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羽怎麽也想不通,她一個剛剛從鄉下回到上京的人,怎麽會認識了太子這樣的人物的呢。
“姐姐,我回來了。”
就在客廳裏的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青墨的聲音傳了過來了,緊接着,他的人就出現了。
而跟着青墨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的嚴肅的容長天,和他身邊跟着的幾個侍衛。
見到了韓楉樰之後,青墨就自覺的走到了她的身邊,這個時候,容長天也見到了她。
容長天的動作一頓,然後就想着韓楉樰走了過去了,臉上的嚴肅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
原本,青墨去找容長天的時候,他正在和自己剛剛納回來的一個美妾想要做些什麽的。
說起來,這都多虧了韓楉樰呢,自從她給容長天醫治了之後,他的病,就慢慢的好了,這幾天,大夫也說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今天還是容長天第一次想要試一試,結果,就被青墨給打擾了,心情怎麽可能會好,要不是想着,以後說不定還有能用到韓楉樰的地方,他也不會到這裏來的。
“韓大夫,你讓本宮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再次看到韓楉樰,容長天還是有一種被驚豔了的感覺,要不是看在容初璟的份上,他是一定要将這樣的一個美人,放在自己的後院的。
不過,容長天想着,等到了自己登基的那一天,就将容初璟給除了,到時候,韓楉樰還不就是自己的人了,這樣想着,他看向她的目光就變得不一樣了。
“太子殿下,你怎麽來了?”
見到真的是容長天來了,韓戈馬上就向前向他行了一個禮,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臣子,向他行禮也是應該的。
“是韓侍郎啊。”
容長天淡淡的對着韓戈點了點頭,對于這個人,他也是有些印象的,能力一般,不過,比較得回專研,四十多歲的年紀,能做到吏部侍郎,也算是不錯的了。
“是是,太子殿下,不知道你到寒舍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韓戈雖然覺得容長天的到來,和韓楉樰是脫不開關系的,不過,還是要問清楚才好。
見韓戈問了起來,容長天這才又從新的看向了韓楉樰,隻是,這次,卻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種不情願了。
容長天雖然是韓楉樰叫來的,不過,青墨去的時候,就隻是将玉佩給了他看,并說了讓他過來一趟,其他的就沒有多說了,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
“韓姑娘,你将本宮叫來,是爲了何事?”
韓楉樰很不喜歡容長天看着自己的眼神,不過,這個時候,她暫時忍了,等獎鄭南羽收拾了,以後,他們之間,可就沒有任何的瓜葛了。“是這樣的,這位韓大人的夫人,鄭南羽,她将我的兒子給騙了過來,想要将他給毒害了,還好我即使趕到,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不過,我想,這樣草菅人命,還是應該給個教訓的,太子殿下,你說是吧
?”
韓楉樰将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想容長天說了一下,并将自己的要求,也一并說給了他聽。
韓戈見容長天果然是韓楉樰叫過來的,還是爲了鄭南羽下毒的事情,頓時就不高興了,也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這儲君,可是以後的皇帝啊,要是讓這上位者,知道了自己家裏的醜事,這還了得,自己以後的前途,恐怕就要就此斷送了。
“太子殿下,你聽下官說,這件事情,其實是有些誤會的,楉樰是我的女兒,因爲和下官的妻子有些不合,才會在這樣說的。”
韓戈連忙的想容長天解釋着,讓他以爲自己的正妻,和自己的庶女不和,也好過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心狠手辣,容不下小孩子的人好啊。
而這個時候,容長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韓小貝的身上,因爲他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容初璟的身影。
想到,那天自己将韓楉樰扣留下來的時候,就是容初璟不惜動用了自己的把柄,這才将她給帶走了,馬上就猜到了韓小貝的身份。
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小看了自己的這個弟弟了,他居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就将兒子給生了,還長到這樣的大了。
這樣想着,容長天就有些惱怒,覺得鄭南羽實在是太蠢了,這樣好的機會,怎麽沒有将這個孩子給毒死呢。
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容長天當然是不可能說什麽的了,他看了一眼着急的韓戈,又看向了清冷的韓楉樰。
“哦,韓姑娘,原來你是韓侍郎的千金啊,韓侍郎說的,是真的嗎?”
