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趕緊回去了,我們這裏是不會歡迎你的,韓姐姐也是絕對不會見你的。”
青墨不說話,可不代表和他一起出來的半夏也不說話,見韓楉榛被他們攔在外面,還不死心,他就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你又不是楉樰,你怎麽會知道她不會見我,你們讓我進去,她肯定是會見我的,我可是她的姐姐。”
韓楉榛一向是以溫婉大方的大家閨秀的模樣示人的,這會兒,就算是氣急了,想要狠狠的罵半夏幾句,也一時找不到什麽髒話,氣的漲紅了臉。
“我過分,我可沒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過分,哼,說什麽姐姐,我可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姐姐,會害死自己妹妹的兒子的。”
半夏毫不客氣的說着韓楉榛,反正,他以前就很不喜歡這個女人了,不過,那個時候,她并沒有做出什麽錯事,正好這次,趁着這個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的說一說。
“你胡說,我才沒有害楉樰的孩子,我隻是,帶小貝回家裏去玩的,我娘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了!”
韓楉榛一聽半夏說,自己和鄭南羽要害了韓小貝,就馬上着急了,她原本就沒有這樣的想過,就算是鄭南羽,她相信,她也隻是一時糊塗,不是故意的。
“既然你們不讓我去見楉樰,那就算了,不過,你們也别說,我和我娘要害小貝,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韓楉榛見青墨和半夏,是不可能讓自己進去益生堂見韓楉樰了,也就不打算在這裏和他們過多的糾纏,耽擱時間了。
畢竟,鄭南羽還在牢裏,等自己她去救呢,韓楉榛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打算離開了,她在思考着,能找什麽人幫忙。
因爲印子錢的事情,韓戈現在已經是完全不管鄭南羽了,要不是韓楉榛勸着,說不定現在連休書都寫了。
韓楉榛是指望不上韓戈了,隻能想着,自己以前的那些姐妹們,有沒有嫁的比較好的,能不能去找他們幫幫忙。
“這個女人終于走了,青墨,我跟你說,以後啊,也不能讓這個女人進我們的益生堂裏。”
見韓楉榛走了,半夏這才松了口氣,笑着轉身,對身邊的青墨說着。
青墨冷眼看着韓楉榛離開的背影,不着痕迹的點了點頭,就轉身往益生堂裏面走去了。
半夏見狀,也同樣嫌惡的看了一眼韓楉榛,跟着青墨進了益生堂裏,今天的病人可不少呢,林之緣還沒有回來,可全都指望這他了。
原本,韓楉樰他們也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了,鄭南羽被關了起來,韓楉榛也不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生活要平靜了下來。
不過,這天,益生堂來了一個很是特殊的客人。
“姐姐,太子來了,說要見你。”
韓楉樰和容初璟正在書房裏陪着韓小貝,他們都想着,那天在韓府,他受到了驚吓,這兩天,都盡可能的陪着他。
忽然聽到青墨進來說,容長天來了的時候,韓楉樰還愣了一下,他,他們不是都已經兩清了嗎,還來做什麽。
“他說了,他來了做什麽了嗎?”
韓楉樰問着青墨,要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還真的是不想出去見他,畢竟,這這樣的人,她還是想有多遠,就離的多遠的。
“沒有,他說,要讓姐姐出去見他,他才說。”
青墨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容長天這次來,到底是爲了什麽,畢竟,他的身份不同,而且上次好幫了韓楉樰。
青墨不可能像對待韓楉榛一樣,将容長天給攔在益生堂的門外,就隻好過來通知韓楉樰了。
“嗯,那我去看看吧。”
既然連青墨都不知道,容長天是來做什麽的,韓楉樰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出去看看的好,萬一,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楉樰,别去。”
而在一旁,一聽到容長天來找韓楉樰起,就渾身散發着冷氣的容初璟,見她真的要去見自己所謂的二哥,頓時更加的不高興了,直接拉住了她。
“容初璟,你别鬧,萬一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韓楉樰見容初璟拉着自己,不讓自己去見容長天,有些無奈,好好的和他說着。
想到那天,是容長天将鄭南羽給帶走了,難道,隻這件事情有變,這樣一想,韓楉樰就有些着急了。
“容初璟,萬一是鄭南羽的事情呢?”
容初璟見到了韓楉樰嚴肅起來的臉色,心裏雖然那不高興她去見容長天,也不能逆着她來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反正,容初璟隻要一想到,容長天對韓楉樰,是抱着一些别的目的接近的,心裏就很是不舒服了,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
“你确定?”
