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楉樰含着笑意,點了點頭,半夏見了,也高興了笑了,隻不過,在看向了韓小貝他們的時候,就嚴肅了臉,一臉傲嬌的,也沒有和他們說話,就離開了。
“哈哈哈。”
等半夏走的見不到人影了的時候,韓小貝和韓遙微,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還是,他們來了監獄之後,第一次笑的這樣的開心呢。
“你們啊,幹嘛總跟半夏過不去。”
韓楉樰嗔了韓小貝他們一句,不過,也不是真的怪罪他們,她也知道,他們就是個半夏開玩笑的。
而且,也不會有人将這個當真的,等下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之間,又回說說笑笑的了。
“娘親,你看嗎,半夏叔叔那個樣子,真的是很好笑嘛!”
韓小貝還是一臉的笑意,他對半夏,也是很尊敬的,面對别人的時候,叫的都是叔叔,也隻有當着他的面,有時才會叫一聲哥哥的。
而韓遙微,也跟着韓小貝一樣,在特殊的時候,就會叫半夏哥哥,這樣,他們就能看到氣急敗壞的,卻又拿他們沒有辦法的他了。
“放心吧師父,半夏叔叔不會真的生我們的氣的。”
現在,就連韓遙微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了,而且,就算是真的生氣了,韓小貝他們也有辦法讓他氣消的。
無非就是拿一頓小吃的,去誘惑半夏罷了,再不然,就用韓楉樰做的一頓好吃的,韓小貝能保證,他吃了之後,肯定就不會再生他們的氣了。
“不過,你們以後,也不能真的惹半夏生氣了。”
韓楉樰當然也明白,半夏是不會真的和他們生氣的,要是真的讓他生氣了,那可不是一頓飯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而且,韓楉樰是知道的,半夏還真的是有些介意比青墨低了一個輩分的事情的,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像是和韓小貝他們開玩笑的樣子。
“嗯嗯,娘親,我們知道了。”
韓小貝見韓楉樰這樣說,馬上就點了點頭,他以後,也不會再随意的開這樣的玩笑了。
他知道,半夏和青墨一樣,對他們都是很關心,很好的,他也不想讓他們不開心,所以,韓小貝決定,自己以後,也要對他們更好的。
而在韓楉樰他們放松的時候,禹帝可就不是那樣的輕松了,正在禦書房裏大發脾氣呢。
“你們誰能和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大禹王朝,堂堂十五萬的兵馬,居然連匈奴,還不到八萬的兵馬,給打的連連敗退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禹帝将從邊關,八百裏加急送回來的奏折,一下子給拍倒了案幾上面,臉上全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而禦書房裏面的人,都是安安靜靜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禹帝将怒火,發洩在了自己的身上來了。
他們有沒有去邊關,怎麽會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情,可是,這個時候,他們當然是不敢這樣和禹帝說的,除非是不要命了。
“你們都啞巴了嗎?平時,一個個的,不是能說會道的嗎,怎麽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了啊?”
見沒有一個人說話,禹帝的怒火,也絲毫沒有消下去,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了。
“皇上息怒,這件事情,不知道宋将軍是怎麽說的?”
這個時候,兵部尚書黃志忠站了出來了,也隻有他能硬着頭皮站出來了,誰讓,宋明朗以前,是他的下屬,而他,又是兵部的尚書呢。
提起這個,禹帝的心情也美譽絲毫的好轉,當初,讓宋明朗去領兵打仗,開始看在他的祖父,鎮遠将軍的份上。
原本,禹帝以爲,他的祖父,是那樣骁勇善戰的一個人,宋明朗應該也不會差了,可是,到底還是年輕了啊,沒有什麽經驗。
這才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讓匈奴連奪了兩座城池了,這樣下去,還得了,恐怕,馬上就得讓匈奴,打到上京來了。
“你們自己好好的看看吧!”
說着,禹帝就将宋明朗呈上來的奏折,一下子,扔給了還跪在地上的大臣,讓他們自己看看,上面都寫了什麽。
而容長天,身爲太子,也和已經被廢了沒有什麽兩樣了,這個時候,還在自己的太子府裏軟禁這,禹帝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理會他了。
至于容楚越,在容初璟被關在牢房裏,容長天被軟禁在了自己的太子府裏,他身爲唯一一個,還擁有權利和自由的人,這個時候,當然是要避嫌的了。
所以,沒有禹帝的發話,容楚越也就沒有再來參加這朝堂上面的議事了,而禹帝,也像是忘了自己的兒子一樣,這段時間,誰都沒有過問一句。
“這,皇上,宋将軍說,我們大禹王朝的士兵,因爲北方的天氣太寒冷了,連兵器都握不穩,這是怎麽回事啊?”
