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卻不記得夢中的畫面,隻是,有一點,韓楉樰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自己的夢中,有容初璟的身影。
“姑娘,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等碧玉将熱水端來想要伺候韓楉樰洗漱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有些疲倦的面容,和眼底那青色的痕迹,很是詫異。
“不用了,我沒事的。”
韓楉樰知道,就算是自己現在休息,也不會休息好的,因爲,自己的心裏,還有事情。
既然韓楉樰都這樣說了,碧玉也就不再多話了,等她将事情給弄好了之後,就先離開了。
而韓楉樰,在出門的時候,也看到了在外面等着自己的容初璟,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一點都不想理會他,想要裝作沒有看到一樣的離開。
“楉樰,我有話要和你說。”
可是,容初璟并沒有入韓楉樰的願,也沒有如她一樣的,裝作沒有見到她,而是喊住了她要離開的腳步。
無奈,韓楉樰隻能聽下了腳步,在容初璟還沒有開口說話之前,就先開口了。
“我記得,昨天好像就說過了,益生堂不歡迎你,你也不要再來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這并不是韓楉樰親口對容初璟說的,是讓碧玉轉達的,可是,這也代表了她的意思,她覺得,自己做這個時候,是不想見到他的。
“楉樰,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可是,我昨天,也隻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出去了一會兒而已,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面對韓楉樰這樣有些冷淡的神色,容初璟有些心慌了,隻能急急地和她解釋了一下。
而且,他昨天,也真的是和秋香一起出去了,不過,那也就是讓韓楉樰的丫鬟見到了就算了,離開了之後,容初璟就和她分開了,再也沒有見面。
之所以會那樣晚的回來,是因爲,自己的人,來禀告,說是好像發現了容楚越的下落,他這才趕過去的。
“容初璟,你和誰一起出去,和誰一起逛街,這些,我都不關心,隻不過,不要把你那些亂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到我的益生堂來就好了。”
韓楉樰冷冷的說着,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刻薄了,可是,這個時候,她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昨天那樣心緒混亂,酸澀難當的感覺,韓楉樰覺得,自己不想在經曆了,那實在不是什麽好的滋味。
而容初璟,就是引起自己這樣的源頭,要想不再那樣,韓楉樰覺得,自己隻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楉樰,你說什麽?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容初璟不敢置信的看着韓楉樰,更加的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會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對,你沒有聽錯,就是要趕你走的意思,你本來,也不是我益生堂裏的人,也沒有必要再賴在這裏了。”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韓楉樰想着,也沒有什麽回轉的餘地了,還不如索性就一次性的說個明白好了。
“好好,韓楉樰,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可不要後悔!”
容初璟也有些傷心了,他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韓楉樰好的,沒有想到,她居然對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了,而且,還要将自己給趕走。
“我說的,不會後悔的。”
韓楉樰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容初璟滿臉的怒容,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益生堂了。
看着容初璟離開的背影,韓楉樰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就連眼睛,都有些酸了。
韓楉樰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努力的平複着自己心中的情緒,這都是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等将自己的情緒給平複好了之後,韓楉樰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雖然,她努力的做出,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可是,益生堂裏的人,還是都看出來了,她與平時的不同。
“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時候,秋香也正在聽自己的丫鬟,阿蘭說起了,關于韓楉樰和容初璟的事情。
阿蘭今天就打聽到了,韓楉樰和容初璟之間,好像産生了矛盾了,現在益生堂裏的人,行事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惹了他們掌櫃的不高興了。
“當然是真的了,姑娘,這不是你的機會來了嗎?”
阿蘭可是知道秋香的心思的,她也覺得,這會兒,韓楉樰和容初璟之間,有了矛盾,正是她家姑娘出手的好時機啊。
“嗯,你說的對,這确實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那你打聽到,容公子住在什麽地方了嗎?”