韓楉樰倒是不介意容初璟一起去的,隻要,他覺得見容長天不會給他自己帶來麻煩就好了。
“嗯,走吧,我和你一起去見他。”
韓楉樰見容初璟說的笃定,也就不再多說了,和他一起往容長天帶着的地方去了,青墨見狀,想了想,沒有跟上去,而是去前堂幫半夏去了。
等韓楉樰和容初璟到的時候,就看到容長天正坐在主位上,端着一杯熱茶,悠閑的喝着。
“韓姑娘,你來了啊。”
見到韓楉樰過來,容長天露出了一抹笑容,順手将自己手中的茶水給放到了桌上。
不過,等看到了韓楉樰身後,跟着的容初璟之後,容長天還是露出了一抹驚訝的表情,隻是很快的就隐藏了下去。
容長天的錯愕雖然隐藏的快,但是,韓楉樰和容初璟還是看到了,他們兩個人,都很平靜的,當成了沒有看到過的樣子,進了大廳。
“早就知道九弟和韓姑娘相熟,原來,還長住在這裏了啊!”
容長天也含着笑意,和容初璟打了聲招呼,一副恰到好處的驚訝的樣子。
“是啊,我和楉樰,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隻是,沒有想到,太子還會到這裏來。”
見容長天說話了,容初璟當然也不能示弱了,也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好像說,他和韓楉樰住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讓他不要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了。
韓楉樰在心裏都不由得感歎了一聲,這皇家的人,還真的是一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而且個個都話裏有話的,也真的是夠累的。
“殿下,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韓楉樰可不想聽容初璟和容長天兩個人打嘴仗,直接選了個位置,走了過去坐下來,問道。
見狀,容初璟也懶得再和容長天多話,走到了韓楉樰旁邊的位置,挨着她做了下來,目光似有若無的看過了他。
就好像是在警告他,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還是趕緊滾吧,容長天一看到容初璟這樣的神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容初璟,一次次的壞了自己的好事,哼,等到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定要他好看,容長天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是這樣的,上次,韓姑娘不是請本宮将鄭南羽給帶走了嗎,要知道,我一直都将韓姑娘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的。”
容初璟在心裏想着,以後要怎麽樣的對付容初璟,嘴上卻在回答着韓楉樰的問題,道明了自己今天的來意。
“所以,本宮這幾日,讓京兆府的人,将鄭南羽這些年做過的事情,都給審問了出來,她和她的奶娘,薛嬷嬷,也都承認了,當年,确實是他們殺了你的親娘。”
若是平時,容長天才不會去關心這樣的後宅的争鬥,還有婦人之間的事情,也是因爲,這是韓楉樰的事情,他才格外的關注了一下。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們主仆倆做的。”
聽容長天說,鄭南羽和薛嬷嬷已經招了,韓楉樰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了,她就不信,這殺人的罪狀,她們還能這麽辯駁。
“而且,這些年鄭南羽和那個薛嬷嬷,可是害了不少的人命,她們也都全部招了,京兆府的梁大人,已經奏請了父皇,按律将鄭南羽身上的诰命除去,三日後處斬了。”
鄭南羽三日後就要被問斬了,韓楉樰一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覺得難以置信的感覺,原來,這樣輕易的,就将自己的仇人給打敗了。
不過,仔細的想一想,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韓楉樰可是一直知道,鄭南羽一向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定然會做許多的錯事的。
“多謝殿下了,今天特意過來告訴我這個消息。”
韓楉樰是真誠的在向容長天道謝,不管怎麽說,這次能這麽順利的就将鄭南羽和薛嬷嬷繩之于法,都多虧了他的幫忙。
“韓姑娘,你真的是太客氣了,你不用和本宮道謝,這原本就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韓姑娘當初,不也幫了我那樣的大忙嗎。”
容長天說的,就是上次,韓楉樰幫他将花柳病給治好的事情,說起這件事情,他又想起了被容初璟給危險的事情了。
要不是容初璟當時壞了自己的好事,說不定,這個時候,韓楉樰都是自己的人了,隻要這樣一想,容長天就恨不能馬上将他給除去了。
容長天想到,今天,他就是特意見着這個消息,過來和見一見韓楉樰的,結果,容初璟還在一旁盯着,更加的讓人惱火。
“韓姑娘,嗯,老是姑娘姑娘的叫,顯得見外了,我看,不如就叫你楉樰吧,你也不要殿下殿下的叫我了,就叫我容大哥吧。”容初璟趁着這個時候,和韓楉樰套着近乎,而且,這樣一來,還能讓容初璟生氣,他有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