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韓小貝圓嘟嘟的臉蛋旁邊,被一兩滴米飯沾染上了,狗娃子看見後忍住噴飯的沖動在旁邊大笑着。
“乖兒子,明日我就要去鎮上,所以你晚上乖乖聽話,早點睡覺。”韓若樰望了望旁邊笑的不停的狗娃子說道:“明日鄭嫂你和狗娃子也去一同前往。”
鄭氏臉上笑眯眯的說着:“若樰妹子,我這就不去了,你們兩帶孩子去鎮上玩玩就可以了。”
鄭氏也知曉這韓若樰是個心好的,有什麽都想着她和狗娃子,鄭氏現在是打心眼裏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子。
“無事,鄭嫂,我去鎮上還有要事要做,到時候你正好可以照看貝兒和狗娃子呢。”
韓若樰替貝兒夾了些青菜後說道:“鄭嫂,忘說了,我今日去鎮上接手了一個藥鋪,以後家裏的事情就勞煩你多操勞了。”
鄭氏一聽韓若樰接手了一家藥鋪,兩眼都瞪圓了,驚訝的說道:“藥鋪,若樰妹子那你現在是掌櫃的了。”
“可不是嗎,若樰現在可是益生堂的當家掌櫃的。”林浩峰滿臉愛慕的望着韓若樰,比他自己當上掌櫃還要開心。
“益生堂?可是那郁林鎮赫赫有名的藥房?”鄭氏看着韓若樰問道,待韓若樰輕點頭後。
鄭氏眼裏止不住笑意的說道:“若樰妹子可是個厲害的,現在都成了大掌櫃的了。”
韓若樰望了望鄭氏說道:“鄭嫂,都是自家人,可别那樣說哦。”
“就是,娘,若樰就是我姑姑,在家裏哪有什麽大掌櫃。”狗娃子扒拉一大口飯說道,他一想到明日可以去鎮上玩,飯都多吃了一碗。
“你這娃,就你最能說。”鄭氏埋汰的看了眼狗娃子,然後滿眼都是對韓若樰的敬佩。
林浩峰把底朝空的碗往桌子上放了放,欲言又止的看着韓若樰,然後像是下定決心的說着:“若樰,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也幫不上你啥忙,你有什麽體力活盡管吩咐我。”
看着這個從始至終對自己不離不棄,伴她左右,不管髒活累活都是搶着幹的男人,哪怕是已經明确拒絕對她都如最初那般的男人,縱然韓若樰鋼鐵般的内心還是被碰撞了一片。
韓若樰輕啓貝齒道:“若峰,可千萬别那麽說,若不是你的幫助,我有再大能耐也做不了這掌櫃的了。”
她初來乍到,在一個新的環境裏很不熟悉,若不是有林浩峰的相助,真的沒法走這麽順暢。
“若樰,都是你自己聰慧,我也就是會使力氣活。”林浩峰被韓若樰誇的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他心裏倒是很開心的,他的想法就隻有一個,隻要能幫上韓若樰他做啥都願意去做。
鄭氏邊收碗筷邊在旁邊打着圓場道:“都是一家人,說啥兩家話,這貝兒好歹也叫浩峰幹爹呢。”
韓若樰一聽,白皙的臉上爬上一抹紅暈,也趕緊站起身來要幫忙。
“若樰,你今個起來的早,快回房睡個午覺,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做了就行。”說罷,鄭氏便收走韓若樰手中的碗筷。
“鄭嫂,若樰,我也先回去了,明日再過來。”林浩峰打招呼道,他想着明日一大早還得和韓若樰去益生堂,放在李裁縫那裏做的衣服還沒取回來呢,這不下午過去看看呢。
院子太大,鄭氏閑來無事便在院子裏開墾了一塊荒地,這會正在收拾着菜園子呢。
貝兒和狗娃子許是聽到明日要去鎮上,兩人開心的在院子裏陪着白貂玩耍,活蹦亂跳的。
韓若樰許是最近太累了,這會已經在房間歇着呢。
她也在想着明日如何讓這益生堂一改以往的名聲,生意大好起來,心中雖然有了些眉目,但是還是得去實踐起來。
這一覺韓若樰迷迷糊糊中既然睡到了快吃晚膳時候,她是被一陣喧嘩聲吵醒的。
“娘親,娘親。”韓小貝急匆匆的跑到韓若樰的房間來。
“乖兒子,怎麽了。”韓若樰慢悠悠的穿着衣服道。
韓小貝許是跑的急了,半天還沒有順過氣來。
韓若樰見狀有點急了,連忙下床,幫他拍着後背,理順氣息。
“你這孩子,可讓爲娘擔心,下次可不許跑這麽急。”韓若樰邊拍邊小聲的責備道。
韓小貝坐在凳子說後說道:“娘親,我這不是着急來告訴你嗎,鄭嬸叫我來和你說的,村長爺爺和奶奶給你道喜來了。”
