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楉樰,你心情不好嗎,誰惹你生氣了?”
韓楉樰因爲狠狠的教訓了雲媚一頓,已經有些消了的氣又噌噌的冒了出來,現在看到容初璟,想到都是因爲他才惹來這麽多的糟心事,馬上把所有怒火都轉到了他的身上。
“王公子,希望你以後能處理好自己的風流韻事,不要把你那些紅顔知己的招惹到我的益生堂裏來,畢竟我這裏是開醫館的,可不是開青樓的。”
雖然生氣,但是韓楉樰也隻是諷刺一下容初璟,她的修養讓她不會輕易的和一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
但是這在容初璟看來卻是極大的侮辱了。
“楉樰你講點道理,我怎麽惹到你了,什麽紅顔知己,什麽青樓,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啊!”
容初璟的話語有些急促,希望韓楉樰能夠好好的和他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然而在韓楉樰的眼中,容初璟這就是在狡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所作所爲,和雲媚那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徹底的怒了。
“我不講道理,王公子的女人都嚣張到我頭上,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欺負我的人了,還成了我不講道理,既然如此,那王公子還留在我這裏做什麽,你走啊!”
容初璟看着韓楉樰,眼裏盡是不可置信。
“楉樰,你說什麽,你要趕我走!”
韓楉樰厲聲的說着:“錯,不是我趕王公子走,是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既然王公子管不好自己的女人,那你也别待在我這裏了,免得又招惹些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來。”
容初璟還想再說什麽,但是韓楉樰顯然不想再給他機會。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也不留王公子了,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到我的益生堂裏來!”
韓楉樰堅決的不留餘地的話,讓容初璟愣在了那裏。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楉樰真的把他趕出去了,可是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呢,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去的。
容初璟不甘心真的就這樣離開,他想去找韓楉樰解釋,可是韓楉樰根本就不再見他。
到是小敏拿着一個包袱,期期艾艾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王公子,這是姐姐讓我給你收拾的包袱,裏面都是你的東西,姐姐讓你拿到之後就離開,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姐姐她、她不想在看到你。”
小敏鼓足勇氣承受着容初璟那快要冷的快要凍死人的眼神,還有周身濃濃的殺意,快速的把話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直到跑到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才後怕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天啊!王公子剛剛那樣子簡直像是要殺人一樣,吓死我了!”
“小敏,你在這兒嘀嘀咕咕什麽呢?”
小馬見小敏一個人站在那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好奇的喊了她一聲,沒想到把她吓得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啊!”
待小敏看清來人是小馬後,才松了口氣,她還真怕,是王公子跟過來,要殺了她呢。
“小馬哥,是你啊,吓我一跳。”
小馬疑惑的看着小敏,覺得她今天怪怪的。
“你怎麽了?平時也沒見你膽子這麽小啊!”
小敏示意小馬低下身子,自己湊到他耳邊,小聲的把剛剛韓楉樰和容初璟吵架,還有把他趕出了益生堂的事告訴了他。
“什麽?掌櫃的把王公子趕出去了,還讓他永遠不要再來!”
小馬表示很驚訝,和不相信,小敏看他喊得那麽大聲,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
“小馬哥,你小聲點!”
容初璟看着小敏塞在他懷裏的包袱,想要再去找韓楉樰,但是知道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若是他再到她面前去,隻會讓她更生氣,也就作罷了。
楉樰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容初璟知道以韓楉樰的性格,一但她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有轉寰的餘地,看來他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明明隻是想借着雲媚讓她吃醋,而前兩天也真的如他所願的,看到韓楉樰每次因爲知道他和雲媚親近就會不舒服。
雖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還是被他看出了破綻,所以韓楉樰心裏還是有他的,那今天怎麽會突然趕他出門呢?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仔細想想剛剛韓楉樰剛剛對他說的話,“紅顔知己,女人。”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韓楉樰以外,他就隻接觸過一個女人,雲媚,這麽說來,事情和這個女人有關系。
“洗邑。”
很快,洗邑就出現在了容初璟的面前。
“王爺,有何事吩咐?”
