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倩娘在這個時候就離開的話,容長天還能對她留下一個知情識趣的印象。
可是,這幾天容長天的冷落,已經讓倩娘的心裏産生了恐慌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見到他,當然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就離開了。
“殿下,時間已經晚了,讓妾身伺候你休息吧。”
說着,倩娘就走近了容長天,一雙纖細白皙的手,向着他伸了過去,就在要碰到他的時候,被他一把給扔開了。
“殿下。”
倩娘泫然欲泣的看着容長天,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
若是從前,容長天早就将這樣一個美人兒給壓在自己的身下了,不過,他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病,臉上原本憐惜的神色,馬上變得陰沉了下來。
“滾。”
冷冷的話從容長天的口中說了出來,不帶任何的感情,甚至,還有隐隐的殺氣在裏面。
倩娘何時見到過這樣的容長天,一直留在眼裏的淚水,在一瞬間就留了出來,也不敢耽擱,馬上就站起了身子,往門外走了去。
直到出了們,倩娘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了容長天的生氣,難道,以後自己就要失去了他的寵愛了嗎。
越想,倩娘就越是覺得心都冷了,她不要,她怎麽能失去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呢,她一定會想到辦法,重新得到容長天的寵愛的。
這樣想着,倩娘漸漸的忘記了剛剛容長天帶給她的恐懼,思考起了該怎麽樣得到他的歡心。
而等倩娘離開了之後,容長天的怒火也沒有消失,在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參湯,一下就将它打翻在了地上。
一個上好的白玉瓷碗,就這樣碎成了碎片,裏面的參湯也撒了一地,不過,可沒有人心疼這些。
“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容長天恨恨的罵了一句,就去找自己的幕僚商量着事情該怎麽解決去了。
“你們說說,本宮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這個時候,還留了三個人,在容長天的密室裏,他們在商量着關于他的病情的事情。
“殿下,我看,還是找個禦醫看一下吧,身體最重要啊。”
這個時候,一個年紀四五十歲的幕僚,開口了,這個人是容長天的外家送來的,叫李尚。
“不行,絕對不能找禦醫,找了禦醫,那不是等于告訴父皇了嗎,到時候我的并可就瞞不住了。”
容長天直接拒絕了李尚的提議,要是能找禦醫,他早就找了,何必還要等到現在啊,總之,自己生病的事情,不能讓皇上知道。
“難道出了這個,你們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本宮要你們來是幹什麽用的?”
見他們沉默了下來,沒有給自己想到一個好的辦法,容長天極力壓制着的怒火,就噌噌的冒了出來。
“殿下息怒。”
這個時候,另一個幕僚,鍾楊開口了,态度卻是不卑不亢的樣子,并沒有太将容長天的怒火看在眼裏。
畢竟,容長天發火的時候還是很多的,三天兩頭的就來一次,隻要一有什麽不順心的,就會沖着他們發火。
而且,容長天得了不能說的病,這能怪誰,還不是怪他自己給作的,要不是他不知道節制,會得上花柳病嗎。
不錯,容長天,堂堂的一國的太子,居然得了花柳病,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不僅會笑掉大牙,還會連太子的位置都給失去了。
也難怪容長天死死的壓着,自己讓人在民間尋找大夫,不敢去太醫院找太醫給自己看看。
身爲容長天的幕僚,鍾楊都覺得爲自己有這樣的主子汗顔,不過,在其位,還是要謀其政的。
“息怒息怒,你們讓我本宮怎麽能息怒的了,今天,你們必須給本宮想一個好的辦法出來。”
自從知道自己的了花柳病之後,容長天的脾氣,就是一天天的見長,也一天比一天暴躁了,畢竟,誰的了這樣的病,心裏也會不舒服的。
容長天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以前去和花酒的時間也不短了,一直都沒有事情,怎麽偏偏這次就出事了,而且,還是這樣嚴重的事情。
花柳病啊,要是讓外人給知道了,那自己的這個太子也不要當了,容長天誰也不敢告訴,就隻和自己的幾個幕僚說了。
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而且,容長天也想着,等在事情暴露之前,找個民間的大夫,将自己的病給治好,那就萬事大吉了。
“殿下,那些大夫,真的一個都沒有能用的嗎?”
這次開口的,是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看起來很是清雅的一個青衫的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叫薛明之。
這幾天,容長天前前後後,也找了不下十個大夫了,不可能一個有用的都沒有吧。
“廢話,用沒有用,本宮不知道嗎,要是有用的話,本宮還用的着在這裏和你們廢話嗎?”