秋香也覺得,這對自己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她昨天,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和容初璟一起出去的。
結果,才剛剛走了沒一會兒的時間,容初璟就離開了,和她,連一句多的話都沒有說過,這讓秋香還是很失落的。
畢竟,想容初璟這樣相貌堂堂,有氣度不凡的男人,是很少見的,秋香覺得,自己不能錯過了他。
隻不過,秋香雖然對容初璟很有意思,可是,還不知道,他的家裏,是住在哪裏的。
秋香都不知道的事情,阿蘭怎麽會知道呢,不過,她覺得,作爲一個合格的丫鬟,這些事情,也是該爲自己的主子分憂的。
“姑娘,你放心,奴婢馬上就去打聽。”
隻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和容初璟雙宿雙飛了,秋香就很是高興了,對着阿蘭點了點頭,讓她趕緊的去打聽。
容初璟離開的益生堂之後,也不想回皇宮,幹脆的,就直接的回了自己之前住的王府裏面了。
現在想想,對于韓楉樰的态度,容初璟都還是很生氣的,他怎麽也想不通,明明她的心裏是有自己的,爲什麽還要将自己給趕出來呢。
難道,是爲了林浩峰嗎?
隻要想到,有這樣的一種可能,容初璟就覺得自己心痛難當,尤其是,想到韓楉樰,可能會和林浩峰在一起。
“該死!”
容初璟恨恨的罵了一聲,擡腳就往自己的書房去了,卻隻覺得,這偌大的王府,是這樣的冷清。
就在秋香讓自己的丫鬟去打聽容初璟的住址的時候,韓楉榛也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姑娘,奴婢已經打聽到了,聽說,景王已經從益生堂裏出來了。”
寶珠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馬上的來和韓楉榛說了,自從在韓楉樰那裏,将自己的臉給劃傷了之後,心情就很差,脾氣也很不好。
“這是真的嗎?”
韓楉榛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激動了起來,這對她來說,算是這段時間,一來,最好的消息了。
上次,原本是想去毀了韓楉樰的容貌的,韓楉榛沒有想到,韓楉樰居然那樣的惡毒,将那把剪刀劃在了自己的臉上。
當時,韓楉榛就馬上去找大夫看了,可是,大夫都說她臉上的傷口太深了,想要做到和原來一樣,是不可能的了。
韓楉榛不相信,借着太皇太後的名号,将宮裏的太醫都給喊來了,可是,就連太醫都沒有辦法。
這段時間,韓楉樰很是傷心,心情也很低落,一直留在自己的房子裏,連門都沒有在出去過了。
“當然是真的了,姑娘,奴婢都已經打聽清楚了,說是景王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益生堂了,而且景王離開的時候,還想還很生氣呢。”
寶珠使勁的點了點頭,肯定的和韓楉榛說着,畢竟,主子的心情不好,他們這些做丫鬟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的。
“那你打聽出來,是因爲什麽事情了嗎?”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韓楉榛樂于見到的,可是,以她對容初璟和韓楉樰的了解,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們之間,才會變成了這樣的。
要是是因爲韓楉樰失憶了的事情,也不太可能,畢竟,她失憶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韓楉榛有些想不通,幹脆的就直接問寶珠了。
“嗯,姑娘,這個,奴婢也打聽了一些出來了,說是好像,是因爲韓楉樰隔壁的,新開張的一家醫館的女人,他們之間,才會吵架的。”
寶珠見韓楉榛問起,就馬上将自己打聽來的那些消息,全部都告訴了她,說起這些八卦的時候,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聽說,是因爲其他的女人,韓楉樰和容初璟之間才會吵架的,原本心裏還有些高興的韓楉榛,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是韓楉樰,也就算了,可是,容初璟不和她在一起了,也輪不到别的女人,韓楉榛隻要想到,他還有可能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簡直就是不能忍受。
“姑娘,聽說,那個女掌櫃的,這新搬來的,雖然是個寡婦,,但是,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見韓楉榛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寶珠也收斂了剛剛那一臉興奮的樣子,有些緊張的說着。
一個長的有幾分姿色的寡婦,也敢和自己搶男人,韓楉榛隻要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忍受。
憑什麽這樣一個女人,都能得到容初璟的青睐,自己卻不行,在韓楉榛的心裏,也隻有自己,才能配得上他這樣優秀的人了。
“姑娘,肯定是那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勾引了景王,要不然,景王爺不會看那個女人一眼的。”
寶珠見韓楉榛生氣了,馬上就安慰着她,而且,她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哼,就憑這樣一個女人,也想跟我掙。”
越想,韓楉榛就越覺得生氣,隻想着,要馬上的讓這個女人消失了好了,反正,容初璟和韓楉樰之間也鬧掰了,沒了這個女人,那他就是自己的了。“你過來,按照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