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你以爲呢?”
沒有辦法,禹帝隻好将注意力轉移到了一旁,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國師,甯文田的身上。
甯文田說起來,還是華若謙的妻弟呢,他是甯靈雲的弟弟,比華若謙還要年輕,能當上國師,這也是有一段因緣的。
當初,甯文田生下來的時候,身子骨很弱,日日都要用藥保着,才能勉強的保住性命,不過,即使是這樣,太醫依然斷言,活不過十五歲。
直到後來,護國寺有名的慧然大師,見到了甯文田,這才斷言,他與佛有緣,将他接到了自己的身邊,帶着他遠遊去了。
等甯文田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八歲了,是慧然大師的關門弟子,在他回來的那一年,正好遇上了刺殺,還救了禹帝一命。
因爲這個緣故,禹帝特别将甯文田封做了國師,地位僅次于他之下,就連華若謙都還要比他的地位低上一些。
“回禀皇上,臣這些日子夜觀天象,發現天下将有禍事,還是應該肅清一下這些不良的風氣才行啊。”
甯文田說的很是中肯,并沒有拿容長天的事情來說事,不過,這話中的意思,這禦書房裏面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對太子是很不利的。
“國師,我并沒有得罪過你啊,你爲什麽要針對我,啊?”
容長天也不是個笨的,甯文田那樣說,明顯的就是将他往刀劍浪口上推啊,他自問,平時沒有什麽得罪過他的地方,反而還尊敬有加的,想不明白他爲什麽要這樣說。
“混賬東西,國師難道說錯了嗎,你做的那些事情,難道是冤枉委屈你了。”
禹帝沒有對甯文田的說法露出什麽樣的态度,轉身呵斥起了,對他不敬的容長天。
在禹帝的心裏,還是很相信甯文田的,至少,在他當國師的這麽多年裏,推測出來的事情,都是應驗了的。
這樣一想,禹帝看向容長天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善了,難道,真的是禍事将起了,要将這朝中不良的風氣都給肅清才行嗎。
這樣一來,禹帝就不能保住容長天的太子之位了,說到底,他也是自己的兒子,雖然缺點很多,但是,就這樣将他給廢了,還是有些愧疚的。
“太子,你回去了之後,就待在自己的府裏,不要出來了,這件事情,容朕想想,以後再議吧。”
禹帝還是想在考慮考慮,畢竟,廢太子這樣的事情,可是一件大事了,不能就這樣請的做出決定來。
禦書房裏的人,都明白了禹帝的意思,看來,皇帝的心裏,對太子殿下,已經有所不滿了,有加上了甯文田的話,這廢太子,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了一把稱,知道了容長天的這條船,已經是快要翻了的,都在考慮着接下來的出路。
而容長天更加的明白,禹帝這樣說,就相當于将自己給軟禁了起來了,雖然沒有當場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但是也不遠了。
“兒臣多謝父皇,兒臣告退了。”
容長天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這個時候,禹帝沒有立刻将自己給廢了,還是念在父子一場的情面上,要是自己在這裏鬧起來了。
惹了禹帝的不痛快,那很有可能,就真的能馬上将自己的太子之位給廢了,這皇家的親情,也就這麽點了。
容長天一臉頹敗的離開了禦書房,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氣,冷冷的笑了一下,哼,這些人,想要看到自己倒黴,還早的很呢。
他倒是要看看,到了最後,倒黴的到底是誰,還有,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誰将彈劾自己的奏折給送到了禹帝的面前的。
“父皇真的是這樣說的?”
這個時候,容楚越的王府裏,聽到自己的人傳出來的消息的時候,也很是震驚。
“絕對是真的,當時禦書房裏還有好幾位大人呢,他們都親耳聽到了皇上隻這樣說的。”
還想容楚越禀告消息的人,肯定的告訴了他,還說了,容長天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
“哈哈,沒有想到啊,他容長天也有今天。”
容楚越大笑了兩聲,這可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消息啊,容長天這次,可别想在翻身了,自己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這件事情。
高興過後,容楚越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不平常的地方了,無緣無故的,怎麽會突然有人将容長天給彈劾了呢。
容楚越一下子就想到了容初璟的身上,隻是,怎麽也想不明白,他爲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将容長天給算計了。
“來人啊,去将這段時間,容初璟和容長天之間的事情,給本王查個清楚。”
不管怎麽說,隻要查清楚了他們之間的聯系,容楚越就能知道,爲什麽容初璟會突然的對付容長天了。
能得到容長天馬上就被廢了的消息,容楚越還是很高興的,這樣一來,他的把握就更加的大了。
就在容楚越得到消息的時候,容初璟也同樣的得到了這個消息,對這樣的結果,他早就料到了,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容長天敢打韓楉樰的主意,這樣的教訓都還是輕的了,要是他還是不知道悔改,還敢有下一次的話,他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你又做了什麽,笑的這樣的陰險?”