“這些日子雲媚都做了什麽,尤其是關于楉樰的,全都告訴我。”
于是,洗邑将這幾日雲媚對韓楉樰的炫耀,挑釁,還有欺負小敏,想要打韓小貝的事都一件不落的告訴給了容初璟。
一件一件的,聽得容初璟都止不住的生氣,咬牙切齒的喊着她的名字:“雲媚。”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背着他對韓楉樰做了這麽多不可饒恕的事,難怪她會那麽生氣,甚至将他趕了出來。
就連他聽到這些都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這樣對韓楉樰。
雖然知道韓楉樰不會真的被她欺負,也沒有讓她好過,但是他總是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的。
“洗邑,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你知道怎麽做的,别死了就好。”
“是,屬下明白。”
得了容初璟的話,洗邑很快就下去了,他其實早就看不慣這個,一看到他家王爺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了。
就她長得那個醜樣,比不上王妃一根頭發,連給王妃提鞋都不配,還敢觊觎他家的王爺,真是可笑。
不過王爺想要利用這個女人讓王妃吃醋,他也不好多說什麽,現在既然王爺發了話,他也可以不再有所顧忌,可以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了。
而現在的雲媚還在想着,以後不能到益生堂去找王公子了,應該好好想想怎麽把他約到外面來見面,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容初璟知道現在他隻能先離開,等韓楉樰消氣了在好好找個機會和她解釋,拿着那個并沒有什麽東西的包袱,有些落寞的離開了益生堂。
“掌櫃的,外,外面,來了一個,病人。”
小馬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來通知韓楉樰,連話都說不連貫,仔細聽,還有一絲慌亂。
韓楉樰有些不悅的看着小馬。
“來了個病人,接了就是了,益生堂每天來這麽多病人,你至于這麽慌張嗎?”
小馬手忙腳亂的解釋,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因爲一點小事而這麽驚慌。
“不是的,掌櫃的,這個病人很嚴重,還吐血,大家都說是肺痨病,古大夫他們也沒有辦法,讓我來請你。”
“肺痨病!”
韓楉樰也正視起來,要知道這個病可真的挺嚴重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跟着小馬到大堂去了。
去到大堂的時候,韓楉樰一眼就看到那個據說的了肺痨病的人獨自坐在那裏,因爲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三尺近的距離。
要知道肺痨可是要感染人的,所以,以那個人爲中心,大家都對着他圍成一個半圓的狀态,對着他指指點點。
“這人得了肺痨病啊,怎麽還敢出來。”
“就是,好多大夫都說他醫不好了,還要來吓人,也不怕傳染給别人,這人心眼也太壞了吧。”
說着好像害怕馬上就被傳染了似的,又往後退了兩步,但是也沒有人離開,大家都想知道後續的情況。
益生堂會不會收下這個病人,能不能醫治肺痨病。
“掌櫃的的,你來了。”
李管事一見到韓楉樰進來,就迎了上來。
韓楉樰點頭,用眼神示意,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李管事不是大夫,也不是很清楚,把解釋情況的人換成了古大夫。
“韓掌櫃,剛剛我和孫大夫還有王大夫一起,都給這個人把過脈了,确實是肺痨不錯,而且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我們也無能爲力。”
說道這裏,充滿可憐和無奈的眼神看了那個不時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幾聲,然後帶出一打團血漬的男人一眼。
“我們也把情況告訴他了,可這個人就是不走,我們也沒有辦法,這才請你出來看看。”
韓楉樰嗯了一聲,表示已經清楚現在的情況了。
而那個男人發現剛剛給他診病的大夫和益生堂的管事都走到一個才從後面出來的女人身邊,神色恭敬的和她說着話。
他努力撐起自己的孱弱的身子,颠颠撞撞的跪在了韓楉樰的面前。
“你就是他們說的韓神醫吧,神醫,求求你救救我,他們說你一定可以救我的,求求你了,我咳咳……”
或許說得太激動了,那個男人又忍不住咳了起來,連忙一手使勁捂着嘴,一手費力的捂着胸口,慢慢的緩過勁。
“韓神醫,我上有行動不便的老娘,下有幾個才剛會走路的孩子,咳咳,孩子他娘的身體也不好,全家都靠我了,咳咳,我不能有事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那個男人聲淚俱下的向韓楉樰訴說着他的不易,生活艱難,還不停的磕頭,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看着眼前這個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的男人,爲了自己的家人,在努力的,卑微的祈求着活下去的希望,韓楉樰不禁有些動了恻隐之心。
“你先起來吧,我的先看看情況,才好判斷,若是還有救,我不會放着不管的。”那人聽到韓楉樰的話,如聞天籁,連忙顫抖着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坐回了剛剛的凳子上,等着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