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幽直勾勾的盯着她,“哥哥覺得呢?”
“難道你忘了,我曾說過,一旦有一天,你不再是阿夜了,我就會……殺了你嗎?”楚懷風看着他,身上的真氣已經開始外洩。
夜冥幽笑的妖孽橫生,“哥哥……真的想殺了我嗎?”
他把玩着一縷自己的頭發絲,盯着楚懷風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反問。語氣裏,還帶着絲絲的怨嗔。
“我隻是不會殺阿夜,至于夜冥幽。”非鸢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心,她語氣涼淡,“本就是該死之人。”
夜冥幽一個旋身,落在了屋内的方榻上,斜着躺了下來,本就松垮穿着的衣衫半敞着。如從前每一次楚懷風見到夜冥幽一樣的……騷包。
“你覺得,你真的能殺得了我?而且,還是在我的地盤。即便你能殺得了我,哥哥覺得,你走得出這鬼墨門嗎?”
夜冥幽的話沒有誇大其詞,如果她殺了他,的确,走不出這個地方。
見她神色有些松動,夜冥幽眼裏劃過一絲邪佞,“更何況,我們之間,實在沒有必要你死我活。到如今,我已取消了誅殺令,也沒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
哥哥覺得,我還非死不可嗎?”
“别喊我哥哥。”楚懷風沉聲道,“這兩個字,是阿夜喊的,與你無關。”
夜冥幽抿着的唇角輕微動了動,心底泛起一絲什麽,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不過,你說的,的确有道理。我們之前,的确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楚懷風暫時想免去這個麻煩,因爲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隻要夜冥幽目前無心傷她,那她也正好省去了這個麻煩。
“但是,你現在可是我從我父親那兒要過來的。所以,現在,你必須留在我身邊。”夜冥幽頓了一下,似乎已經了解了楚懷風的習性。
“當然,如果你要是不怕麻煩的話,你也可以不留在我身邊。”夜冥幽笑的肆意張揚,“至于這鬼墨門,你若是有本事出去。本少爺,也不會攔你。”
鬼墨門的險要和機關暗術,若真是那麽容易就讓人破解來去自如,也不會這麽多年殺人無數卻依然屹立不倒。
因爲從未有一個人能夠完好無損的在鬼墨門的地界之内殺進殺出。
除了父輩所提及的某個人。
但,那也僅僅是那一個人。
所以,夜冥幽給了楚懷風足夠的自由。
因爲,沒有他,她根本無法離開鬼墨門的地界半步。
這裏的機關一道連着一道,牽一發而動全身,哪怕是鬼墨門人,一個不注意之下都會随時喪命。
更不必說,還是一個從未踏足過鬼墨門的外人。
楚懷風沒有說話,看着夜冥幽半晌。
“希望這一次,你沒有騙我。”她淡淡開口,而後轉身離開。
夜冥幽沒有阻攔,看着楚懷風的背影,眸光暗沉了下來。
他原本的目的,是打算将她徹底留在鬼墨門,像從前自己所想的那樣,讓她成爲自己的寵妾。
甚至,他可以隻要留下她一個人,遣散其他所有的姬妾。
他渴望要她,如此強烈的情緒,從未變過。
像是上瘾的毒藥一樣讓他無法自拔,哪怕是現在喉嚨都有些發癢。
可話到嘴邊,看到她的眼神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澗溪谷中的畫面,讓他又突然改了口,改了那想要強行的方式。
幾十年來,他從來沒有産生過這樣的情緒,猶豫寡斷,又有着一絲小心翼翼。
夜冥幽有些惱怒,可又無法控制。
他掌心一用力,瞬間拍碎了方榻旁的小木桌。
“少爺,您不怕她跑了嗎?”林熙走了過來,爲夜冥幽寬衣解帶,準備換藥。
“她不會走的。”夜冥幽微閉了一下眼眸,斜着躺了下來。
林熙隻是詢問一聲,當他緩緩将夜冥幽的衣裳褪了下來,看到那一身姣好的身材上,滿是傷疤的時候,不自覺的吞咽了一把口水。夜冥幽身上的那些傷疤,比起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從他修爲一恢複,傷口就已經開始自動愈合,到現在也隻是留下了一些淺淺的印子,等再過一段時間,也就會徹底消
失。
而現在,這些傷疤看起來既不會猙獰可怖,又給人一種男性身上獨有魅力。
對一部人來說,簡直就是緻命的勾引和誘惑。
林熙的手忍不住的撫摸上了夜冥幽的小腹,一路往上,觸摸到那些傷疤的時候,嗓音無法控制的喑啞。
“少爺……”
林熙是夜冥幽親自調教出來的,在某些方面,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夜冥幽身體也自然而然的起了某些想法,看向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跪在自己身邊的林熙。
“少爺……”林玺喉頭滾動了一下。
夜冥幽将手伸了出去,剛觸碰到林熙下巴,林熙的身子就像是一條小蛇一樣主動的纏了上來。
感受到他的觸碰,腦海裏蓦的回憶起那雙纖纖玉手,觸摸到自己額頭的冰涼舒适。心裏又升起一股沒由來的煩悶。
突然!林熙整個身子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門上。
他立刻匐地,以是犯了什麽錯。
“少爺……”
夜冥幽眸光陰沉,将已被褪下的衣衫往上拉了拉。
“滾。”他低聲道了一個字。
林熙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但還是恭敬的磕頭,将衣服拉了起來。
“是,少爺。”
林熙将自己的衣服拉了起來,很快就退了出去。
夜冥幽瞳孔微縮了一下,看着自己的那雙手。
腦海裏浮現出當初他追趕馬車,摔得一身是傷的場景……
他被半夏帶上了馬車,她用手帕将他那雙手擦的幹幹淨淨。
“這樣,就幹淨多了。”
“哥哥對我最好了。”
……夜冥幽唇角邪冷的彎了彎,“阿……夜麽……”