韓楉樰一進屋子,就看到了容初璟嘴角的那一抹冷笑,好奇的問着。
“沒什麽,對了,你今天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容初璟可是知道的,韓楉樰隻要一進入了藥房,不待上一個上午,是不會輕易的出來的。
“做凍瘡膏的方法,遙微已經差不多學會了,我在裏面也沒有什麽用,主要還是要她自己多加練習,我就先出來了。”
韓楉樰簡單的說了一下,而且,她可是答應過韓小貝的,今天要陪他出去玩,這才到藥房去看看,沒什麽問題就出來了。
“娘親,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韓楉樰和容初璟還沒有說上幾句話,韓小貝就過來了,而且,一看就是要出去的打扮。
“楉樰,小貝,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去啊?”
容初璟看着韓楉樰他們,這就是要走了,連忙問着,心裏隐隐的有些失落,他們這是要出去,還不準備帶上自己嗎。
“我們準備去街上看看,我看這天,好像是快要下雪了,上街去将這些日子要用的東西都先買回來,帶時候就不用出去了。”
韓楉樰可不想等下雪的時候出去,不僅冷,而且很是麻煩,還是趁着這個時候,去将東西給買回來吧,反正韓小貝也很想出去逛逛了。
“你今天沒有事情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
看到了容初璟那樣深刻的幽怨的樣子,韓楉樰很給面子的邀請了他一起。
“好啊,我今天正好沒有事情,就和你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容初璟見韓楉樰喊了自己,馬上就坡下驢,答應了下來,他可是知道的,要是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想要讓她在邀請自己,可就沒有那麽的容易了。
容初璟答應了和韓楉樰他們一起去逛街,最高興的就是韓小貝了,爹爹和娘親都在自己的身邊,他們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人。
等會如此他們走遠了,益生堂旁邊的一個角落裏,才走出來一個人,她的身上穿的很厚,連臉都給圍起來了,就算是在冬天,這樣的打扮,也有些惹眼的。
不過,澤洋的打扮,倒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的身份了,隻能憑着衣着看出來,這是一個女子。
隻是,她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恨意和惡毒的看着韓楉樰他們離開的方向。
“韓楉樰,你别得意,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若是韓楉樰在這裏的話,就能聽得出來找,這個聲音,就是韓楉榛的聲音,自從那天沒有早上沒有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
韓楉榛先是去吃了點東西,就又馬上過來這裏守着了,她想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隻要自己将韓楉樰的動向給了解了清楚,總有自己出手的時候,不得不說,韓楉榛還是很聰明的,要不怎麽能有京城四大才女的稱号呢。
見到韓楉樰和容初璟還有韓小貝他們一家三口離開的身影,韓楉榛的心裏别提有多恨了。
“楉樰,你們準備買些什麽東西啊?”
容初璟這還是和韓楉樰和好了之後,第一次陪着她一起逛街呢,感覺真的很不錯,心情也好了不少。
“嗯,先去看看布吧,我打算買些回去,給小貝做一身厚點的棉襖,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容初璟點了點頭,現在天氣冷了,确實是應該做些厚點的一衣服了,不過,聽到韓楉樰隻打算給韓小貝做,他的心裏就不平衡了。
看着容初璟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就差說,那我呢,我也需要棉襖啊,韓楉樰就很是無奈。
她怎麽發現,容初璟現在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啊,連韓小貝的醋都要開始吃了,韓楉樰可不會養成他這樣得而習慣。
在說了,來了這麽多年了,韓楉榛也隻會簡單的縫制衣服而已,韓小貝穿穿還好,要是讓容初璟傳出去了,那不是讓人笑話嗎。
要不是,這裏的成衣店裏面的衣服,質量實在是不怎麽樣,韓楉樰恐怕連縫制衣服都不會了,直接就在成衣店裏面買了。
“楉樰,我的衣服也沒有了,你也給我做一件吧。”
容初璟見韓楉樰根本就沒有打算給自己做衣服,沒有辦法,隻好自己開口了,這麽長的時間了,他可是連她給自己做的一點東西都沒有呢。要是沒有對比也就算了,容初璟也不想讓韓楉樰幸苦了,可是現在,她明顯的就是要幫韓小貝做衣服了,怎麽能将自己給落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