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潛進來,又在闖入機關池之後全身而退。
除非……他根本就沒有走!還留在鬼墨山中!”
夜冥幽不置可否,隻是笑了一下,“爹,你可别忘了,鬼墨門的機關再厲害,再兇險。又不是沒有隻身上鬼墨門全身而退的先例。
說不定……這個世上,又出了一個姑蘇白呢?”
姑 蘇 白三個字,夜冥幽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出口。
但這三個字卻讓夜帝整個人都怔了一下。
“不可能是他!他不在望君涯呆着,怎麽可能來我鬼墨門。”夜帝立刻反駁。
夜冥幽眼底隐下一絲邪冷,“總之,這件事,我也已經派人去查了,爹爹最近也莫要總是沉溺于床第之事,還是應當多花心心思,在門内的正事上才是。”
說完,他便邁着步子離開了。
夜帝憤怒的握緊拳頭,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頓時,那張桌子便四分五裂開來。
夜冥幽雖然隻是提醒于他,但所說的話,明顯帶着一種警示。
月卿塵臉色也難看無比,她好不容易用自己身子換來的一個機會,就這麽被夜冥幽給毀了!
她本想讓夜帝把左思思弄過來,以夜帝的本性,肯定不會放過左思思。必然會成爲他床榻上的玩物,這樣一來,看左思思還怎麽跟那蕭世甯恩恩愛愛。
而且,這樣一來,左思思就在她的掌控之下,她也能……爲自己報仇雪恨!
“尊上……”月卿塵柔柔的喊了一聲。
可夜帝這個時候還沒消氣,聽到月卿塵一喊,頓時憤怒的扇了她一耳光。
“給本尊閉嘴!要不是你,本尊至于在被他這麽數落嗎?!”
月卿塵摔倒在地,本來身體就因爲昨晚之後有些不大好,這樣一摔,幾乎站都站不起來。
她隻能可憐道:“尊上,妾身也是爲了您啊……那個女人長得那麽漂亮,豈不是讓少爺白撿了便宜。倒不如把她要過來,同她做姐妹,妾身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她也要讓左思思也變成這樣。
憑什麽,她就能得到蕭世甯的全副身心,她要讓左思思徹底的成爲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被千人騎,萬人睡。這樣,她看蕭世甯還喜歡她什麽?!
“哼!”夜帝冷哼了一聲,起身便拂袖離去。留下月卿塵一個人在地上。
夜帝離開後,月卿塵那張臉上可憐柔弱的神色才漸漸褪去,變成了陰鸷和憤怒。
左思思……
她捏緊了拳頭,重重的錘在了地上,瞬間指關節像是被爆開,皮開肉綻。
夜冥幽回到寝殿的時候,正見楚懷風在一旁澆花。
他先是在院門口停了一下,步子也沒有往前邁,就站在那兒看着。
直到楚懷風擡起頭,他才像是根本就沒有停駐一樣的走了進去。
楚懷風唇角隐去一絲笑意,放下手中的東西,也轉身走進了裏屋。
夜冥幽很回到屋子後很自覺的張開了雙臂。
楚懷風靠在門口,揚眉。
“作爲侍女,難道不應該爲本少爺寬衣嗎?”夜冥幽隻留給楚懷風一個背影,長長的墨發簡單的挽在腦後,恍然間,那一身的黑色錦袍,看上去竟是比女子還要妖媚。
楚懷風眸光斂了一下,而後指尖凝起了一陣氣道,朝着夜冥幽彈了過去。
就在她彈出去的一瞬間,夜冥身上的外套立刻被脫了下來,飛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就在衣服褪去之後,他腰間的那枚玉佩也明顯的暴露了出來。
楚懷風目光不着痕迹的從那玉佩上掃了一眼,而後笑了一下,“冥少爺可還滿意?”
夜冥幽皺了皺眉,臉上有些不滿,看向楚懷風,卻見她隻是倚靠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冥少爺,難道忍心讓一個孕婦來做這些粗活嗎?”楚懷風含笑道。
忍心?在夜冥幽的心裏就沒有忍心這個概念。
但看到楚懷風的模樣的時候,倒也打消了那剛升起來的危險念頭。
他坐了下來,看着她。
庭院内,這個時候又開始簌簌的下起了雪,飄飛着的雪花有的飛落了屋内,恰好在楚懷風的腳下化成了水。
雖然披着鬥篷,可身後卻依然沾上了一點點飄進的雪花。
夜冥幽紫色的瞳眸盯在了她的肩上,看着那雪花一點一點的花開,随之眼底也變得越發的幽深。
“月卿塵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他突然開口問道,眉眼中帶着些好整以暇的味道。
月卿塵……
楚懷風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她倒是把這個女人忽略了。
他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她怎麽會成爲你父親的女人?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她應該……是你的侍妾吧?”
“一個水性楊花,而且,認食爲主的女人,找個靠山,難道不正常嗎?”夜冥幽冷笑,還是解釋道:“當初,她随我來十方界之後, 我玩膩了,自然将她賞賜給了下面的人。誰料,月卿塵運氣會這麽好,竟在和那些人的苟合中修煉出了欲道,在和那些男人歡好的過程中,以雙修的形式将那些人的精氣都吸食了個幹幹淨淨。反倒讓那些男人都
死在了她的身上。
而這一幕,恰好被我爹看見了。他本就在尋找這樣的女子身體,作爲自己修煉爐鼎。
自然,也就看上她,把她帶回去了。隻不過……這女人我倒真是小看了她。
短短的時間内,竟然就能把堂堂鬼墨門門主迷的神魂颠倒,讓我爹在所有侍妾中,就獨寵她一人。
甚至……”他看向了楚懷風,“竟然爲了她,還想将你從我身邊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