那些大臣,看了奏折之後,也是一頭的霧水,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導緻他們吃了敗仗。
“徐大人,這糧草和棉衣棉褲,士兵的衣服,可都是你們準備的啊,現在,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這個時候,馬上就有人,将矛頭指向了,戶部尚書徐大人的身上,反正,是要将自己給摘個幹淨的。
“皇上,微臣真的已經按照慣例,将糧草和衣物,都送到了邊關去了,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微臣啊!”
徐大人一聽了同僚說的這話,馬上就磕頭,向禹帝表明了自己的清白,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明明已經将衣物給送出去了,士兵還是會冷的,連兵器都握不住。
就怕禹帝不相信,萬一懷疑自己貪污,按自己可就真的事全完了,徐大人這個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身上,在這大冷天裏,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哼,那你們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禹帝也不是傻的,當然知道,這樣關鍵的事情,徐大人事不可能會貪污的,可是,這個時候,他正好撞了出來,當然事要讓他出頭了。
這個時候,戶部尚書徐大人也反應過來了,暗暗道了一聲倒黴,可是,這件事情,事禹帝發了話的,他也不能不說啊。
“皇上,這個,這個,臣也不知道,去年,雍州那邊發了大水,國庫已經撥了一些銀兩過去了,在加上,今年匈奴打了過來,就全部用來買糧草和棉衣棉褲了。”
徐大人就差和禹帝說,現在,國庫已經空虛了,在也沒有能力拿出這麽銀子來了。
禹帝一聽徐大人的這話,臉色就變了一下,自己身爲大禹王朝的當家人,最高的主宰者,這個時候,居然有人和自己說,其實,你是個窮鬼。
這換了是誰恐怕也是受不了的,禹帝當然也是這樣的心情,可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說什麽,畢竟,這兩年,天災人禍的,确實是不少。
國庫也是出的多,進的少,這樣看來,國庫可能真的是空虛了,可是,這個時候,匈奴已經打過來了,難道,要因爲沒有錢,就讓别人打到家門口嗎。
“那你們倒是說說,現在,到底應該怎麽辦?”
禹帝馬上就将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皇帝的威壓給拿了出來了,讓跪在地上的臣子,再也不敢說話了。
可是,在禹帝的威壓之下,大家都覺得膽戰心驚的,還真的有人,在情急之中,想出來了一個辦法來了。
“皇上,這件事情,何不問問國師呢,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說話的人,是新上任的禮部尚書,何之聞,原來的禮部尚書,是柳家的人,可是,因爲韓楉樰的原因,他現在,已經被降職了,換上了新來的人了。
而何之聞口中的國師,就是甯家的人,甯文田,他是甯靈雲的親弟弟,雲娥的小叔叔。
因爲甯文田在朝中,超然的地位,所以,他是不用來上朝的,要是沒有大事的時候,也一般不會有人去打擾他的。
這會兒,聽何之聞提起了甯文田,禹帝也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眼睛一亮,覺得,這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這先年來,禹帝也問了一些不少甯文田的意見,可是,一般的時候,他都是隻和他分析事情,從來不會替他做決定。
而且,每次,甯文田說的事情,最後,差不多,都是按照他說的那樣的來發展的。
禹帝就覺得,有這樣一個臣子,他還是很驕傲,很省心的,而這次,匈奴都要打到上京來了,他也應該去問一下甯文田的意見了。
“行了,今天先這樣,散了吧。”
聽到了禹帝的這句話,那些大臣的心裏,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真好,他們總算是,又過了一關了,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就在禹帝打算将甯文田叫來,詢問一下他的意見的時候,韓楉樰也如願的見到了青墨了。
“姐姐!”
看到了快要一個月沒有見到過的韓楉樰,青墨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就連眼眶都紅了。
明明平時,事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這個時候,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的。
看到這樣的青墨韓楉樰的心裏也不好受,還有些愧疚,事自己讓他受了這麽多的磨難。
“青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韓楉樰知道,要将碧玉他們給安排好,還要擔心着他們的安危,甚至,連看他們一眼都不能,青墨這段時間,肯定是不好過的。
聽了韓楉樰的這句話,青墨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了。
“姐姐,我一點都不辛苦,你怎麽樣了?在牢裏肯定很辛苦吧,你都瘦了,他們有沒有對你們不好,有沒有打你們?”
青墨詢問着,就好像,要是有人欺負了韓楉樰他們,他就回毫不猶豫的去幫他們報仇一樣,不管那個人是誰。韓楉樰知道,青墨是會做的出來的,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更加的擔心,就怕他沖動之下,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