對于一個巴結這自己的臣子,容長天當然也是不希望将關系給弄僵了的,那樣的話,以後自己可就少了一個支持者了。
韓楉樰還沒有來的急說話,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鄭南羽,見韓戈也是在幫着自己說話的,馬上就替自己辯解了起來。
“太子殿下,你可要爲民婦做主啊,是韓楉樰,她誣陷我的,我根本就沒有下什麽毒藥,她都是血口噴人的。”
鄭南羽激動的說着,說完了之後,還挑釁似的看了韓楉樰一眼,就像是在說:“就算你将太子請來了又怎麽樣,你找不到證據,一樣不能将我怎麽樣。”
韓楉樰覺得鄭南羽有些可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樣信心,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殿下,我有沒有說謊,這地上那隻死去的白描,還有蜜餞就是證據,還有人證,剛剛鄭南羽的奶娘,薛嬷嬷,可是親口說了,這蜜餞是有毒的。”
韓戈見鄭南羽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原本,他是想要用家庭的争端,将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的,現在,讓韓楉樰這樣說,就不可能了。
“哦,是嗎?”
容長天意味深長的看了鄭南羽一眼,心想,這個女人,這麽蠢,也難怪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能毒死了。
“不是這樣的,太子殿下,當時,是韓楉樰逼迫的,我才不得不讓薛嬷嬷這樣說,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殿下,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問問薛嬷嬷啊。”
鄭南羽可不知道容長天的心裏在想些什麽,她想着,當朝的太子殿下,能來,已經是給了韓楉樰面子了,一定不會爲了這樣的一件小事,斤斤計較的。
隻要自己不承認,韓楉樰就沒有辦法将自己怎麽樣了,鄭南羽想的倒是不錯,可惜算錯了容長天了,他今天來,可就是爲了還自己的一個承諾的。
就算是韓楉樰,沒有任何的理由的讓他将鄭南羽給殺了,容長天也是會做的,雖然那樣說出去不好聽,臉上也有些難看。
現在嗎,韓楉樰倒是找到了一個好的理由,容長天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正好,他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尤其是在看到了韓小貝之後。
“薛嬷嬷是那個啊?”
見容長天提到了自己,薛嬷嬷戰戰兢兢的向他行禮問安。
“見,見過,太子殿下,老奴,就是,就是薛嬷嬷了。”
容長天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嬷嬷一眼,也沒有開口免了她的禮,可憐她剛剛挨了韓戈的一腳,好不容易被韓楉樰給撿回來一條命,這會兒,又痛苦的跪在了這裏。
“你倒是說說,事情是怎麽回事啊?”
薛嬷嬷面對容長天,不敢有什麽動作,不過,聽了他的問話之後,還是不自覺的向着鄭南羽的方向看了過去了。
見鄭南羽向着自己點了點頭,薛嬷嬷就明白自己應該怎麽說了。
“太子殿下,你聽老奴說,剛剛,都是二姑娘逼着老奴承認的,老奴和夫人,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夫人一向最是善良的,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薛嬷嬷說的聲淚俱下,就好像鄭南羽他們真的是被韓楉樰給冤枉了一樣。
對于此,韓楉樰隻是冷眼的看着,剛剛,薛嬷嬷和鄭南羽的那些小動作,她也看在了眼裏,她倒要看看,這主仆兩個人,最後會說出些東西來。
見慣了美人梨花帶雨的嬌美的樣子,這會兒,在看到薛嬷嬷這樣涕泗橫流的樣子,容長天簡直是不忍直視了。
趕緊轉頭看着韓楉樰,嗯,還是看着美人養眼,不過,容長天也不能讓别人察覺了,隻好找些話來說了。
“韓姑娘,你怎麽說呢?”
而容長天的問題,在鄭南羽和薛嬷嬷主仆看來,就是他已經有些相信他們的話,開始懷疑韓楉樰了。
看來,容長天也不是那樣的相信韓楉樰嘛,這樣的認知,讓鄭南羽主仆的心裏,生出了巨大的希望來。
還不等韓楉樰說話,鄭南羽就馬上的搶先了,她怕韓楉樰說了話之後,又将容長天給迷惑了,到時候就不聽他們的話了。
“太子殿下,你可不知道,這個韓楉樰,一向就是個不安分的人,當年,她小小的年紀,還沒有定親,就将自己的肚子給弄大了,這樣的人,她說的話這麽能相信呢。”
鄭南羽毫不猶豫的就将韓楉樰當年未婚先孕的是事情給講了出來,在她看來,她就是靠着一張臉,将容長天給迷惑了。
要是讓容長天知道了,韓楉樰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他肯定就不會再将她放在眼裏了,鄭南羽得意的想着,也如願的看到了在自己的話說了之後,他的臉色變了一下。
容長天當然知道,韓楉樰生了孩子的事情,要不然,韓小貝是哪裏來的呢,隻是,沒有想到,原來那麽早的時候她就和容初璟在一起了。
想到,以後韓楉樰還會成爲自己的女人,容長天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卻被容初璟給糟蹋了一樣的。韓楉樰可不知道容長天的心裏,有這些無恥的想法,因爲鄭南羽的話,已經讓她很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