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爲什麽原因,這個陳家終歸是差點活埋了顧雙,一條人命還是很值錢的,當然這是在有人在乎的情況之下。
縣令大人現在已經知道了,今天一天居然有兩個人前來擊鼓鳴冤,狀告他人。快速的穿戴整齊然後來了大堂上面,一瞬間就看到了淳于錦瑞。
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世子……”
隻是聲音很小,所以并沒有人聽到,就被淳于錦瑞一眼瞪得不說話了,顯然是明白了,淳于錦瑞是要他保密的,顧雙此時病恹恹的根本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互動。
縣令大人咳咳了兩聲,這才看着下方的人:“下方是何人,報上名來,有何冤屈速速呈上來。”
陳家是先敲鼓的人,所以當然是陳家的人先說,陳家大老爺開口:“草民是陳家的人,此次前來狀告的是顧家村的村婦顧黃氏。”
“顧黃氏爲了銀錢,陷害草民不仁不義!”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然後直接将事情給說了出來,聽到買活人陪葬,縣令大人氣的眼睛都直了!在他的治理下居然發生了這麽惡毒的事情。
不過好在這不關陳家的事情,陳家是被冤枉的,這陳家這這裏的名聲還是很好的,真的要處理起來還是有一些困難的。
看着陳家大老爺:“你所言屬實?”
陳家大老爺直接開口:“草民句句屬實,還請大人将顧黃氏逮捕歸案,小人願意和她當場對質!”
縣令一聽,看着兩邊的衙役:“你們兩個去顧家村,将顧家的顧黃氏帶來。”
淳于錦瑞這次卻是開口了:“對了大人,顧黃氏年紀大了,說不定沒有這麽狠毒,也許是被人挑唆的,最好是将顧家的大兒媳婦也一并抓來。”
聽到這話,縣令大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點頭;“那就将顧家大兒媳婦一并抓來!”
兩個衙役聽令前去抓人去了,而此時陳家的人也說完了,就等着顧雙這邊說了,顧雙剛剛想要開口,就聽到淳于錦瑞的聲音。
“木平,你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木平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縣令大人,這才開口:“大人,小人木平,我家公子的侍衛,我家公子懷中的這個小女娃正是這次的被害人。”
“也就是差點被活埋的顧雙,對了,顧雙還是我家公子的廚娘,所以我家公子是來給小廚娘讨公道的。至于小廚娘的家人,很快就會來了。”
一句被害人,很完美的權勢了,顧雙的身份,以及爲什麽要告官,縣令大人表示很憂傷,這個事情,該說是陳家倒黴呢!
還是這個小廚娘命好啊,居然誤打誤撞的成了世子的下人,難怪被世子保護了。想到這裏,縣令咳咳了兩聲,看了一眼陳家那邊。
陳家那邊聽到被害人三個字,還有些無語,那姑娘雖然受了傷,可是傷并不是他們陳家造成的,告他們陳家還說是被害人,這話怎麽聽都覺得有歧義啊。
縣令大人很明顯是偏向于淳于錦瑞這邊的,咳咳了兩聲:“那就等着這位顧雙姑娘的家人在審此案。”
一邊等着家人,一邊等着被告人,公堂之上就這麽閑下來,謎一般的安靜和尴尬!而另一邊木清架着馬車正在計算着還有多遠的距離。
突然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直接停了下來,仔細看了一下,喲這還是真是顧家二房的人啊,隻是怎麽這麽巧啊?
“顧夫人,這裏,這裏,過來。”
顧母也看到了木清,這不是淳于錦瑞身邊的那個護衛嗎?有些疑惑,現在叫他們什麽事情,不過還是走了過去:“木護衛,你叫我們什麽事情?”
木清疑惑的看着這母子三人:“你們三這是打算去哪?哎不過不管你們去哪,我有馬車,我送你們,速度更快些!”
先将人騙上了馬車,到時候去哪還不得由着他,再說了,上了馬車也來得及解釋的啊,顧母心想有馬車确實快一些!
而且木護衛沒有理由害他們,也就上了車,木清架着馬車朝着縣衙去了,還不忘記詢問顧家母子的目的地:“顧夫人,你們去哪裏啊?”
顧母歎息一聲:“我們去陳家找陳家要回來雙兒的屍體。”
聽到屍體兩個字,木清手一抖,差點将馬車都驚了,也是吓了顧家母子三人一跳,顧母看着木清這個反應也沒有生氣。
現在想來是木清還不知道雙兒已經遇害的消息了吧,頓時更加的失落了,是她害了顧雙啊,害了她的女兒啊,想到這裏,眼淚又停不住的開始掉下來了。
到是木清很是納悶的看着幾人:“誰告訴你們顧雙死了?”
母子三人聽到這話,都是瞬間擡頭看着木清,心中都是升起了一絲希望,顧文更是忍不住的直接開口了:“木護衛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雙兒妹妹還活着嗎?”
木清點頭:“雖然受了點傷,吃了點虧,不過确實還活着。”
顧文一下子明白了:“那淳于公子和木護衛你們中午的時候離開就是爲了去救雙兒嗎?”
說這話的時候,顧文的眼中對木護衛充滿了感激,木清也沒有隐瞞,而是直接點頭;“是的,是去救顧雙,好在我們去的及時啊。”
“你可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顧雙都被埋在棺材裏面,正在添墳了,在晚去一步,那墳墓填完了,可就不好找了。”
“好在将那個小丫頭帶出來了,對了,說正事,現在我家主子做主,去了縣衙狀告陳家擄劫民女,草芥人命,我是來接你們去作證的。”
“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一口咬定你們家的人都沒有賣顧雙的意思啊,不管怎麽樣,隻要不想顧雙死,就不能承認賣顧雙。”
“相信新法律你們都是知道的,隻有父母可以賣掉自己的子女,奶奶是沒有資格的,顧母可别爲了所謂的孝道,就再次推顧雙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