韓若樰邊抱着韓小貝邊走出房門說道:“那也不可跑的這麽急。”
“娘親,貝兒知道了。”韓小貝小聲的應着。
“乖兒子,你先和狗娃子去玩玩,記住白貂不要帶出來哦。”韓若樰看了看已經坐在大廳内的村長他們,便将韓小貝放心,叮囑了幾句。
“村長大叔,秋香大嬸你們怎麽來了。”韓若樰走進大廳内後打招呼道。
村長連忙站起身寒暄道:“沒打攪你休息吧。”
“無礙,鄭嫂把我那菊花茶替村長和大嬸泡上呢。”韓若樰随後看了看旁邊的一位五十上下的男子。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韓家村的現族長韓本山,韓若樰冷眼看着,她可是沒有忘記當初她挺着大肚子跪在韓氏祠堂,就是這個冠冕堂皇的僞君子,把她像踢皮球樣從這家滾到那家,嗤之以鼻的說道:“要不是
你有個當侍郎的爹,你早就浸豬籠了。”在他眼裏,像韓若樰這樣敗壞風俗的人不配生活在韓家村,當時還想要把她從族譜裏去除,若不是有人搬出韓若樰的爹韓侍郎,他讓了幾分面子,不然韓若樰早就被趕出韓家村了,這也是韓秋玉母女爲什
麽能爲所欲爲的對待她的原因。
“咳咳咳!”韓本山假以輕咳打破這尴尬的局面說道:“若樰侄女,現在可又出息了。”
韓若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若樰能有今天,可還是托了族長的福呢。”
“若樰侄女就太謙虛了。”韓本山不虧是個老江湖,即使聽出來了韓若樰嘲諷的意味,還是裝作什麽都不懂,面色慈祥,虛僞的笑着。
“來,來,來。”鄭氏連忙打破這僵硬的局面招呼道:“這上号的菊花茶,正好可以降降火。”
鄭氏把茶一一上過後,便退了下去。
韓若樰知道現在她沒有到時候和韓本山徹底撕破臉面,畢竟他還是這韓氏家族最權威的那個人,鬧翻了對她現在來說沒有什麽好處。
“韓族長,村長大叔,秋香大嬸,請用茶!”韓若樰端起一杯菊花茶後招呼着,她特意咬字着重族長和大叔的區分,讓韓族長明白她韓若樰暫時的低頭隻不過是看着他那頭銜而已。韓本山讪讪的笑着,内心卻在悱恻,哼,你個臭丫頭如今有點本事了,連我這個族長都不放在眼裏,以後有的是機會整你,臉上卻是笑眯眯的說道:“這若樰侄女,倒是個手巧的,這菊花茶倒是比之前在鎮
上鎮長家喝的還正宗。”
這韓本山也不是個虛的,他的意思是很明顯,你韓若樰再怎麽厲害,要想在這郁林鎮混下去,還是得看看他的臉色。
韓若樰心裏冷笑道,想拿鎮長來壓制她嗎,她倒也是忍下一股氣,望向村長問道:“村長大叔,不知你們今日前來爲何事。”
韓若樰心裏打着馬虎眼,明知道他們是爲何而來,就是好奇這風聲如何走動的這麽快,難不成還能在她一個小小村婦身邊安插眼線麽。
村長看出了韓若樰的猜忌之色,爲了避免誤會連忙說道:“這韓族長的一個親戚,她兒子在益生堂幹活呢,這不在家和他老娘唠嗑才知道這當家掌櫃的就在我們韓家村。”
“今個下午,我和族長夫人去了街上,碰見了那老婦,一談起才知道有這麽一檔子事,”秋香嬸子插話道:“這若樰丫頭,深藏不露呀,要不是我們得到了消息,啥時候告訴我們呢。”
韓若樰笑了笑說道:“這不,今日才确定下來的事情恩。”
頓了頓繼續說道:“就算我不說,以韓族長這麽大的本事,這點小伎倆哪能瞞過韓族長呢。”
韓本山強忍住怒火,要不是念着她爹爹是京城那韓侍郎,他能容忍她倒現在,早就将她除了去,丢人現眼的東西。
“若樰丫頭,就别拿我打趣了。”韓本山笑了笑調整思緒後誇贊說道:“這個韓家村哪個不知道你韓若樰心靈手巧,蕙質蘭心的,這神醫的美名都傳到了鎮裏面去了。”
“族長就盡哄得若樰開心,我這等愚笨女子,都是多謝大家的關照。”韓若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看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你們稍作片刻,我區叫鄭嫂略備薄酒,不嫌棄的話就在這用了晚膳。”“這若樰侄女請我們用膳,那是必須得在這裏用了晚膳再回去。”韓本山笑哈哈的說道:“聽說這若樰丫頭的廚藝也了得啊,今日能有嘗嘗,真是太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