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言不合的滾滾滾讓顧清與墨楚卿根本沒有時間,也根本想不起來吃東西。
所以,當日落西山,當天色暗了下來,當月光漸漸透射進了屋子裏,一臉擔憂,卻也忍不住歡喜的範明,終是聽到了墨楚卿讓其準備飯菜的聲音。
“主子,飯菜都在廚房溫着,老奴這便去端來!”
天知道,晚飯時間還沒到,想着墨楚卿與顧清午飯幾乎沒吃的範明,便早早的命廚房準備好了飯菜。
但是,讓範明沒有想到的是,他巴巴的跑來詢問墨楚卿是不是現在用飯時,得到的隻有聲線暗啞,明顯不悅的一個“滾”字!
那是一種,近身侍候了十幾年的範明從不曾在墨楚卿處聽到的聲音。
簡直讓他一個自幼就行了宮刑的老太監,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房中發生了……啊不,正在發生什麽!
所以,極爲擔心墨楚卿子嗣的範明,對那個算得上是自己推波助瀾而消失的孩子無比後悔的範明,簡直高興的不能自己。
于是,喜滋滋的範明,一邊算着最快明年一月便能看到小主子呱呱落地,一邊朝廚房跑去,命令廚子準備補腎養身的湯給墨楚卿,滋陰強身的湯給顧清。
開玩笑,生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費精力和體力的好吧。
如此還嫌不夠,稍稍思量了片刻的範明,當即打發暗十一去找了暗三,隻爲讓暗三開些助孕的方子。
所以,就在顧清被一陣陣襲來的,極緻的歡愉占據所有感官和心神的時候,她與墨楚卿滾了床單的事情,經由範明的舉動,以着讓人膽寒的速度,傳遍了定國府。
咳咳,當然,除了自那日慶功宴時,被墨楚卿帶出去,後面再也沒有讓她踏出自己院子一步的池環。
隻是,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範明的喜悅和興奮,卻忍不住被擔憂取代。
擔憂?
沒錯擔憂!
墨楚卿的内傷那般重,即便過了這麽些日子,但也隻好了五六分而已。
所以,傷勢還未恢複,就這麽沒有節制,真的可以麽?
答案是不可以!
于是,擔憂的範明壯着膽子前來以“時候不早,該要用飯”了爲由,委婉的催了幾次,得到的,是什麽回應都沒有的對待。
正是因爲如此,眼見月上中天,糾結着要不要再催一次的範明,在聽到墨楚卿的聲音時,簡直差點忍不住喜極而泣。
“吱呀”一聲響,是提着兩個大食盒的範明推門進來的聲音。
食盒?
沒錯,是食盒!
飯菜準備的太多,光湯就有不同兩種。
又不便喚十一等人進來,所以範明不得已下,便用了食盒。
房間内,充斥着暧昧又暧昧的氣息,讓進來的範明忍不住老臉紅了紅,心中對于明年一月便能見到小主子的想法随之更堅定了幾分。
眼皮子都不敢擡一下,範明動作極快,先将燭火點燃,又将飯菜碗筷一一擺放了在桌子上。
而後一秒都不耽擱,轉身出去,将準備好的熱水端了進來,這才抱起在軟塌上,不知是睡着了,還是羞憤不已暈厥了,還是餓的昏倒了的烏鴉,低聲開了口。
“主子,飯菜放在小幾上了,熱水也準備好了。那個,您記得隻喝藍邊湯盅裏的湯,紅邊的是側妃的。另外,烏鴉老奴抱下去給它喂食兒了。”
話落,根本不指望會聽到回應,範明腳步飛快,完全不像一個老太監該有的身手那般快速出了房間。
“吱呀”一聲響,是房門重又被關起的聲音。
“好了,範明出去了,别悶着自己了,嗯?”
起身拿了件衣袍随意的穿上,墨楚卿好笑又寵溺的看着将自己完全蒙在被子裏的顧清,将手朝她探了過去。
“姓墨的,你禽獸!”
滿臉羞紅的顧清,自然是早就憋悶的不行。
所以,墨楚卿話音将落,顧清一把拉下了被子,大喝一聲!
抱着烏鴉的手一緊,老腿一軟,站在門口還未走開的範明,險些跌倒了去。
“好好,我是什麽都可以,莫要氣了好不好?”
一臉春風得意的墨楚卿,哪裏還有幾個時辰前被醋意浸泡的樣子,所以又哪裏會在意顧清怎麽說他。
更何況……
看着顧清因爲被子拉下來,呈現在他面前的布滿印迹的肌膚,墨楚卿即便不想要禽獸的稱呼,都心虛的沒有立場反駁。
“飯菜端來了,方才你不是喊餓麽?我抱你去吃,嗯?”
說着話,墨楚卿的手再一次朝着顧清伸了過來。
“啪”一聲脆響,是羞惱的顧清打掉墨楚卿魔爪的聲音。
是的,此一刻,對于渾身酸疼,沒有一處不難受的顧清而言,墨楚卿的手就是魔爪,是摧殘了她身體的同時,也俘虜了她意志的魔爪。
“不敢勞煩逍遙王爺,我自己走!”
也是餓得狠了,顧清不再浪費時間,艱難的坐起身……
“姓墨的,衣服呢?”
“衣服?唔,好像都被打濕了吧!”
一臉無辜的樣子,看着這樣的顧清,墨楚卿變成了一隻腹黑的羊羔,看似勢弱,實則一步步都在按着他想要的結果發展。
所以……
“無憂閣沒有你的衣服,不然你穿我的如何?或者……”
話未說完,在顧清還眼巴巴等着墨楚卿“或者”的時候,她已經連人帶被落入了墨楚卿的懷裏。
而後,在她呆愣住的片刻,人已經被抱着到了軟塌前。
也是因爲如此,後知後覺的顧清,才反應過來一個極爲重要又關鍵的問題。
“所以,幾日前,你起身都很費力的樣子,是裝的?”
不然,一整天隻吃了早飯,去了一趟定國府不說,還同她大戰了三百回合的人,怎麽可能還能連人帶被抱得起她!
是了,不說不覺得有問題,如今一想,既然幾日前起身都困難,他又是哪裏來的本事,竟然與她滾滾滾了這麽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愛情的力量?騙鬼啊,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