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楚大夫,不僅醫術好,爲人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僅嘗嘗無償的救濟病人,還時常的送一些藥材,給邊關的将士,很是德高望重,而且,也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
聽了洗邑對這位楚大夫的介紹,韓楉樰都不由得暗暗的佩服,想來,這上京,還真的是一個卧虎藏龍的地方。
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醫術的醫術的比賽,就将這樣多的大人物,給聚集到了這裏來了。
“那他爲什麽,又隐退了呢?”
對這個,韓楉樰還是有些好奇的,那可是上京三分之二的醫館和藥材的生意啊,說退出就退出了,一般的人,也沒有這樣的魄力。
“這個,屬下就不是很清楚了,說是楚大夫,一夜之間,就将這個決定給做下了,而且,還将自己大部分的家産,都捐給了國庫了。”
一開始的時候,容初璟也是有想過,去請楚大夫的,不過,想着,他可能對這樣的侍寝不敢興趣,就沒有去打擾了。
韓楉樰點了點頭,她也明白了,這有些人的決定,可能就是這樣的,對别人來說,很是突然,其實,也是自己經過了考慮的。
“難得很長的時間,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情了,今天老夫就來湊湊熱鬧,你們不會有人嫌棄吧。”
這個時候,楚大夫,在上面和大家開着玩笑一樣的說着,臉上也是一片祥和的姿态。
“不嫌棄,不嫌棄,你老能來,還是我們賺了呢!”
能見到這樣的人物,那些平時可是求都求不到的,哪裏有嫌棄的道理,聽了楚大夫的話,一個個的,都一臉興奮的說着。
“我今天讓老二來看看,他還不來,看吧,這次我回去和他說了,他的後悔死!”
人群中,一個人,得意的和身邊的人說着,就光是今天見到的這些人,就夠他吹噓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雲之衡也見到了大家的反應,知道,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也是不一般的,那他提出來的那些條件,肯定也都是符合了的。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韓楉樰,我們就可以開始比試第一場了吧。”
雲之衡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想要盡快的,将韓楉樰給打敗,尤其是,在看到坐在裁判上的人的時候。
他以爲,自己已經很不錯了,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多的,自己怎麽也越不過去的人,所以,雲之衡就更加的想要打敗韓楉樰了,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有些滿足的感覺。
“當然可以了,不知道,這第一個病人在哪裏?”
第一場比賽,就是比他們兩個人,共同的醫治同一個病人,可是,現在,韓楉樰都沒有見到,這個病人,在哪裏,她以爲,是雲之衡找的。
雖然,這樣做,對雲之衡更加的有利,不過,韓楉樰倒是不介意的,畢竟,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也不敢做的太過了。
“爲了避免有人說我不公平,這病人,我們就從這裏的人當中找一個出來吧,你們有誰,身患奇病的,現在都可以站出來。”
韓楉樰聽雲之衡這樣說,是在這些人當中,找人出來,微微的皺了皺眉,這要是沒有人有病,那這場比試,不就沒有什麽用了嗎。
不過,自己既然說了,該怎麽比試,是有雲之衡決定的,韓楉樰自然是不會對他這樣的決定,發出什麽異議的。
台子下面,看熱鬧的人,在聽了雲之衡的話之後,一個個的,都開始熱火朝天的讨論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的時間,才有一個人,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臉上了。
“那個,我,我有病,不知道,可不可以,我,看了,好多的大夫,他們都說,我已經沒救了,隻能等死了!”