這幾天,容長天看着自己的嬌妻美妾,就隻能看着不能動,心裏窩着這一股火了,加上剛剛倩娘的那一出,更是火氣難消。
被容長天給訓斥了,薛明之夜沉默了下來,不說話了,反正,除非是他想到了辦法,不然的話,無論他說什麽,都會惹他生氣的。
“怎麽,你們啞巴了啊?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了。”
見他們都不說話了,容長天也不高興,非要逼着他們相處一個辦法來不行。
“太子殿下,其實屬下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就是有些難找。”
容長天一聽李尚的話,臉上的怒容一收,眼裏冒出了一絲光亮來。
“快說,是誰,本宮是誰,無論有多難找,都一定要找到。”
隻要能治好自己的病,讓自己坐穩太子的位置,容長天想着,不管這個人是誰,在哪裏,他都會盡全力找到的。
“還記得而是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鬼手毒醫,他雖然是以毒出名的,不過,他的醫術也是一絕,要是能找到他,那殿下的病,就有的治了。”
二十年前,容長天已經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了,他記得當時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隻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很少在聽人說起了。
“那這人現在在哪裏?本宮馬上派人去将他找來。”
想都隻要找到了這個什麽鬼手毒醫的人,自己的病就能好了,容長天也沒有剛剛那樣的憤怒了,态度急切了起來,恨不能,馬上就能将這個人給帶到自己的面前。
“殿下當時年紀小,可能不知道,而是年前,這個鬼手毒醫,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的人,後來,就退隐江湖了,屬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這世上,知道他下落的人,應該也不多。”
李尚也隻是想到了那個人,就和容長天說了而已,他可不知道,這個鬼手毒醫,現在在哪裏。
“混蛋,你是說着玩本宮的是嗎,你不知道在哪裏,你說什麽?”
聽到沒有人知道那個鬼手毒醫在哪裏,容長天原本心裏升起來的希望的火苗,好像瞬間就讓人給潑了一盆冷水,給澆滅了似的。
一雙眼睛都氣紅了,恨不能将李尚給扔出去,容長天這個時候,真的是恨不能殺人了。
要知道,當初那個害的自己得了花柳病的女人,這個時候已經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她了,容長天當時就将人給殺了,還不解恨,直接給扔到了亂葬崗喂野狗了。
而這個時候,容長天對李尚就也想這樣做了,看着他的目光,都帶着殺氣了。
李尚當然也感覺到了容長天的殺氣,頓時吓得,也不敢在坐在凳子上了,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殿下,你聽屬下說啊,這鬼手毒醫,屬下雖然是不知道他在哪裏,可是,他也是有徒弟的啊,隻要能找到他的徒弟,殿下你的病,也是有救了的啊。”
李尚剛剛想的就是鬼手毒醫,沒有想到容長天會對自己産生了殺意,這才給自己想了一個保全自己的辦法,扯出了鬼手毒醫的徒弟。
容長天聽了李尚的話,眯起了眼睛,仔細的想了一下,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要是這次,他還是在耍自己的話,他肯定是不會饒了他的。
“那你說說,這鬼手毒醫的徒弟在哪裏,你可别說,你不知道?”
李尚當然不敢說自己不知道了,馬上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容長天。
“知道,屬下知道,這鬼手毒醫的徒弟,就在上京城裏,那就是這上京城,最大的醫館神仙醫館裏面的掌櫃的,梁東坡,他曾經說過,他是鬼手毒醫的徒弟。”
李尚說完了之後,就緊張的看着容長天,就怕他一個不滿意,直接将自己給咔嚓了。
容長天聽了李尚的話,陷入了思考,這神仙醫館,是上京除了太醫院之外,最大的醫館,他生了病,當然是第一時間到那裏去找大夫的。
可是,因爲當時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來的大夫,雖然醫術不錯,卻沒有治好自己的病,那之後,他就沒有再找過着這神仙醫館的大夫了。
現在聽李尚這樣說,容長天有起了心思,想着,或許可以試一試。
“但願你這次,是真的給本宮想了個好辦法,不然的話,哼!”
說完,容長天就一甩袖子,離開了密室,李尚見到他走了,這才松了口氣,發覺,在這樣的大冷天,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李先生,還是先起來吧。”
就在李尚覺得自己的腿軟站不起身來的時候,一旁的鍾楊上前将他給扶了起來。
“多謝了。”
李尚雖然覺得自己剛剛有些丢臉,不過,還是給鍾楊道了聲謝。
容長天出了密室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讓人去将這神仙醫館的掌櫃的梁東坡給帶到自己的太子府裏來了。“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也不能讓人察覺了本宮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