緊張和僵硬,盡力語調平靜的道。
“想來,方才你說了那麽多話 ,根本就是在爲自己争取時間吧。”
“哈哈!”墨錦邪笑兩聲,越發靠近了顧清,連大步跑出前廳去的龔婆婆,都絲毫不見擔心。
“不然,你還以爲,今晚一切都會結束麽?顧清,這不過才是開始而已。”
故意将“開始”兩個字咬的極重,墨錦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從顧清身後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将她狠狠按向自己。
“轟”一聲,顧清聽到了腦中警鈴作響的聲音。
若說方才與墨錦靠的這麽近,被他碰觸到自己的耳朵,隻是僵直和作嘔的話,那麽這一刻,在被墨錦死死按進她懷裏,感覺到他因媚藥而起的變化時,顧清心中陡升起恐懼。
那是身爲一個女人,本能的恐懼。
恐懼到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僵硬的輕顫了起來。
“怎麽,喜歡?”墨錦道,粗重的呼吸依舊,卻帶着些舒服的喟歎聲。
“别急,待離開了墨楚卿的地盤,本公子定讓你喜歡個夠!”
話落,墨錦從顧清的脖頸間擡起頭,不見絲毫慌亂的,勾唇看向前方因龔婆婆報信,而急急出現的冥殿一衆人。
需要報信才會出現麽?
不是武功很高強麽,怎麽還得要龔婆婆去報信才能趕來?
很簡單,一是因爲顧清有意命令冥殿幾人退去稍遠處,以免聽到房間裏的談話聲,告知墨楚卿。
二來,實在是因爲,龔婆婆見墨錦情況不對,見她劫持了顧清,不是高聲喊人,而是奇葩的連着兩聲“哎呦喂”。
哎呦喂!
冥殿幾人卻是聽到了龔婆婆的聲音沒錯,可是卻以爲是龔婆婆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或者旁的什麽原因而感歎呢。
哪裏想到……
實在是,龔婆婆的示警聲,太過不走尋常路的一些。
不走尋常路麽?
呸!
龔婆婆表示不服!
她之所以“哎呦喂”不過是感歎時間過的太慢,墨錦本事太大,竟然一刻鍾不到,便解了穴道。
實在是,哎呦喂,失算啊失算!
當然,機智聰明的龔婆婆,之所以能心大的連連感歎,還因爲,她知道,墨錦蹦跶不了多久!
隻要,這僅剩的一點時間裏,顧清不要被他傷到,那麽一刻鍾一到便是“塵歸塵,土歸土,墨錦繼續便孫子”了。
可是,龔婆婆知道,冥殿其餘幾人卻是不知道啊。
更可氣的是,就怕會被墨錦聽去或者察覺不對,龔婆婆不止不能告訴冥殿一行人,甚至連個暗示性的動作都不敢給。
畢竟,臭丫頭的小脖子,可是被人掐在手裏呢!
龔婆婆心裏苦,苦逼異常的承受着暗部幾人冷冷的态度,以及過後墨楚卿可能的怒火!
“墨錦,放了側妃!”暗一冷聲道,肌肉緊繃。
“放?”墨錦冷笑了一下,“好啊,隻要本公子出了逍遙王府,就考慮看看放了她。”
說着話,墨錦攬在顧清腰間的手,有意的大幅度摩挲了下。
衆人自然看到了墨錦的動作,不分男女,臉色立時鐵青。
其中,由以易容成墨楚卿模樣的暗二最甚,而元夙最次。
“用老婆子我來喚丫頭,如何?”
卻見,龔婆婆上前一步,極爲大義凜然的道,“丫頭臉又花,脾氣又臭,聽你方才所說,她還有可能反将了你的軍,若是那樣,你不是就白費了一番功夫?”
“可老婆子我不同,老婆子年紀大,耳聾眼瞎腿腳不便,制住我,怎麽也比制住丫頭容易多了,不是麽?”
“更何況,你别忘了,你還吃過老婆子的毒藥呢,點了我的穴道,用老婆子我換丫頭,你逃出去以後,還能有人給你解毒,買賣簡直不要太劃算啊。”
“如何如何,考慮看看?”
不顧冥殿幾人的阻攔,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自己與顧清相比的“優勝”之處,龔婆婆簡直恨不得将自己打包送給墨錦了。
然……
墨錦給龔婆婆的回答,是譏诮的,嫌棄的一聲冷笑。
而後,再不耽擱一息的時間,掐着顧清脖頸的力道驟增。
結果便是,在顧清控制不住低咳了兩聲後,冥殿衆人警惕卻又憋屈的讓開了路,眼睜睜看着墨錦挾持着顧清走了出去。
“别……咳咳,管,管我!”顧清艱難的,語調不清的朝着一衆人急急道。
可是,怎麽能做到不管?
能做的,除了緊跟上墨錦的腳步,不讓他能輕易出了王府外,什麽都做不了。
哪怕,聽聞消息後,急急趕來的無塵和暗三,一時間,也隻能瞪眼憋屈的看着。
畢竟,那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武功隻有無塵一人堪堪能與之較量的聖月宮公子!
隻要稍有不慎,他手指動一下,顧清的脖子便會被折斷,喉嚨便會被捏個粉碎。
不過,這些都隻是暗三看到墨錦挾持顧清第一眼時的感受。
待到再看過去時,暗夜裏,暗三原本怒瞪着墨錦的眼睛,控制不住微微閃動了下,而後又閃動了下,最終忍不住眨了眨。
對于又出現的兩人,一個是除墨楚卿唯一能阻止自己的人,一個确實還他變成那般醜陋模樣的罪魁禍首。
是以,墨錦的注意,在無塵和暗三出現後,便有大半放在了他們身上。
也是因爲如此,暗三閃爍到眨動的眼睛,沒有逃過墨錦的視線。“怎麽,很驚奇,本公子恢複正常了麽?”墨錦帶着嗜血殺意和鄙視的同暗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