或許是第一次,被這樣多的人看着,太緊張了,那個人的聲音,都帶上了微微的哭音,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确實像是生病了一樣的,雲之衡要的,可不就是這樣一個,大家都治不好的人嗎,這樣,在打敗韓楉樰的同時,還可以傳揚自己的醫術。
“好,就你了,你上來吧。”
還不等和韓楉樰商量,雲之衡就已經決定好了,讓那個人,走上了台子上來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是他了,韓楉樰自然是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反正,這個人是誰,對她來說,是沒有什麽區别的。
“韓楉樰,你是要先看,還是後看。”
既然人是自己選的,雲之衡就将先給這個人看診的權利,交給了韓楉樰來選擇了,他可不會讓人有說自己徇私的話柄的。
“雲掌櫃的是前輩,那自然是雲掌櫃的先來好了。”
韓楉樰不在意的說着,她從剛剛那個人,開始站上台,就已經開始在觀察他了,而雲之衡說的,不過是診脈而已,這有什麽先後的。
雲之衡聽了韓楉樰的話,暗暗的惱怒,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先診脈,還是有不少的好處的,也就沒有推辭,直接就上前去了。
給那個人把了差不多一刻鍾的脈,雲之衡的臉色,也微微的凝重起來了,然後才慢慢的松開了,開始觀察着這個人,其他的症狀。
“我好了,韓楉樰,你來吧。”
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之後,雲之衡就将位置給讓了出來了,讓韓楉樰來,他則是已經開始在思考着自己要用的方子了。
在診脈之前,韓楉樰就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了,這會兒,雲之衡離開了,她很自然的,就上前去爲這個人診脈了。
不過,在給這個人診脈的時候,韓楉樰還是發現了一些,自己剛剛沒有發現的事情,微微的蹙了眉頭,不過,很快的,就放開了。
“我也好了,可以寫藥方了。”
爲了公平起見,韓楉樰和雲之衡,都是要一起開始動手寫藥方的,而在他們寫藥方的時候,那個病人,會再次的,給當裁判的三個大夫診治。
這樣一來,韓楉樰和雲之衡,誰的藥方,更加的好,更加的完善,他們才會更加的有發言的權利。
沒有想到,韓楉榛居然這樣快的,就已經想到了藥方,雲之衡還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他都是想了一會兒的時間,才想到的呢。
“我寫好了。”
“我寫好了。”
一同起筆,一同停筆,韓楉樰和雲之衡的時間,都是差不多的,這個時候,有人上前,将兩個人的藥方,交給了裁判過目。
那三個裁判,拿着韓楉樰和雲之衡的藥方,一一的看過了,還湊在一起讨論了一下,最後,才看向了他們。
“你們兩個人的藥方,都是差不多的,不過,韓楉樰,你的藥方上面,人參少了兩錢,還多了一味焦地榆,這是爲何。”
韓楉樰和雲之衡的藥方,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所以,這樣細微的差别,就是他們做出判斷最重要的因素了。
“回前輩的話,剛剛,晚輩已經仔細的看過了,那個人,現在很是虛弱,虛不受補,這人參用多了,可能會引起麻煩。”
韓楉樰說着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雲之衡在一旁,對自己不屑的目光,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意了。
“而且,晚輩還發現,剛剛的那個人脾髒虛弱,會時不時的嘔血,而這一點,可能會被他本身的疾病給掩蓋了,不易察覺,這才多用了一味焦地榆的。”
韓楉樰平靜的,将自己的結論給說完了,在看向雲之衡的時候,就見到,他的面色有些難看了。
而在韓楉樰和雲之衡做結論的時候,大家都是很安靜的,隻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這會兒,她說的這些話,大家都聽到了。
因爲韓楉樰的話,那三個裁判又商量了一下,最後,由楚大夫站出來宣布結果。
“相信大家剛剛都已經聽到了,那這第一次比賽的結果,我宣布,由益生堂的韓楉樰獲勝。”
宣布了韓楉樰獲勝了之後,雲之衡的臉色就更加的差了,而地下,卻是一片歡呼的聲音。
其實,這些人,并不在意,是韓楉樰獲勝,還是雲之衡獲勝,他們隻不過,就是想要來,湊湊熱鬧而已。
“真是沒用,原本,還以爲,能指望這他呢!”
而這個時候,在二樓的一件包間裏面,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恨恨的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裏面還沒有喝完的茶水,都濺了出來。
“你着什麽急,這才是第一場比試呢,後面還有兩場呢。”
而坐在這個女子對面的,是一個男子,正在不鹹不淡的安慰着她,不過,目光,卻是注意着樓下的那個傾城的女子。
“哼,容楚越,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你别妄想了,現在韓楉樰那個賤人,可是和容初璟在一起呢。”
提起韓楉樰的時候,女子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了,要不是有面紗遮着的話,臉色肯定也是猙獰的。
這個女子,自然就是自作自受,将自己給毀容了的韓楉榛,而她對面坐着的,也是好長的時間沒有了音訊的容楚越了。
隻不過,這會兒,容楚越用的,可不是自己原本的相容,而是一個,看起來二三十歲,長得還算是清秀的人的面貌。
“那又什麽關系,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容初璟,什麽都沒有的。”
容楚越平靜的說着,語氣裏卻帶着笃定,就好像,他真的會讓這件事情,變成真的一樣。
韓楉榛和容楚越,也是聽說了,今天,韓楉榛和雲之衡,要在這裏比試醫術,他們才會來這裏看的。
原本,韓楉榛還想着,要是雲之衡的醫術,真的比韓楉樰要好的話,到時候,就能将她給趕出上京了,同時,還能讓他将自己的臉給治好,這可是一舉幾得的事情啊。沒有想到,雲之衡居然這樣的沒有用,這才第一場比試,就已經輸給了韓楉樰了,韓楉榛的心裏自然是充滿了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